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彭文山邊走邊搖頭,低聲說道:“總警司讓我協助尖沙咀做事,不答應都不行,沒辦法。”
“尖沙咀?”
陳晉心裡一跳,想到了昨天的炸彈襲擊,知道是件大案子,忍不住開始激動起來了。
幾人在車前沒等多長時間,陳聰明就跑了出來。
“彭sir。”
“他們的檔案全都搞定了,怎麼樣,他們同意了嗎?”
陳聰明仰著頭,眼巴巴的看著彭文山問,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這家夥顯得很高興。
他掃視陳晉三人,目光落在了他們的頭上。
“頭發有點短,看起來太乾淨了,走,我們先去理發店做個頭發,染點顏色,最好弄個爆炸頭,那樣看起來才像混社會的。”
“喂,長官,染發可以,但爆炸頭不行。”
陳晉拒絕了。
“我喜歡,給我弄。”異形倒是欣然接受了。
做完頭發,換了奇裝異服,時間到了中午。
彭文山很久沒見陳晉了,要請他吃飯,連帶著其他人也占了便宜。
尖沙咀彌敦道,警署附近的西餐廳。
“阿晉,隨便點,我去下衛生間。”
彭文山把服務員叫了過去,自己則往餐廳的內部走去。
“哇。”
“彭sir夠豪氣,我要吃龍蝦。”
異形一點都不客氣,讓服務員做記錄,他用肩膀碰了碰文方,“夥計,你想吃什麼,我幫你點。”
“牛扒怎麼樣,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老兄,牛扒也記上。”
他大咧咧的對服務員講到。
“好的,先生。”服務員快速的在本子上記了下來。
文方扯扯嘴角,很不適應對方的自來熟,悄悄的往旁邊挪了一下。
“喂。”
陳聰明提醒道:“很貴的,你們不要拿長官當冤大頭呀。”
“沒事的,陳sir。”
陳晉笑道:“文哥不是小氣的人,他說隨便點菜那我們點就行了。”
這家夥是彭文山帶出來的,仗著關係親近更不客氣,招呼火柴點菜,那豪爽的姿態就好像他付賬一樣。
這得多少錢呐!
文方覺得很有必要跟長官彙報一聲,便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小姐,今天是什麼湯?”
“法式洋蔥湯。”
“就來這個。”
“好的,先生。”服務員喜笑顏開,又在本子上記下了。
陳聰明眼珠轉了轉,試探地問道:“那我點個火朣雞鮑翅?”
“哎,陳sir。”
杜豪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熱情地打著招呼,“真巧呀,你們也在這裡吃午飯?”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四人,嘲諷道:
“這些奇形怪狀的人穿的跟小混混一樣,他們是不是在敲詐你呀?夥計們,查一下他們的證件。”
“知道了,豪哥。”
杜豪的手下帶著惡意圍了上去,“起來,把身份證拿出來給阿sir看看。”
啪。
有人把手搭在了火柴的肩膀上。
“乾嘛?”火柴甩開對方的手嗬斥了一聲。
“警察,我要看你的證件。”
“彆碰我。”
雙方吵吵了起來。
服務員眼見情況不妙,趕緊往後退了幾步,不過她知道有警察在,倒是不太害怕,躲在一旁看熱鬨。
“停停停,彆吵。”
陳聰明趕緊勸阻,湊到杜豪身邊小聲道:“自己人,彆傷了和氣。”
“啊?”
杜豪眨了眨眼,假裝沒聽到,“陳sir,要不你站凳子上跟我說話吧,你個頭那麼矮,我聽不見呀。”
陳聰明不想生事,踮起腳尖又重複了一遍,“杜sir,他們是警察。”
杜豪滿臉嫌棄。
他指著陳晉三人的臉戲謔的笑道:“這就是你找的人嗎,就憑他們也想對付赤虎?”
“陳sir,你是不是在去看精神病的路上遇到他們的,約好了一起玩啊?”
“哈哈哈。”
這人一臉肆意壞笑,很欠揍的樣子。
陳晉神色難看,微微低頭避開對方的視線。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麼來頭,不過看他那副囂張的樣子,好像很厲害,便不想給大佬惹事。
火柴才管不了那麼多。
他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裝出一副惡心的模樣,“誰的素質這麼低啊,在吃飯的地方噴糞,有沒有公德心?”
“就是,有的人口氣太臭,像吃過屎似的。”異形附和。
杜豪的臉色馬上變得陰沉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媽的,把他們帶回警署。”他朝著手下吩咐道。
“等一下。”
彭文山和文方剛走進大廳,就看到了雙方想要動手,他皺著眉頭走了過去,“你們在乾什麼?”
“彭sir?”
杜豪驚訝出聲,隨即反應了過來,“原來你準備和陳sir吃飯啊,不好意思,打擾了。”
“彭sir,他想把我們抓回警署。”
火柴見姓杜的好像有點慫,便趁機告狀。
“喂,你說話注意點啊,小心我告你誹謗。”
杜豪指著火柴警告了一聲,轉頭朝彭文山笑道:“碰巧遇到了陳sir,和他開個玩笑,現在沒事了,不打擾你們吃飯,告辭。”
他擺了擺手,帶著手下溜了。
“嘁。”
火柴撇撇嘴,“剛才嚇我一跳,我以為他多威呢,原來是個欺軟怕硬的。”
“行了。”
彭文山坐在椅子上問道:“點完菜了嗎?”
他把服務員叫過去,看看菜單,又點了幾樣,再加上套餐就算完事了。
吃飽喝足。
陳聰明帶路,找到了林廣傑的大本營,一間名叫‘極樂世界’的迪斯科舞廳。
他們把車停在路邊,還沒下車,就看到旁邊的小巷中,有兩個男人在毆打一個女孩。
那女孩年齡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性格潑辣,還會點拳腳功夫,時不時的反抗幾下,正跟對方糾纏著呢。
本來陳聰明是不想理會的。
不過在看清女孩的長相後大吃一驚,急忙想要下車幫忙。
“陳sir。”
彭文山攔住了他,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我們是過來查看情況的,能不暴露就不要暴露。”
“那個女孩叫阿蘭,是臥底阿明的妹妹,我不能讓他出事。”
陳聰明焦急地說道。
彭文山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下車,提醒道:“你看仔細了,人家根本沒有認真動手,不然你說的那個阿蘭早就被人打壞了。”
可不是嘛。
小巷裡的男人明顯留力了,應該是不想把人打出問題招惹到警察。
不然彆管那個叫阿蘭的女孩是不是練過拳腳,隻要人家能靠上去,就可以把她摔倒在地,到時候還不是想乾啥乾啥。
“放心,我們看著呢,如果真要出事,那時候再阻止也不遲。”
彭文山勸道。
陳聰明點頭答應了。
他不答應也不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力氣太大了,這家夥的身體根本起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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