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影兒的事,這就提前恭喜上了!
這是中區警署特殊的辦公室文化嗎?連不是督察勝似督察這種話都敢亂說,光明正大的以下犯上。
當警隊不是紀律部隊啊!
彭文山看宋子傑還在猶豫要不要也摻和一下,趕緊衝他使個眼色,攔住他作死。
這是未來跟在身邊寫報告的小弟,要保護的。
“行了,彆圍著了,去做事。”
文建仁心滿意足的離開大房。
宋子傑走過來小聲問道,“剛才你給我使眼色乾什麼?”
“刑偵組兩個分隊,本來就應該由兩個督察級長官領導。”
“以前一個是陳家駒的,他降職後一直由驃叔暫代,現在陳家駒走了,文長官很有可能會上去。”
“彆人都在祝賀仁哥,就我們兩個沒吱聲,他肯定注意到了,以後小心他給你小鞋穿。”
文建仁是黑警這個理由夠不夠,這種人不能沾邊的。
彭文山反問,“你想的夠明白的,那你還聽我的?”
“你又不是傻仔,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宋子傑有個黑社會的親大佬,知道自己很難升職,倒是無所謂。
“阿傑。”
“如果我是驃叔,聽到有人在背後討論我的指揮職權,那他這輩子也彆想升職。”
“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伸爪子要,敢伸就把爪子敲爛。”
按照警隊的正常程序,升職見習督察有一個必須的條件,那就是上級推薦,這樣才有機會走到下一步。
刑偵組裡的所有人,沒有驃叔推薦,一輩子都是員佐級,根本升不上去。
當然也有特殊程序。
彭文山參加的見習督察公開招聘考試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個是內部委任,警員參加‘具督察潛質人員計劃’也可以升職見習督察,不過這個難度最大,基本不需要考慮。
想當見習督察,隻有這三條路可以走。
“那是文長官的事,跟我沒關係。”
宋子傑不以為意。
“傻仔。”
“話一出口就已經站隊了,你是文建仁的人這個標簽能跟你一輩子,長官每次想起來,心裡都要轉一圈。”
“升職呀,很重要的,關係到工資、獎金、地位、前途。”
“這一圈也許用不了一秒,也許就關乎一個人的一生,我把你當兄弟才跟你講,其他人我才不說。”
宋子傑覺得有點危言聳聽,再一琢磨好像又有點道理,被說的五迷三道。
彭文山一臉我拿你當親兄弟,你卻不信我的痛惜,不管神誌不清得宋子傑,繼續研究他的棋譜。
肥狗被殺的案子終於結案,經過報紙報導,彭文山在刑偵組內部出了名,每個人都知道了他的槍法好。
他還把棋譜讀到了信手炮第五局,絲襪撕掉了一打多。
足足過了七天。
李長江的消息終於到了。
彭文山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
李長江眼圈凹陷,胡子拉碴,身上的體味很濃,也不知道這七天他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精神頭兒還行,知道任務即將結束,一副亢奮的樣子。
“姐夫。”
“就是那裡。”
李長江指著遠處半山腰上的一棟彆墅說道。
“先後進去兩波人,前麵是七個人,後來陳家駒也進去了。”
“七個人裡麵,有那天晚上從陳家駒家裡接走莎蓮娜的人,這段時間頭一次來這麼多人,我估計有事發生就通知你了。”
彭文山邊聽邊觀察周圍環境。
一條山道延伸向上,然後分叉拐向不同的彆墅,彆墅隱藏在茂密的樹林裡,隻露出主建築的上半部分。
路上鋪著落葉,兩邊的樹枝參差不齊地伸到路麵上,這片彆墅區沒有專門的園丁打理。
“陳家駒進去多長時間了?”
“半個多小時吧。”
“莎蓮娜呢?”
“在車裡。”
李長江把彭文山帶到車邊,莎蓮娜躺在後座上昏迷不醒,身上濕漉漉的,全身都是泥土,但呼吸平穩,人沒事。
彭文山拿出香煙,給他點燃煙仔。
“陳家駒進去沒多長時間,裡麵就傳來槍聲。”
“雖然擔心你說的那個莎蓮娜被人殺了,但我的任務是監視,所以我沒進去,就守在大門口。”
“後來,我看見莎蓮娜跑了出來,爬門的時候還摔了下來,一到外麵就往樹林裡麵跑。”
“我一路跟著,直到她再次摔倒昏迷,我才把她救了下來。”
李長江扔掉煙頭,長長舒了一口氣,“再給我一根,七天沒吸煙了,真舒坦啊。”
“為什麼不吸?沒錢了?”
“執行任務不能吸煙,容易被人看出蹤跡。”
這不是戰場,也不是軍事任務。
彭文山搖搖頭,把整包香煙塞給他,讓他去一邊過癮。
拍拍莎蓮娜的臉,沒動靜,在車裡找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噴到她臉上,醒了。
“你是警署裡的那個演員。”
莎蓮娜對他的印象很深,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長得帥氣,氣質硬朗,律師張榮還想推薦他去演電影。
“我是高級警員彭文山,委任編號。”
“方小姐,自從你失蹤以後我們警方一直在查找你的下落。”
“通過線人,我在樹林裡找到了你,他說聽到過槍聲,發生了什麼事?”
彭文山指指胸前的證件,開始裝模作樣。
“你們警署裡有黑警,你也是黑警?”
“不對,你不是黑警,不然你不會救我。”
“陳家駒死了。”
莎蓮娜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一臉驚恐。
換個人一定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彭文山能聽懂,但他沒想陳家駒會死。
陳家駒做事拚命,但不是為了前途拚命,是個好警察。
彭文山並不希望這個人死。
“喝口水,慢慢說。”
聽莎蓮娜說完,彭文山鬆了一口氣,她沒有親眼看見陳家駒被打死。
“你說文建仁是黑警,朱韜的手下搶了陳家駒的槍殺了他,然後嫁禍給了陳家駒,他們還想殺了你?”
莎蓮娜流淚抽泣,連連點頭。
“我想去現場看看,你怕不怕?”
“不怕,我想知道陳家駒有沒有事。”
“好,到時候你和我的線人等在門口,現場情況等我出來給你說。”
三人來到彆墅前。
鐵門半開,兩邊是草坪,散落著枯枝敗葉,這是一個半廢棄的彆墅。
彭文山獨自進入內庭,靠近主建築,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玻璃碎片。
上到二樓,客廳裡一片狼藉,地上躺著文建仁的屍體。
一眼掃過轉身離開,法證部會跟進並勘查現場,如果發現了他的足跡,免不了要寫份報告,麻煩。
前後搜查了一遍,包括樓頂,沒有發現陳家駒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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