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警察使用的配槍是M0。
這是一種左輪手槍,可以填裝枚子彈,有效射程0米,發射口徑0.英寸,俗稱點三八手槍。
優點是不會卡殼,缺點是射程近,殺傷力低。
非常符合警隊需求,畢竟警察需要製止犯罪,而不是直接擊斃罪犯。
拿著點三八抓捕攜帶手榴彈的悍匪,這是找死,這也是陳威他們申請重火力的原因。
荃灣巴士(公交車)總站。
李海添征用了一輛巴士,裡裡外外布下警員埋伏,坐等大東自投羅網。
“文仔,這槍用過嗎?”
彭文山接過MA突擊步槍,指向安全方向,拉柄拉到底檢查槍膛,插入彈匣按下助進器,把旋鈕調到安全檔位。
快速完成了清槍、裝彈、預備射擊的過程。
這把槍很重足有斤多,抱在懷裡滿滿的安全感。
“李sir,我能用它打飛鳥,一槍一個的那種。”
李海添看他熟練的動作就明白了,“警署裡就一把步槍,我交給你了,等會交戰時彆讓我失望。”
“ys,sir。”
穿著三級防彈背心能抵擋步槍類子彈的阻擋力,再加上手裡的MA,相當於攻擊和防禦屬性點滿。
這波穩了。
“文仔,二十五米固定靶你是神槍手,這是天賦我能理解,連步槍你也能打得那麼準嗎?”
離阿泰約定交易的時間還早,該布置的任務早就說完了,閒著沒事,李海添提出了心裡的疑惑。
“李sir,我從小就喜歡玩槍,每年打出來的子彈能用車拉,全港島各個槍會的記錄我都破過。”
原主的槍法是子彈喂出來的,彭文山魂穿後記憶逐漸融合,肌肉記憶也得到恢複和磨合,再次達到原主的水平。
“噢,玩槍很燒錢的。”李海添若有所思。
“我老媽做點小買賣,家裡不缺錢,老爸是西九龍彭欣建,槍會給麵子,子彈使用費,按成本價算的。”
彭文山也不隱瞞家庭情況,因為督察級的長官,可以查閱員佐級警員檔案,他以為李海添早就知道。
員佐級是香江警察警銜製度中最低的級彆,往上就是督察級。
“好,等會兒看你表現。”
李海添離開後找到陳威,劈頭就罵,“彭文山是西九龍彭欣建的兒子,你怎麼沒給我說過?”
“李sir,我不知道啊。”陳威一臉懵逼。
“你收的人你不知道?彭文山到警署報到你不看他的檔案?”李海添被氣樂了。
“他是警署向警察訓練學校遞交報告調職的,檔案直接轉到了行政,人也是王sir介紹給我的,檔案我還沒來的及看。”
陳威真的委屈。
人是行政部門督察王sir介紹的,檔案已經入庫,他總不能當著王sir的麵提出查看檔案。
雖然這樣符合程序,但也太打王sir的臉了,第二天看不行嗎?
結果第二天肥狗就被殺了,所有人忙著找線索查凶手,哪有功夫看檔案。
主要是,沒人想到彭文山是有背景的,缺乏主動性。
“李sir,這次的贓款要不要放棄?”陳威猶豫一下,小心翼翼的詢問。
李海添陰沉著臉,“贓款0萬加上贓物就是00萬,你去問問警司願不願意放棄!”
“那就把彭文山乾掉,反正抓賊總要死人的。”陳威咬牙道。
“你神經啊,你當彭文山是屁民,死了沒人管嗎?他老爸不但是總督察,還是總警司黃炳耀的人呀!”
