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兩個男人出了小巷,拐進了舞廳。
陳聰明等到人不見了才推開車門,朝著阿蘭揮手。
阿蘭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先是有點詫異,接著柳眉倒豎,氣鼓鼓地走了過來。
“陳sir。”
她鑽進車裡的二話不說,直接衝陳聰明罵道:“你是不是想我死?你眼睜睜的看我被人打呀!”
“哎呦。”
阿蘭捂著下巴輕輕揉了揉,剛才還沒感覺,這會覺著越來越疼了。
“怎麼會!”
陳聰明趕緊說道:“我們過來調查林廣傑的,他和你大佬的死有關,你也不希望我們暴露吧。”
阿蘭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剛才是怎麼回事?”陳聰明問道。
“我也是來查林廣傑的。”
阿蘭遺憾地說道:“這個迪斯科舞廳的二樓不對外開放,我想嘗試著混進去被發現了,他們就把我打了一頓。”
“你查到什麼?”彭文山詢問。
阿蘭看了他一眼,把頭扭到一邊沒吭聲,對於陌生人她一直保持著防備的態度。
陳聰明安慰道:“這位是總區的彭sir,自己人,你把知道的說出來,他能幫你。”
有他做擔保,阿蘭才繼續講話。
“這個舞廳就是林廣傑的大本營,平時他和一幫手下全都在這裡混,裡麵所有地方我都看過了,沒問題。”
“隻有閣樓上不去,門口有人守著,我覺得上麵一定有問題。”
“你們有辦法讓我上去嗎?”
阿蘭希冀地看著陳聰明。
“呃...”
陳聰明思考了起來。
“有辦法,但你不能去,我們會安排人手的。”
彭文山看著阿蘭說道:“這是警方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你沒接受過訓練,貿然插手很危險的。”
“不行。”
阿蘭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大佬死的那麼慘,我侄子才五歲,我要親手找到殺害他們的人。”
彭文山皺眉。
這女孩有點野,性格倔強,屬於那種認死理的人。
他看向陳聰明示意對方勸一下。
“阿蘭,你也知道阿明是怎麼死的,這件事真的很危險,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不希望你也出事。”
陳聰明露出擔憂的神色,看著阿蘭一臉認真的勸道。
“陳sir,你不要說了。”
“要麼你們幫我,要麼我幫你們,總之我一定要把林廣傑的底細查出來,還有那個赤虎。”
阿蘭搖了搖頭,麵色淒苦。
她的家人慘死,心裡仇恨的火苗燒的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她是不可能答應陳聰明的。
“等會。”
“你怎麼會知道赤虎這個名字的?”陳聰明疑惑地看著阿蘭。
“聽我大佬講的。”阿蘭隨口說道。
“這種事他怎麼能告訴你呢?算了,人都不在了,再講紀律也沒意義了。”陳聰明歎息一聲,語氣很悲傷。
“彭sir,要不讓阿蘭跟著吧。”
他看著阿明唯一的妹妹,擔心對方私自行動會出事,便想著把人放在身邊看著。
“你決定吧。”
彭文山聳聳肩,不再反對。
主要他沒法處理阿蘭這個女孩,總不能把人關起來吧。
既然人家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那他更不在乎。
“阿蘭,我可以讓你跟著,但你一定要聽我的話,任何事都不要自作主張。”
陳聰明告誡道。
“沒問題。”
阿蘭見目的達成,答應的很痛快。
她繼續說道:“剛才我說能幫到你們,這可不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昨晚我來這裡的時候見到過一個外國人。”
“當時林廣傑把他領上了二樓,言談之間對他非常客氣。”
“陳sir,林廣傑的大哥不是做軍火掮客的嗎,你說那個外國人是不是就是買家?”
陳聰明若有所思。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彭sir,阿蘭說的很有可能,我覺得我們應該查一下這個人。”
彭文山點點頭,“再見到他,你能認出來嗎?”
“當然。”
阿蘭肯定地說道:“我記得很清楚。”
“嗯。”
彭文山總結道:“現在我們有兩個問題要解決,第一個是派人上舞廳的閣樓那裡看看有沒有線索,第二個是把那個外國人找出來。”
“對,我去閣樓,不過你們得幫我。”阿蘭拍著胸脯爭取機會。
“想的美。”
陳聰明反對說,“你都讓人家打了一頓了,你當他們不認識你嗎,你怎麼混進去,再說還要靠你認人呢。”
“你老實的待在車裡,等看到那個外國人的時候指出來就行了。”
“彭sir,你剛才說有辦法混進去,那我們該怎麼做?”
彭文山指了指後麵那輛車。
“讓他們三個去,到時候隨便製造點麻煩,把看守引開就行了。”
“好,就這麼辦,現在怎麼樣?”
“大白天的舞廳裡人少,太顯眼了,等晚上吧,到時候你和阿蘭守在外麵,隨時注意那個外國人的存在。”
彭文山想了想問道:“一旦人出現了,就要把他盯死,對了,跟蹤技巧沒問題吧?”
“彆小看我,我做警察十多年了,什麼場麵沒經曆過。”
陳聰明哼哼一聲,似乎覺得彭文山把他看低了,心裡很不服氣,不過他馬上反應了過來。
“隻有我和阿蘭監視,那彭sir你呢?”
“我得回總部看看,出來一整天了,有點不放心,晚上就靠你們了。”
彭文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成功敷衍了陳聰明。
在這個案子上他隻是協助而已,指揮權又不在他手裡,他才懶得陪對方加班呢。
“那好吧。”
陳聰明有些遺憾的答應了。
通過一天的接觸,他感覺跟彭文山待在一起做事非常舒服。
人家從來不拿精神病病曆說事,而且也不像杜豪那樣看不起他,言談舉止之間對他非常客氣。
最關鍵的是,雖然他說話結巴,但人家總是耐心的聽完再發表意見。
這一點對於陳聰明來說極為重要,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同事身上,感受到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了。
陳聰明帶著阿蘭下了車。
“文方,回總部。”
“知道了,文哥。”
文方答應一聲,汽車平穩的上路了。
彭文山輕輕點頭。
經過一天的觀察,這個新來的警員做事還算穩妥,起碼能做到少說、多聽,這就很不錯了。
“文方,你覺著這個案子裡麵最關鍵的線索是什麼?”
“呃,應該是那個外國人吧,如果他真的是買家的話,那麼隻要我們盯死他,就能從他身上找到答案。”
文方握著方向盤,想了半晌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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