咚咚。
房門打開,關悅城走了進來。
“關sir,請坐。”
彭文山等人坐穩後問道:“有事嗎?”
關悅城笑了笑,“是這樣的,威廉警司很關心佛光街的案子,他讓我過來問一下,看看有什麼地方能幫上忙的。”
“彭sir。”
“我早聽說過你的名聲,在整個西九龍總區裡麵,說起破案抓賊來你是這個。”
他挑起大拇指,一臉佩服。
“關sir,你過譽了。”
“對了,有關柯士甸道的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彭文山問道。
“呃......”
關悅城摸著下巴思考。
半晌之後,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尋仇。”
“我們做警察的,得罪的人最多了,也許是有人跟段sir有仇,於是雇凶殺人,找到了教授一夥人實施報複。”
嗯?
彭文山挑了挑眉,細細打量關悅城的麵部表情。
他懷疑對方沒把他這個總督察放在眼裡,在麵對長官的問話時,故意開玩笑進行挑釁。
不過看起來不太像。
這家夥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絲愚蠢,是演不出來的。
“關sir。”
餘浩南皺眉問道:“不隻是尋仇那麼簡單吧,警察抓的人多了,怎麼有人偏偏去找段sir尋仇?”
“再說了,段sir不是乾一線的,要尋仇也輪不到他呀。”
“餘sir。”
“仇恨的種類有很多,不一定非要抓人才會招惹仇家,也許是其他原因呢。”
關悅城不認可餘浩南的說法。
就算不是尋仇,也有可能是情殺、謀財或者是欠了高利貸被人追命。
總之原因多了去了,就連誤殺都有可能,這誰說的清楚呢。
“不會的。”
陳軍分析道:“雇凶殺人有可能,但不會有人雇傭教授,這家夥是毒販,怎麼可能會去當殺手?”
“再說一般人也沒法聯係他啊。”
彭文山看著餘浩南和陳軍一本正經討論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來。
這兩個家夥真的是太饑渴了。
平時閒著沒事乾,這回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案子,就千方百計地想著獨占功勞,一點機會都不想給彆人留。
明明已經猜到了教授等人的目的,卻還配合著關悅城演戲。
應彩兒、白若雪、方奕威聽著長官滿嘴胡說八道,臉上全是疑惑。
他們猜到餘浩南和陳軍不想分功勞,這一點能理解,那為什麼不順著關悅城說話,反而要不斷的反駁他呢。
三小隻職級低,不敢胡亂插嘴,隻能把心思放在肚子裡,靜靜看戲。
“不過話又說回來。”
餘浩南話鋒一轉,開始附和關悅城了,“關sir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場沒有找到段sir的手,可能是被殺手拿去交差了。”
“對呀。”
關悅城聽到有人同意他的觀點,表現的很高興。
他敲了敲桌子,吸引彆人的注意力,“我就是想到了這件事,才斷定是尋仇的。”
“一般殺手不會乾這種多餘的事情,但架不住雇主是變態啊。”
“他恨極了段sir,要把那隻手做成紀念品,放在家裡觀賞,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會議室裡突然一靜。
嗬嗬。
這位高級督察到底是怎麼升上去的?
三小隻一聲不吭,餘浩南和陳軍若有所思地打量關悅城,不斷點頭。
“彭sir,你覺得呢?”
關悅城詢問。
彭文山警告性地瞪了餘浩南和陳軍一眼。
這玩笑開得太過了,把人家當成小醜來耍,事後等關悅城反應過來,怕是要恨死他們兩個了。
“我更傾向於教授另有目的。”
“關sir。”
“你可能還不知道,國際刑警的證物室裡麵放著九千萬美金,這筆錢是教授的毒資。”
彭文山委婉地提醒。
關悅城一怔,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但這能說明什麼?
彭文山繼續說道:“段偉是證物室的負責人,而鐵門需要他的掌紋識彆才能打開,現在段偉的手掌不見了,你說......”
“哦。”
關悅城恍然。
“難道教授想要去國際刑警搶錢?膽子真大。”
他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可能性很大,段偉的身份特殊,教授去搶錢確實比尋仇更符合邏輯。
哎。
我怎麼沒想到呢。
不過沒關係,隻要知道了調查的方向就行了。
關悅城眼珠子亂轉,從兜裡掏出香煙,借著低頭點煙的功夫盤算上了。
既然教授很可能會去國際刑警總部,那麼他要是在半路提前設伏,找到對方並拘捕抓人,這功勞不就是他的了嗎?
警司威廉很看重這個案子,再加上柯士甸道的槍殺案,功勞那麼大,這要是能吃個獨食,搞不好升職總督察都沒問題。
叮。
青煙升騰。
關悅城眯著雙眼,大腦在急速運轉。
要不要乾?
拚了!
隻要能抓到人,就算事後彭文山不高興又怎樣,他們不是一個部門,邊個怕他呀。
何況到時候他也是總督察了,那就更不用把彭文山放在眼裡。
不過在這之前,需要先參與進去才行。
啊哈哈哈。
關悅城越想越美,嘴角綻放出笑容,蕩漾到眼眉,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這副樣子立馬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應彩兒碰了碰白若雪的肩膀,衝關悅城使了個眼色。
“瘋了。”
白若雪輕聲說道。
應彩兒白了她一眼,人好好的怎麼會瘋呢? 不過笑的確實太誇張了,跟個大反派一樣。
餘浩南和陳軍皺眉,感覺關悅城沒安好心。
“關sir?”
“關sir!”
“啊?”
關悅城問道:“有事嗎?”
“教授還沒抓到呢,為什麼你笑的那麼開心?”陳軍反問。
“哦。”
關悅城一臉鎮定,“沒想到這麼快就查到了線索,我一想到馬上就能把教授等人拘捕歸案就開心。”
“對了,彭sir,我們該怎麼做?”
關你什麼事呀!
陳軍不滿地提醒道:“關sir。”
“這是我們的案子,怎麼抓人沒必要告訴你吧,現在請你離開,我們還要討論具體的行動計劃呢。”
關悅城比他還要不滿。
他拍著胸脯,氣憤地說道:“陳sir,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拿我當自己人,怕我泄密?”
陳軍啞然。
他已經指名道姓地讓關悅城滾蛋了,沒想到人家直接當做沒聽見。
還反咬一口,說他不相信自己人。
哪個和你是自己人呀?
陳軍第一次碰到這麼不要臉的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關悅城冷笑。
眼見陳軍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在心裡暗自得意。
“再說了。”
“既然彭sir能當著我的麵,把教授的目的說出來,那就說明在他眼裡,我是值得信任的。”
“彭sir。”
“有事你儘管吩咐,我們九龍城警署刑偵組所有警員隨時待命,不管什麼事我們都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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