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陳軍追問。
何尚生回憶道:“楊sir傷的很重,他說的不多,後來有個長發的疑犯一槍打爆了段偉女友的腦袋。”
“段偉反擊,手臂被打斷了。”
“楊sir開槍打中了疑犯,但對方身穿避彈衣,還趁機殺了他的兩個朋友。”
“當時我們二號車接到報警正好就在附近,餐廳裡槍聲一響,疑犯在外麵接應的同夥就開始朝我們開槍。”
後麵的事是何尚生親身經曆的,他說的很詳細。
等他把整個過程說完,飯焦等人七嘴八舌的把各自追人的情況作了補充。
辦公室裡安靜下來。
餘浩南在紙上寫寫畫畫,把所有案情梳理了一遍,並進行了線索提取。
“彭sir。”
“目前來看,疑犯就是衝著段sir去的。”
“開始的時候,他們很可能並不想殺人,而是試圖威脅、綁架,隻不過因為阿玲的存在,計劃出了差錯。”
“也許阿玲察覺到了危險,她嘗試著離開或者是求救,被疑犯殺死......”
“阿南”。
陳軍突然開口打斷了餘浩南的分析。
餘浩南扭頭,順著陳軍的目光看向衝鋒隊警員,當即閉口不言。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彭文山。
該了解的已經了解了,接下來就是分析案情確定調查方向了,兩人都不想被外人聽到。
彭文山假裝沒看見,掏出香煙點燃。
“何尚生。”
陳軍立馬說道:“感謝你和你的同事提供的消息,現在沒事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何尚生不想走。
他想留下來幫忙,給楊智龍報仇。
“彭sir。”
“我見過疑犯,我可以幫你們指認對方。”
“不必了。”
陳軍拒絕道:“已經有人在畫人物素描了,我們可以辨認疑犯。”
呼。
彭文山吐了一口青煙。
段偉是證物室的負責人。
那天從九龍城警署運回國際刑警的毒資,在存放進證物室的時候,彭文山親眼看到段偉用掌紋識彆打開了鐵門。
而在餐廳裡的槍殺現場,段偉的手掌偏偏就不見了。
要知道教授一夥人可不是獨行俠,他們是跟著美國的販毒集團混飯吃的。
丟失了那麼大一筆錢,販毒集團不會放過他們。
左右都是死,教授乾脆就把主意打到了段偉的身上,想要強闖國際刑警總部拿回毒資。
這一點不難想到。
估計陳軍阻止餘浩南,就是猜到了教授等人的動機,所以不準備讓衝鋒隊橫插一手。
“長官。”
飯焦衝何尚生說道:“我們是衝鋒隊警員,做好本職工作就夠了。”
王文亮讚同地點點頭。
他對彭文山的能力一百個放心,也不希望何尚生打擾到人家的工作,便率先起身。
“彭sir。”
“那我們先走了,有事通知我,我能幫的絕不推辭。”
“好。”
彭文山笑道:“亮叔,我不送你了。”
“哈哈,送什麼,你忙。”
“等一下。”
Appl攔住王文亮,跑到彭文山身邊問道:“彭sir,今天見到你我很高興,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彭文山莞爾。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想了想,拿起紙筆寫道:祝Appl警員武運方昌,彭文山。
這個詞最早出現在南北朝時期,是一個叫謝朓(挑,三聲)的文學家說的,意思是祝福武將氣運興旺,前途似錦。
警隊是紀律部隊,警員也算是武人了。
彭文山祝願Appl以後能升職,做ada,倒也說的過去。
Appl接過祝語看了看,小心地收起來,笑嘻嘻地說道:“多謝彭sir,再見,彭sir。”
她開心地走到門口,回頭催促道:“走呀,還愣著乾什麼?”
麥兜和飯焦拉著何尚生一起離開。
五人剛出門,就看到關悅城躲在牆根裡偷偷摸摸的。
“喂。”
“你乾什麼呢?”
何尚生心情不好,沒好氣地朝他吼道。
“小聲點。”
關悅城腆著一張臉湊了上去,“你們在裡麵都說什麼了,怎麼這麼長時間,彭sir呢?”
他的語氣平和,笑容滿麵,不知道內情的人一定以為兩人是好朋友。
“當然是聊案子咯,難道聊吃飯呀。”
何尚生斜眼看了過去。
關悅城表麵上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繼續詢問,“怎麼樣,彭sir有沒有說案子的調查方向?”
“沒有。”
何尚生回答的很乾脆,冷冷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想著刺探消息,然後搶先動手,自己獨占功勞?”
關悅城臉頰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
陰暗的心思被人當麵拆穿,哪怕他的臉皮不薄,這會麵對人家鄙夷的眼神,也有點承受不住了。
他努力壓下怒火。
一邊在心裡咒罵何尚生,一邊又安慰自己是督察級,不能跟低級警員一般見識。
“你誤會了。”
關悅城拍了拍何尚生的肩膀,笑嗬嗬地說道:“阿生,楊sir受傷住院,我也很心痛,我隻是想幫彭sir儘快抓到凶手。”
何尚生冷笑。
他根本不相信對方會這麼好心。
“喏。”
他指了指會議室,不屑地說道:“彭sir就在裡麵,他們正準備討論案情呢,你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問。”
說完以後,他懶得再理會對方,直接帶著手下走人了。
關悅城盯著幾人的背影,目光森然。
“哼。”
“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裡,不然早晚要你好看。”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
會議室內。
等何尚生幾人一離開,餘浩南繼續剛才的話題。
“彭sir。”
“法證那邊沒有找到段sir的手,再結合何尚生的口供,我懷疑教授的目標可能是證物室的毒資。”
陳軍點頭,他也想到了。
“餘sir。”
應彩兒遲疑道:“你的意思是教授一夥想去國際刑警總部搶錢,不能吧,這不是送死嗎?”
白若雪和方奕威一臉驚愕。
兩個人一開始還在思考教授怎麼和證物室扯上關係了,直到應彩兒把話說透,他們才反應過來。
是呀,怎麼可能!
教授一夥人在柯士甸道殺了那麼多人,不想著潛藏蹤跡躲避警察搜捕,還敢去國際刑警總部搶錢?
當警察都是死人呀。
“很難理解嗎?”
陳軍反問,“九千萬的毒資被扣,教授他們要是不給販毒集團一個交代,那不是死定了嘛。”
“彩兒。”
“教授可是美籍華人,他的一家老小可都在美國呢,就算是為了家人,他也要拚一次的,萬一成了呢?”
應彩兒看向彭文山。
彭文山聳聳肩,提醒道:“你可以使站在教授的角度上想一想,九千萬,還是美金,他能去哪裡籌到這麼一筆巨款?”
白若雪若有所思,“我估計銀行一時半會都湊不出來。”
方奕威精神一振,興奮道:“那我們隻要做好準備,等著對方上門就行了呀,有心算無心,他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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