李海添恨鐵不成鋼。
“何況,你拿著點三八沒死,他一個神槍手拿著射程00米的步槍卻被匪徒乾掉,狗都不信。”
李海添想到MA還是自己親自交到對方手裡的,就心塞,頗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否則真能嘗試一下。
可惜人家不差錢,不能嘗試拉攏對方,答應還好,不答應就撕破臉了。
“那怎麼辦?”陳威弱弱地問道。
李海添來回踱步,點燃香煙猛吸,“讓他立功,把他調走,趕在結案之前調走。”
“絕對不能讓他看見贓物和贓款的具體價值,等阿泰和大東他們一死,就死無對證了。”
“他媽的,被你害死了。”
陳威也不在意,隻要能分到錢,被罵兩句又不掉肉,樂嗬嗬地陪著笑臉。
十一點,阿泰拿著傳呼機找到李海添。
“李sir,大東更改交易地點了,說是讓我回紅孩兒機廳等他消息。”
能被通緝四年卻毫發無傷的悍匪,有點兒小機靈正常,李海添也不意外,吩咐手下給阿泰車上安裝跟蹤器,一路遠遠地跟在後麵。
行駛到浸會醫院附近,阿泰的車被人截停隨後改變方向。
老虎岩水庫。
“李sir,那裡是一處高地,隻有一條路通車,另一麵是懸崖,隻要堵住路,大東一夥兒插翅難逃。”
陳威把地形做了介紹。
李海添反問彭文山,“文仔。”
“我不想兄弟們跟這群悍匪火拚,你給我一個射擊距離,我讓兄弟們用車組成防線掩護你。”
“你直接開槍擊斃疑犯,他們在鬨市扔手榴彈沒人性的,不要有心理負擔。”
警察開槍前,需要表明身份,並對匪徒提出警告。
這也是警例的硬性規定,否則就要接受投訴及內部調查科的審查。
一旦審查不合格,就會沒收配槍,甚至是接受刑事審判。
李海添想要越過正常程序,直接射殺匪徒,但是又擔心彭文山沒殺過人,不敢開槍,所以做起了心理輔導。
你要這麼說我就不慌了。
這等於級六神裝女警打級零裝近戰,槍槍爆頭,一槍就能讓血條見底的那種。
“00米射殺,不過對方有汽車掩護,發動機艙還能抵擋子彈,第一槍之後他們就會躲起來。”
彭文山冷靜分析情況。
“沒關係,我們可以靠近到兩百米,我不信對方也是神槍手,而且我會讓兄弟們從側麵配合你。”
李海添表示這些都是小問題。
彭文山等車停好,立馬從座位上滾了出來,竄到發動機艙跟前據槍。
目標五人,阿泰跟大東在車尾交易,其他三個匪徒一人駕車,一人警戒,一人在搜查阿泰的車輛。
“噠,噠,噠。”
第一槍大東被爆頭,隻有他的站位最容易躲到射界盲區,緊接著是持槍警戒的匪徒。
他在看到有人據槍的時候就往車後跑,死前剛剛越過車頭。
第三個是司機,他是固定位,聽到槍聲之後還試圖發動車子,傻仔一個,直接被擊斃。
“噠。”
檢查阿泰車子的匪徒聽到槍聲跑向自己的車,看動作是想打開後備箱取武器。
隻是眨眼的功夫,餘光瞟到三個人影隨著三次槍聲倒地,這時他的手才摸到汽車,然後就在苦笑中死去。
“噠。”
始終保持不動,自以為安全的阿泰死亡。
現場一片死寂。
李海添彎著腰剛從車門探出半個身子,就被戰績鎮住了。
目光死死鎖在遠處的屍體上一動不動,事實比他想象的還簡單,也更恐怖。
五槍,五個人頭,槍槍都是爆頭。
他緩緩直起身子,深深倒吸口氣,舒緩視覺受到的衝擊,在他的印象中,飛虎隊裡的神槍手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速度太快,槍法太準,超出了想象極限,怎麼辦到的!
他轉頭看向彭文山,對方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好像還沒從殺人的經曆中恢複過來。
在現實世界中,開槍殺人,對人的心理衝擊很大。
很多警察在第一次殺人以後,都需要專門去看心理醫生,這很正常。
然後他就看到彭文山的嘴角慢慢地露出笑容,越來越大,變得肆無忌憚。
“你是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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