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誌舜的身材勻稱動作敏捷,一出手就表現出了超越常人的能力。
他對自己的準確度非常有信心,開槍之後從不檢查彈孔落點,而是毫不遲疑的移動到下一個射擊位繼續射擊。
速度非常快,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打完了兩個掩體。
“射擊手,打完了嗎?”
苗誌舜半跪在地輕輕點頭,等計時員靠近之後拉動上膛拉手退出了槍膛裡的子彈。
“槍膛空了,把槍放回槍套,清場,時間0秒。”
裁判進場計算分數,有工作人員拿著本子記錄。
苗誌舜打的全是A區,對自己的成績也滿意,臉上帶著笑容返回休息區。
張民祖誇獎道:“打的蠻不錯的。”
“還行吧。”苗誌舜客氣道。
“你還能打的更好,是不是彭奕行站在你身後故意給你壓力?”
張民祖意有所指。
“神經,當然沒有了。”
苗誌舜哂然一笑解釋了一句。
他轉頭看著餘望華問道:“餘sir,有心事呀,沒聽見你說過話呢?”
餘望華雙臂環胸,表情有些發呆,聽到詢問愣了一下才回答:“沒有,看他們換紙靶呢。”
“彭奕行進場了。”
苗誌舜、張民祖往前靠了靠,望著彭奕行的背影期待對方的表現。
“苗sir打的很快很準啊。”
馬軍饒有興趣的說道。
“是呀,頂尖水準,在這種比賽裡應該比長沙灣的張博文還要厲害。”
彭文山分析道。
“張博文不是號稱警隊槍神嗎,苗sir比他還厲害?”
“我說的是在IPC這種賽場上,張博文的年齡大,體能開始走下坡路了,這一點苗誌舜更有優勢。”
“哦,那實戰呢?”
“這誰知道,不過我看好張博文,人家是經過實戰檢驗的,那心理素質沒的說。”
“輪到彭先生上場了,我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水平。”
彭奕行調整了一下耳機,準備好之後點頭示意。
“準備好了嗎,開始。”
“啪啪。”
彭奕行的動作和前麵兩個人的都不一樣。
他從腰間拔出槍後直接進行了射擊,這之後縮頭彎腰半蹲前行時繼續開槍,等到打低處靶位時也沒有臥倒,而是單膝跪地俯身射擊。
他在極儘可能地壓縮移動時浪費的時間。
彭文山皺了皺眉。
姿勢太彆扭,準確度會降低,單膝跪地俯身容易失去重心摔倒,而且也不見得能節省多少時間。
一般人沒法跟著學。
這是獨屬於彭奕行的動作,專門為了比賽成績設計的,效果好不好很難說。
一眨眼的功夫,彭奕行就打到了最後。
他還是沒有臥倒,直接蹲下去開槍用一個異常難受的姿勢完成比賽。
“接受檢查,清場,時間0秒。”
“哇,贏了。”
郭麗怡從看台上蹦了起來,跑過去歡迎彭奕行。
“打的好,冠軍。”彭文山和馬軍鼓掌稱讚。
“嘿嘿。”彭奕行表現的很沉穩,笑了笑沒說話。
同一個場地開放組打完原槍組再打,選手裡麵都有女性,她們不會奢望拿到冠軍,不過有幾個的成績比很多男人強多了。
“大佬,我們去吃飯吧,下午場地更換以後還要接著打。”
“你帶路。”
彭文山點頭,“中午多吃點好的,補充一下體力。”
一行四人穿過圍觀比賽的人群往外走。
“彭sir。”
彭文山扭頭看去,苗誌舜正含笑跟他打招呼。
“苗sir,好久沒見。”
彭文山走了過去詢問道:“聽說你去了東九龍刑偵隊,怎麼樣,是不是比掃毒組清閒點了?”
“哈哈,都一樣,我這人喜歡玩槍,工作閒暇時就會來槍會玩一會,最近在這裡辦了會員。”
苗誌舜知道彭文山說的是他參加比賽的事,便解釋了一句,接著反問道:“你不也來看比賽嗎?”
彭文山笑著點頭,“介紹一下,彭奕行,我專門過來給他加油的。”
“去年的冠軍嘛,這裡每個人都認識。”
苗誌舜朝彭奕行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呐,這是阿祖,東九龍的同事。”
阿祖是個身形敦實健壯的硬漢。
“阿祖,我是彭文山,西九龍的。”
彭文山打量著張民祖,眯了眯眼,伸出右手跟對方握了握。
他看向苗誌舜說道:“哇,了不得,又是警察又是監場還是你的同事,那你不是內定冠軍了?”
苗誌舜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喂,你講什麼,你質疑我監場不公平?”
張民祖感受到彭文山潛在的敵意,顯得非常氣憤,瞪著一雙牛眼逼視著彭文山,想把他的手甩開。
可惜沒甩動。
彭文山的手跟個鐵鉗一樣死死地抓著不放。
“怎麼會,大家都是警察,自己人啦,夥計,你脾氣太火爆了。”
彭文山盯著張民祖的眼睛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玩槍,但我喜歡跟彆人比手勁,阿祖,你長得這麼健壯,比一下?”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用力。
張民祖感受到手掌上傳來的壓力,奮起反擊。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針對自己,但他可不是軟蛋,比就比,怕你呀!
他繃緊了手臂,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要給對麵小白臉一個教訓。
沒錯。
在他眼裡,彭文山麵容英武,皮膚白淨,跟他黝黑的健康膚色相比就是一個小白臉。
三秒之後,張民祖的臉色變了。
小白臉的手掌並不厚實,五指也不粗,偏偏力量出奇的大,源源不斷的擠壓感緩慢地上升,跟液壓鉗一樣沒個儘頭。
他憋著一口氣硬挺,已經不想著怎麼反擊了,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來抵抗那種擠壓感,。
壓力還在上升,手掌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
苗誌舜馬上發現了異常。
張民祖臉紅脖子粗,額頭上已經冒冷汗了。
“彭sir,稍微比一下就好了,不要搞得太難看。”
苗誌舜的目光逐漸冰冷。
“不好意思,見獵心喜一時沒忍住,阿祖,我要鬆手了。”
彭文山很給苗誌舜麵子,說完以後暗戳戳地又捏了一下馬上鬆開手,“沒事吧,都是成年人,不會玩不起吧?”
“嗯。”
張民祖悶哼一聲,把手藏在了身後。
“那就好,阿祖,你是監場,務必要保證比賽的公平性,彆給警察丟臉,不然傳出去多難聽呀,我會盯著你的。”
“苗sir,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彭文山詢問道。
“不用了,我陪朋友吃。”苗誌舜抽了抽嘴角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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