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滿聽到開鎖的聲音搶先把門打開,見到彭文山完整的回到家,一把抱住對方。
“阿滿,想我了呀。”彭文山感受到常滿擁抱的力度,調戲她。
“彆鬨,我擔心了一整晚。”阿滿委屈道。
“擔心什麼?”
“你帶著奕仔一走就是一晚,還拿著槍,我能不擔心嗎。”
“沒事了,這不回來了嘛,去幫我放水,溫度調高一點。”
阿滿主動親他一口,走進衛生間,彭文山脫掉衣服跟了進去。
“哎,水還沒調好呢。”
“我幫你調。”
“彆鬨,我衣服都被你弄濕了。”
“濕了就脫了嘛,你看都濕透了,趕緊脫了,不然容易傷風感冒。”
阿滿沒辦法,穿著濕衣確實容易著涼。
“阿滿,你彆走呀,幫我打一下肥皂,後背夠不到。”
“這下行了吧,肥皂打完了,還給你衝洗乾淨了。”常滿好一番忙碌,累的香汗淋漓。
“你聞聞我身上還有沒有火藥味兒?”彭文山一本正經。
“火藥味兒,哪來的?”常滿疑惑問道。
“開槍了嘛,當然有火藥味兒,這個味道辨識度很高,被人聞到會懷疑我的。”彭文山伸展雙臂,袒胸露乳。
“嗅,嗅。”
常滿踮起腳尖幫他聞了聞頭發,又聞了聞手,“沒有了,隻有一股肥皂的清香,你放心吧。”
第二天,刑偵組大房。
陳家駒經過了一天的療養,酒精排出體外,滿血複活,彭文山到的時候,他正忙著應付A隊隊員的關心。
“家駒,傷風好了?”
“小毛病,多喝水,多休息,連藥都不用吃就好了。”
陳家駒瀟灑一笑,拍了拍胸脯。
“噢,注意點,你的健康不光屬於你自己,也屬於警署轄區裡的0萬市民,他們可離不開你。”彭文山提醒他。
“有道理。”
“文山說話真好聽。”
陳家駒樂的見牙不見眼,“你說的對,文山,誰讓我是模範警察呢。”
彭文山點點頭,掃視一眼,沒有看到馬軍。
“馬軍呢?”
“還沒到。”阿甘回了一句。
“阿傑,昨天新界北押款車械劫案有新情況嗎?”
“我問問。”
宋子傑起身找他的師姐、師妹八卦去了。
阿明酸溜溜地說道:“他這是打著做事的名義去泡妞呀。”
“阿明,你也去,但是你得給我帶回點消息來。”彭文山翻開棋譜,聽到阿明的話,準備給他機會。
“文山,有阿傑就夠了,又不是我們警署轄區裡的罪案,用不著我阿明出手。”阿明悻悻地哼了一聲。
有人哧哧地低聲偷笑。
“本來就是嘛,哎,馬軍來了。”
“喂,你遲到了。”
阿明轉移話題。
“文哥,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下次早點出發,儘量彆遲到,遇到嚴厲的長官在你的行操上記一筆劃不來。”
宋子傑回來了,他的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打聽到了具體消息。
“新界北的械劫罪案有新情況,昨晚十一點半的時候,沙頭角大生街老唐樓發生火拚。”
“先是出現槍聲,接著有人放火,附近的居民被驚動以後報警。”
“在警察趕到之前,市民已經搶先把火勢熄滅了,沒有造成波及,但現場也被破壞了,沙頭角的夥計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他們在等法證部門進一步的勘查結果,我估計效果不大,又是火又是水的,想想都頭疼。”
“有沒有初步結果?”彭文山詢問道。
“初步判斷是黑社會尋仇,槍聲持續的時間很短但火力很猛,現場有MA和霰彈槍的殘骸以及具焦屍,但沒有找到身份證明。”
宋子傑說完搖了搖頭,“這樣的案子很難破,無法確認身份就無法尋找作案動機,現場痕跡也被毀壞了,這次沙頭角警署有的加班了。”
“管他們呢,加不加班和我們沒關係,最重要的是我們警區平平安安就好了。”
