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城方中街號樓宇。
常滿悶悶不樂地坐在沙發上。
上次去醫院檢查身體,體檢報告上明明說她的身體很健康,老媽陳秀蘭卻不太高興。
一個勁兒地詢問她和彭文山的房事細節。
常滿一開始不好意思說,後來架不住陳秀蘭拿孩子說事,阿滿隻能如實交代。
聽完兒子和女友造小孩不按常理出牌,陳秀蘭直呼造孽。
這樣要是能懷上才是見鬼了。
她恨常滿死心眼,不會變通,更恨自己兒子糟踐人。
陳秀蘭對阿滿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個女仔會照顧人,對兒子知冷知熱,這一點沒得說。
但再好的女人,如果不能給彭家傳宗接代,不能讓她陳秀蘭抱孫子,那要來有什麼用?
常滿不是傻子,從老媽的話裡,隱隱聽出了讓她和張文慧聯手的意思。
阿滿心裡苦,滿腹委屈沒地方說,彭文山的體力太強,她確實撐不住,但她還是想再嘗試一下。
阿滿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純黑色的皮衣,緊緊地貼著肌膚,把女性的生理結構勾勒的一清二楚,簡直跟沒穿一樣。
她是第一次買這種大膽的衣服,內心覺得非常羞恥,這要是放在她老家,那就是傷風敗俗。
不過,聽售賣小姐說,這種衣服男人都喜歡,她就買了,全程都沒敢抬頭,交了錢就跑回了家。
“哢嚓。”
聽到開門聲,常滿踩著高跟鞋迎了上去。
謔。
彭文山眼前一亮,潛入的搜查官,秘密的墮落?
這是搞的哪一出呀!
彭文山把衣服交給常滿,換上拖鞋,坐在沙發上看著阿滿誘人的身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阿滿不是一個特彆主動的女人,北邊的生活環境,讓她總是處於被動承受的那一方。
今晚這身打扮,有問題。
彭文山摩挲著下巴,很快就想到問題在哪兒了,缺一把槍呀!
搜查官怎麼能沒槍呢!
空手潛入,那是送,沒情調的。
“阿滿,站那裡彆動。”
常滿聞言,站在客廳燈的正下方,有些不知所措,怯怯地看著彭文山。
明亮的燈光照在搜查官阿滿的皮衣上,胸前很亮,下麵藏在陰影中,凹凸有致的身體很有立體感。
彭文山掏出點三八,退出子彈,走到阿滿身前,把槍和手銬塞到她手裡,後退兩步打量一番,有那味了。
“Mada常。”
“有話好好講,不用拿槍指著我的頭吧。”
彭文山一副害怕的樣子。
常滿馬上把槍扔到沙發上了,她有點生氣,“文山,這種玩笑開不得。”
“喂。”
“沒子彈呀。”
彭文山無奈了,阿滿哪裡都好,就是見識少,不懂情調。
“沒子彈也不行,你是我男人,我怎麼能拿槍指你呢。”
常滿坐回沙發,留給彭文山一個背影。
“阿滿,我知道你心疼我,乖啦,彆生氣。”
彭文山拍拍常滿的肩膀,“去煮碗麵,餓死了。”
常滿轉嗔為喜,她喜歡看彭文山吃她做的飯,每次看到飯菜一點不剩,她就高興。
“阿滿。”彭文山叫她。
“怎麼了?”常滿答應一聲。
“你穿的衣服,我很中意呀。”彭文山稱讚道。
“知道啦。”常滿滿心歡喜。
飯後。
常滿難得的主動,彭文山無所謂,默默承受。
十分鐘後,常滿嘴麻了,人也老實了不少,小心思徹底落空。
防禦塔很快被扒光,半個小時後水晶徹底爆炸,常滿再次舉起投降,顏麵儘失。
第二天。
彭文山吃完早飯,穿著白襯衣,黑色西服趕到警署。
一路上,大小師奶回頭率暴增。
彭文山暗自得意,儘管身上感覺有些拘束,不過這身衣服常滿特彆喜歡,他決定以後還是穿西裝好了。
然後她就開始嫌棄其他類型的衣服了。
“彭sir,早。”
“早。”
彭文山走進大房,詢問審訊結果。
“菲菲和陳強都交代了,筆錄已經寫完,人關進了拘留室。”
“王肖還是那樣,以前的事一個字都不說,隻承認械劫珠寶未遂,而且他想見律師。”
“我們把他晾在審訊室裡了。”
馬軍和阿德兩個人雙眼通紅,精神有些憔悴,明顯熬了一夜。
王肖這是不死心呀。
自以為之前犯的案子不在香江,警察手裡沒有證據就拿他沒辦法了。
“不用了。”
“有菲菲和陳強的指證足夠了,把他關進拘留室,不準見律師,也不要向裁判法院提起公訴。”
“這個人我另有用處。”
彭文山冷哼一聲。
王肖算計的不錯,放在香江或者其他國家還真有可能讓他得逞了,可惜他忽略了北邊。
那裡正在嚴打,李長江僅僅隻是收留戰友,連包庇都算不上就被判了死刑,他一個通緝犯去了就是一個死。
彭文山回到辦公室,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把任務報告、結案報告、開槍報告寫完。
這一次擊斃匪徒的過程比較特殊。
首先是環境,很簡單,隻有酒店的走廊和電梯這兩個因素,像是光線、能見度、天氣情況等等一係列問題很好寫。
其次就是,宋子傑的認知不夠,他沒有彭文山的槍法,沒辦法體會彭文山的心理狀態和開槍時機,寫出來也用不了。
彭文山寫完之後,點上香煙審查了一遍開槍報告,現場情況、開槍原因、射擊子彈的數目、自身站位與目標距離等等,全都是真的。
隻有一點是假的。
開槍前,他沒有向目標發出口頭警告。
不過誰知道呢,匪徒都死光了,現場除了他也沒有第二個人,他想怎麼寫都行。
“也不太難嘛。”
彭文山嘿嘿一笑,彈了彈報告,放在一邊,看看時間到飯點了,就在警署餐廳吃飯。
煎雞翅、蘿卜牛腩、西蘭花青椒肉片、幾片烤肉、米飯以及餐後水果。
宋子傑端著食物湊到彭文山身邊。
“文哥。”
“我嘗試著寫了一次開槍報告,根本寫不下去。”
“你給我描述一遍,我很快就能搞定。”
阿傑主動包攬了開槍報告的工作,他都習慣了。
“不用了,我已經寫完了。”
彭文山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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