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麼一合計,頓時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紛紛圍著崽崽和她玩了起來。
嗯。
他們仨倒是玩的開心了。
樓上書房內,捏著份文件怎麼看都看不下去的大總裁直接氣死!
你要說,今天看到他紮小辮的是彆人那也就罷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被一直和自己的對著乾的便宜兒子看到,薄大總裁就覺得異常羞恥!
嗯。
薄宴州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弱,他既然能成為薄家掌權人,那就能充分地說明了他不管是心理素質,業務能力還是智商,那絕對都是頂尖的。
但可能是因為在閨女的教育上插不上手,每次插一次手都被便宜兒子說拖後腿,所以薄大總裁對自己在他便宜兒子那兒的形象很重視。
善於腦補的薄大總裁板著那張堪稱女媧畢設的臉,陰沉的不要不要的。
時不時的望向門口。
臭兒子和便宜侄女現在肯定在下麵樂得大牙都呲出來了吧?
肯定得蛐蛐蛐蛐他吧?
沒事沒事...蛐蛐吧,他不在意,他不在意...
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才怪啊!!!
他老父親的尊嚴!!!他怎麼可能不在意!!!
手裡捏著的文件一緊,幾近破碎的大總裁扶額歎了口氣,轉身,走到裡麵隔間的大床上一躺。
嘖...
丟了兩億的單子都沒現在煩躁。
大總裁表示煩人。
他的命也是命啊!!
樓下,陪著崽子玩過家家的薄時鬱和薄舒然十分投入。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著廚房李叔的飯都快做好了,而自己那活爹還沒有要從樓上下來的跡象,詫異的往樓上瞥了瞥,見書房還是緊閉著房門。
薄時鬱一時間竟有些拿不準了。
這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應該不可能啊...他平時對著崽子“坑蒙拐騙”的明明很不要臉來著...
小少年低眸思索一番,突然想起自家活爹上綜藝時的那個脆弱樣,還是不太放心,把手裡的娃娃往薄舒然手裡一塞,示意的指了指樓上:“我去看看他,你們先玩著。”
然後,他抬腳上了樓。
走到書房門口,不輕不重的敲了兩聲後,就進了門。
書房內,燈光昏暗,桌麵上隻開了盞冷白色的小燈,桌麵上一份敞開的文件右下角被攥的皺皺巴巴的。
小少年挑眉,居然不是在處理文件?
過去將那文件給捋了捋,放正後,又往裡走了走。
然後的然後,他就看到了那靜靜躺側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一樣的男人。
因為十分清楚薄宴州那雷打不動的作息時間。
以為是他身體不舒服,小少年的心當下就緊了緊,走過去抬手就往薄宴州額頭上貼:“怎麼了,不舒服?”
床上躺著的男人不說話,隻是睜開眼幽幽的瞅了便宜兒子一眼,轉頭他側過身,繼續沉默。
薄時鬱:“???”
不太明白,但明顯和平時牛逼哄哄的薄宴州不一樣。
“到底怎麼了?你哪兒不舒服?頭疼?還是胃疼?我去給你叫醫生。”
小少年抬腳正欲往外走,下一秒...身後傳了某人冷冽又帶著些惆悵的聲音:“彆去了,醫生治不好...”
薄時鬱:“???”
這話聽了有種得癌症活不了決定擺爛的平靜的死感。
眉頭緊皺,小少年那原本還沒什麼表情的臉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因上一世的悲慘,所以這一世的美好著實是讓他留戀沉迷的同時還總會在無數個夜裡驚醒著擔心這是一場有代價的夢。
呼吸突然發緊,喉嚨疼的難受。
他那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緊緊攥起,紮在原地的腳竟如同粘在地上一般沉重。
努力的平複下心情,可那抹清冷的少年音裡還是不自主的略帶了些擔憂的問道:“你...得了什麼病?很難治好嗎?”
床上的人不動,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
可這聲歎氣在薄時鬱聽來就如同那催命符,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薄時鬱甚至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耳邊一陣嗡嗡聲,他急得發瘋卻又因為考慮到薄宴州是“病人”又不敢顯得自己太著急,隻能強壓著心中的擔憂,問:“到底怎麼樣你說啊,現在醫療技術這麼好,就算是癌症也是有機會的,你到底哪裡不舒服啊?”
這話聽得躺在床上的薄大總裁挑了挑眉,心裡都快感動死了。
上次聽到這異常輕柔且小心翼翼關懷聲是什麼時候來著??
老天奶!!!
便宜兒子那煩人的叛逆期是終於過去了嗎???
多少個星期了?
他都被懟了多少個星期了?
回想回想這些天的辛酸淚,薄宴州甚至都想起來抹把眼淚。
也可能是這幾個月,真的是重生的兒子殃及池魚的殃及慣了,時隔幾個月再次見到自己那曾經乖巧懂事的好兒子,有點感慨。
被兒子不自覺慣出一身“嬌氣”的大總裁直接就忍不住了,側著身當即就和委委屈屈的薄時鬱掰扯起來了。
“上次給閨女梳頭發,我隻不過是想和閨女增進增進感情,我有什麼錯?”
“那梳子不好使纏珠珠頭發上了我也心疼,你還抓著我就說我拖後腿...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
喲。
這明顯帶著委屈的語氣。
薄時鬱甚至不敢想他那最是冷血無情的爸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才會這麼放飛自我!
不想和他計較,當即就和哄孩子一樣點頭認錯:“是是是,我過分我太過分了,對不起你,你彆生氣。”
薄宴州哼哼一聲:“給珠珠換衣服,我看錯了也很正常吧?憋著的是我閨女,我也心疼,那闊腿的褲腿這麼粗誰知道到底是伸頭還是伸腳的?”
“我就想幫幫忙,我有什麼錯?你抓著那事又說我拖後腿...”
薄時鬱毫不猶豫:“我的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大總裁翻了個白眼繼續吐槽:“帶歪珠珠背詩,我不過是想幫閨女測試一下,你還老是抓著這個事不放。”
“那閨女的古詩是你教的,孩子背的不通透,換句話說你自己就沒問題嗎?”
薄時鬱臉色一黑又氣又急,沉著眸子瘋狂點頭:“啊對對對,是我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所以你到底怎麼了啊??什麼病啊??能不能和我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