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現在怎麼辦?”肥波不安的詢問。
“事情已經發生就算了,你不要往心裡去,按照你們原本的計劃做事,我去找他們聊聊。”
彭文山對待自己人向來寬容,有交情和無交情在他心裡天差地彆。
彆說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就算是搞砸了也不會為難肥波。
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畢竟督察了嘛,過了實習期就相當於捧上了鐵飯碗,底氣很足。
彭文山轉身走了兩步,想了想脫下西裝扔到沙發上,又把領帶解了下來,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
宋子傑立正敬禮,“恭喜文哥,順利晉升督察。”
肥波後知後覺,“啊,已經考上了嗎,文哥,你好威。”
彭文山微微一笑,也不跟兩人客氣徑直離開。
“哇,肥波,我們這次運氣好,正好趕上了文哥升職,他心裡高興才沒追究你我的責任。”宋子傑一臉慶幸。
“胡說,文哥心胸寬廣,對待夥計們向來很仗義的,跟升不升職沒有關係。”
肥波馬上反駁。
“人都走了,你就彆拍馬屁了,文哥聽不到的。”
“哼,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泳池邊。
清風吹動池水,蕩起一道道波紋,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許正陽坐在躺椅上盯著池水怔怔出神。
“在想什麼?”
“你來了,坐。”
彭文山在許正陽的身邊坐下,從兜裡掏出香煙點上。
“吸煙有害健康,而且容易留下氣味被敵人察覺。”
許正陽幽幽地來了一句。
“呃,還好吧,平時工作壓力大,這東西可以提提神。”
研究棋譜的時候費腦子,有時候越看越迷糊,時不時的抽上一根可以振作精神。
彭文山的煙癮不太大,下棋的時候抽的最凶。
“是啊,你是見習督察,帶著手下人破案確實有壓力。”許正陽點頭認同。
“還好吧。”
彭文山也不解釋,很乾脆認下來了。
他覺得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勤懇做事、努力工作的好警察。
許正陽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對楊倩兒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
“是呀,很過分。”
彭文山吐出煙霧,給予肯定的回答。
“太直接了吧,我還以為你會委婉一點呢。”許正陽苦笑。
“跟你一個直男硬漢說話,乾嘛要委婉一點?”
彭文山疑惑地看了過去,“我感覺今晚你有點不對勁兒啊,怎麼有點多愁善感的意思?”
許正陽搖搖頭,“馬軍說的沒錯,我好像給你的任務帶來麻煩了。”
“以前也許是麻煩,現在不是了,看,督察委任證。”
彭文山指了指胸口。
“升官了?”許正陽有些意外。
“嘿嘿。”
彭文山挑了挑眉毛,“是不是覺的好受點了?”
“好像有點。”
許正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是那種人家敬他一尺他還人家一丈的性格,自從到港以後,彭文山安排人手協助他工作,確實幫了他不少的忙。
結果因為他的原因,楊倩兒不想再做警方證人,耽誤了彭文山的工作,許正陽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
現在知道彭文山沒有責怪的意思,心裡確實好受了一點。
“既然你好受了,那我們就談談你的工作吧。”
彭文山不打算慣著對方。
許正陽......
“唉,彆耷拉著一張臉嘛,我幫你分析一下你的工作情況也是為了你好。”
彭文山一副我拿你當自己人的模樣。
“你說。”
許正陽麵無表情,準備好接受對方的責難了。
“你從北邊千裡迢迢趕來港島,是服從上級命令為國家服務的,對吧?”彭文山又點了一根香煙。
“對,還是你懂我。”許正陽正色道。
“工作是保護楊倩兒的人身安全?”彭文山又問。
“對。”許正陽點頭。
“錯,大錯特錯。”
彭文山冷笑,“你是少校耶,怎麼想法那麼簡單?楊倩兒是港島警方的目擊證人,要出庭作證指認疑犯的。”
“國家派你過來僅僅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嗎?你太高估宋世昌的能力,也太看輕你自己了。”
“什麼意思?”許正陽疑惑問道。
“你的身份代表了國家的形象,你在港島做的事很多人都會看在眼裡,你乾的好就是給國家漲麵子,乾的差......”
彭文山故意不說了,等著許正陽的追問。
乾的差自然就是給國家丟人了。
許正陽若有所思,“怎麼算好,怎麼又算差呢?”
“保護楊倩兒的安全,讓她出庭指證趙國民,港島警方破案立功,自然有人說你乾的好,否則,某些人肯定讓你背鍋。”
“你能想象他們會怎麼汙蔑你怎麼詆毀國家嗎?你回去以後怎麼跟你的上級交代?”
彭文山的話像利劍一樣刺進了許正陽的內心深處。
誰敢汙蔑他最愛的國家,他就跟誰玩命!
許正陽一雙黝黑閃亮的雙眸直視著彭文山,目光漸冷。
“乾嘛?”
彭文山瞪了回去,“看我乾嘛,又不是我的案子,破案對我沒好處的。”
“你說的沒錯,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保護一個證人那麼簡單了。”
許正陽對彭文山的話深以為然。
“所以咯,楊倩兒做不做證人很關鍵,對你尤其重要,我早就提醒你了,不要把她當成犯人,要尊重她的意願,當時你可是答應了我的。”
彭文山略有不滿。
“不好意思,文山,怪我沒把你的話聽進去,現在怎麼辦?”
許正陽開始想辦法補救了。
“唉,我也不知道呀。”
“一個人因為做好事連累到自己的生活受到了影響,很寒心的,也不知道這會兒她冷靜點了沒有,我去勸勸她吧。”
一個有錢的女人任性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彭文山也覺著頭疼。
不過難歸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文山,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許正陽誠懇道謝。
“不用謝,當你是朋友啦。”
彭文山揮揮手返回彆墅大廳。
“阿強,怎麼樣,楊倩兒有沒有往外打電話?”
“文哥,沒有監聽到,她現在已經知道電話被監聽了,估計她不會偷偷打電話的。”
彭文山點點頭,沒打電話找律師說明還有挽回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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