阿強走到大房一角的關公神像前,恭敬地上了三炷香。
香江的警察和幫派都拜關公,警察拜的關公腳穿紅官靴,幫派拜的關公腳穿草鞋,分彆對應著關公的將軍身份和通緝犯身份。
社團幫派裡麵有三個忌諱,勾二嫂、穿紅鞋、洗馬欖裡麵說的穿紅鞋,指的就是這個,意思是跟警察合作出賣自家的兄弟。
彭文山不信神,也不阻止彆人信。
他詢問新界北的案子,不是為了關注調查進展,而是昨天知道了這件事,今天問一下表個態,僅此而已。
問一聲就算了,問多了反而惹人懷疑。
中間去洗手間放水,吸了一支香煙,重新振作精神。
返回大房時,裡麵亂成了一團。
一個衣著時髦的靚女在跟馬軍拉扯,她想拽著馬軍往外走,馬軍不同意,兩人正在對峙。
周圍一圈吃瓜起哄的人。
“馬軍,律師我已經約好了,文件也準備齊了,到了地方就能簽字,這個婚我跟你離定了。”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走。”
靚妹燙著卷發,一身白色女士風衣,臉如滿月,模樣周正,長得很漂亮,一線警員能找個這麼漂亮的老婆,燒了八輩子高香了。
“安娜,你小聲點,這裡是警署,彆鬨了。”馬軍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鬨,你不跟我離婚,我去找你們督察接著鬨。”
“你每天都忙,沒時間陪我,到了晚上還要出去喝酒,回來就打我,嗚嗚,我想離婚你也不同意,我不活了。”
安娜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沒想到馬軍這麼禽獸,打老婆呀。”
“這麼漂亮的老婆不在家裡陪著,簡直浪費。”
“哎,鮮花插在牛糞上,糟蹋了。”
“你彆冤枉我,我什麼時候打過你,我隻是心裡煩出去喝酒,哪個男人不喝酒?”馬軍脾氣起來了,他最受不了被人冤枉。
“這麼多人你當然不敢打了,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恨不得吃了我,你就是打我了。”
“我......”馬軍揚起手臂。
“啊,警察打人了。”安娜嚇得閉眼尖叫。
馬軍下落的手腕被人抓住,轉頭看到彭文山站在旁邊,他掙了掙,沒掙動,委屈地說道:“文哥,我沒打她。”
“那現在你在乾什麼。”
彭文山狠狠瞪了馬軍一眼,甩開手腕,看向陳家駒,“好看嗎?”
“好看。”
陳家駒看的津津有味,見彭文山表情嚴肅,歉意一笑驅趕手下,“看什麼,沒見過呀,都散了,做事。”
彭文山又看向阿甘和阿明,剛才的禽獸、牛糞就是這倆貨說的。
雖然他隻是高級警員,但B組除了肥波和他一樣,其他人職級更低,更何況他還是隊長。
沒事的時候,說說笑笑那是平易近人,一旦擺架子,不好意思,你們都得乖乖受著。
兩人被瞪得手足無措。
“你們兩個閒的沒事乾了,過來幫我看看這個案子。”肥波把人拉走。
彭文山冷哼一聲,伸出手指點了點馬軍的胸膛,“你們在家裡怎麼鬨我不管,但這裡是警署,講紀律的地方。”
“警員離婚很好聽嗎,專門跑到警署裡大呼小叫,丟人現眼。”
“PC。”
“長官。”
“給你一天時間,解決這件事,現在,給我出去。”
“是,長官。”
剛把人趕走,督察室秘書走了進來,“彭文山警員,周sir找你。”
督察辦公室。
周華驃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聽說馬軍被限時一天解決問題以後,才把神誌不清的彭警員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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