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華驃離開,彭文山帶人跟著陳立明進入酒店。
至於麵包車,驃叔會安排人手開走。
君度酒店建築風格典雅大氣,室內陳設將東西方文化完美融合,為客人提供極致的舒適和便利。
陳立明是酒店管理層,向外推廣酒店已經成為本能,一路上嘴裡就沒停過,熱情地做著介紹。
彭文山對這些不感興趣,催促對方加快腳步。
有陳立明帶路,刑偵組警員悄悄地進入一間會議室躲了起來,沒有被內部員工看到。
“陳先生。”
“你去監控室吧,把裡麵的人帶過來。”
“馬軍,阿明。”
“你們兩個一起去,等員工上班以後,先把菲菲和陳強找出來,隨時監控這兩個人的動向,有情況對講機聯係。”
彭文山叮囑道。
沒一會兒,陳立明帶著兩個安保走了進來,宋子傑請他們配合警方行動,以人身安全的名義把他們軟禁了。
兩人看看十幾個警察穿上的安保製服,又看看放在桌麵上的武器,瑟瑟地蹲在牆角,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安保製服並不合身,裡麵還穿著防彈衣,鼓鼓囊囊的,簡直不忍直視。
警員著裝完畢,相互看了看,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該做的準備已經做完,就等雇傭兵入場了。
刑偵組輪班休息。
彭文山坐在椅子上,把MA拆解成零件,又把子彈退出彈匣,找了一條毛巾做保養。
動作很慢,主要是打發時間。
“文哥。”
“發現目標,菲菲和陳強的身份已經確認。”
“完畢。”
彭文山回複道:“收到,繼續監視,完畢。”
他把對講機放回原位,抱著MA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假寐,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醒來以後吃了點東西,又等了四個小時,展會開始,賓客進場了。
“文哥。”
“所有賓客已經上了樓,酒店大廳空出來了。”
接到阿明的通知,彭文山帶著手下走出會議室進入大廳,剛進去,就看到了李大膽。
“我是龍威的保鏢。”
“我懷疑有一個極度危險的人混進了展會。”
陳立明神色狐疑。
這一次警方的秘密行動,他作為展會負責人才知道的內幕,竟然被一個不相乾的人說了出來。
他懷疑對方在賊喊捉賊,又是一個匪徒。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樣?”陳立明試探道。
“我隻記得他的聲音,不知道他的樣子。”
李大膽說得很誠懇。
陳立明根本不相信,他隱晦地向安保使了個眼色,準備把人控製起來交給警察。
“陳先生。”
陳立明轉身,看到彭文山,一臉的欣喜,說道:“彭sir。”
“今天我的表現怎麼樣?”
彭文山一愣。
他在會議室裡藏了一天,上午睡覺,下午跟隊員聊天打屁,鬼知道陳立明的表現怎樣。
“很不錯。”
“手下跟我講,你是影帝。”
陳立明受到表揚,臉上容光煥發,“我是主角。”
“呃,陳先生。”
“你把停車場裡的安保撤了。”
“現在這裡由警方接手,你帶著他們去會議室,行動剛剛開始,你的角色還沒有結束,你幫我看住他們。”
彭文山攆人。
“沒問題。”
“你們幾個,警方接到消息,今晚有匪徒準備械劫珠寶展會,可能會發生火拚,我們先躲起來。”
“匪徒被抓之前,誰也不能離開,不然那個人就是內鬼。”
陳立明一點也不客氣。
他是私人防務公司的金主,所有安保人員都聽他的。
彭文山環顧四周。
大堂空間寬敞,地麵鋪設大理石,牆壁上裝飾著精美的藝術品和掛毯,左右兩邊擺放著高檔家具和燈飾。
中間是超大的服務台,呈半圓形,方便客人谘詢和辦理入住手續。
“阿傑。”
“這個服務台的高度正合適,我們可以把防彈盾牌藏在後麵,一旦交火,可以成為掩體。”
“你們再看看其他地方。”
他走向李大膽,詢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大膽不愧是當過兵的人,紀律性沒得說,反應也快。
從彭文山和陳立明說話開始,他就沒插過一句話,後麵又從陳立明對安保人員的話裡麵,猜出了一些情況。
他始終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警察主動詢問。
“彭sir。”
“龍威先生參見珠寶展會,我送他來的。”
“返回的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紅色跑車停在我旁邊,車裡有個人在打電話。”
“當時他說了一句話,人,一定要靠自己。”
說到這裡,李大膽的眼神中透露出仇恨。
他咬著牙繼續道:“兩年前,在大陸,一宗勒索案的主謀跟我通過電話,那個人也是這麼說的。”
“語氣、音色、聲調一模一樣。”
“我跟著他的車子來到酒店,然後就碰到了你們。”
彭文山點了點頭。
“兩個問題。”
“一個是,你說的那個主謀,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另一個是,兩年前有人說過一句話,然後你告訴我說,到現在你還記著,連語氣、音色、聲調都記住了,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不信。”
阿甘皺著眉頭,冷冷地打量著李大膽。
“文哥,先把他銬起來吧。”
自從知道了醫生團夥準備械劫珠寶展會,他的心裡就極為不安,他那個漂亮的女友傑茜可是在這裡工作。
這會兒說不定就站在醫生的身邊呢,多危險呀!
苦於警隊的保密條例,他不敢把消息告訴女友,煩躁了一整天。
一進大堂,他就盯上李大膽了。
聽了對方的解釋,他跟陳立明一個想法,這人不可信。
“兩年前,我是一個拆彈專家。”
“在那宗勒索案裡,我的妻子和孩子也是人質。”
“醫生給我打了電話,他明明已經收到了贖金,卻不肯告訴我拆除炸彈的方法。”
“他說,人一定要靠自己,後來我失敗了,妻兒都被炸死了。”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李大膽陷入痛苦的回憶中,眼中泛起淚痕。
他眨巴眨巴眼睛,強自穩定心神,扭頭看了看身邊做好戰鬥準備的警員,主動伸出雙手。
“我猜你們到這裡來,是為了抓捕醫生的吧?”
“我配合你們工作,隻要能把醫生抓起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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