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童的圖書館求學之路被斬斷,而斬斷這條路的不是彆人,而是我的保鏢黑子。
這家夥竟然在圖書館睡著了,不僅睡著了,還打呼嚕
路過黑子的時候,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黑子做我保鏢已經大半年了,儘心儘職,彆說大白天了,就是半夜裡,他也不見打盹的,可沒想到這家夥是沾著書就睡著。
還打呼嚕,還惡心的流口水。
我的臉都讓黑子給丟儘了。
唉
黑子張了張嘴,很想解釋一番,可臨了陳牧童路過他的時候,也是一聲長長的歎息,徹底把黑子的心態搞崩了。
“童童,其實小時候我挺愛學習的。”
“劉叔,這種鬼話,七歲孩子都不可能相信,更何況我已經八歲了。”
陳牧童的反應讓黑子始料未及,他沒想到,終有一日,他竟然被一個孩子看出了他學渣的本質?
劉黑子感覺到喉嚨有東西被堵住似的,卡的難受,可他還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表示這圖書館不對勁:“童童,其實你黑子叔叔看書也能看進去,就是剛才吧,那書上都是字,竟然沒插圖。”
劉黑子也是滿心的怨氣,你說一個偌大的圖書館,放幾本有插圖的書,或者乾脆放基本都是美女的雜誌,能占多大點地方?
“黑子,彆說了,我們都懂了。”我開口阻止了黑子的解釋。
看著陳牧童也裝模作樣的跟著點頭,黑子徹底沉默了。
他之所以沒有跟我解釋,主要是黑子明白,他肚子裡的那點墨水,根本就騙不了我。沒想到,結果是他不僅沒有騙得了我,連八歲的陳牧童都騙不了。
他不由的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尤其是擔心因為腦子不好,被我嫌棄,丟掉這份非常有前途的工作。
當然,他並不清楚,聰明人並不喜歡聰明人,工作另說,平日裡交往卻很難喜歡對方。反倒是黑子這樣的人簡單,留在身邊最舒服了。
看著時間還早,我帶著陳牧童去了趟書店,我是隨便買了幾本回家看的書。
而陳牧童卻選擇了她最近喜歡看的動物起源之類的書。
幾歲的孩子,定性很難堅持。
但如果堅持下去,陳牧童很可能在這個領域達到專家的水準。
畢竟,古生物學這門學科,全世界的圈子也小的可憐,就更不要說國內了。
我沒問陳牧童學習的問題。
畢竟她奶奶劉穎都說她最近學習不錯,我沒有擔心的必要。
再說了,上學而已,真要是成績不好,也不會降低她大小姐的身份,她踏入社會的起始平台,都是普通人一輩子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哪怕我不給她資源。
她覥著臉去求老邢,周平望,甚至魏明幾個,他們會不給陳牧童資源嗎?
他們這個群體裡,隨便從手指縫裡漏下點什麼,都足夠普通人吃一輩子的好處了。
晚飯。
梁鳳霞做的菜都是家常菜,說不上比原先家裡田姐的手藝好,但至少不差。
田姐已經回去了,她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偷偷給劉穎報信,結局是自己失業?
劉穎住進老宅之後,完全不需要不住家的田姐,哪怕是劉穎對田姐在家裡十幾年的工作再有感情,也不至於將五分之一的工資分給田姐,讓她養家吧?
好在田姐的手藝和經驗都不錯,在家政這個行當找工作還是挺容易的,尤其是她是京城人,更受歡迎。
找工作不難。
畢竟,請家政的主家,大部分都希望拖家帶口有家有業的人來家裡乾活,這樣的人不說責任心,至少不會對主家做出惡劣的事來。
可靠性要比背井離鄉來京城打工的要高得多。
“小峰,這次來京城你會待多久?”
劉穎小口的吃著涼菜,她就喜歡那種嘎嘣脆的食物,吃在嘴裡的爽脆勁,讓人難以自拔。
我本來想說過兩天就走,但看到陳牧童期待的眼神,我遲疑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道:“大概要一周吧,把事情做完了,就準備回魔都。”
用一個回字,已經讓劉穎心裡挺難受了。
說明,京城不是家。
隻是看著孫女,她心軟道:“以後每個月能來嗎?”
這種話,以前的劉穎是不會說的,顯得太軟弱,不符合她的性格。
“一周時間,應該有。”
“那就好,那就好!”
陳牧童興奮的差點蹦起來,不過被自家奶奶的眼神威脅,這才小心翼翼的扒著米飯:“爸爸,你每個月都來看童童嗎?”
這話我有點為難,畢竟明年我的時間會更緊張,往來於倭國,香江,還有魔都。
每個月回京城我確實難以保證,但是將孩子接去我身邊還是能辦到的。
“爸爸要工作”
我一開口,陳牧童的眼神就黯淡了幾分,不過隨著我的解釋,她卻笑了:“隻要有時間,爸爸一定會來京城看童童。如果沒時間的話,爸爸會派人接童童去家裡住幾天。”
“住幾天,不上學了嗎?”
劉穎微微蹙眉,她是老派的思想,覺得學生的主業就是學習,她擔心我再來一次給陳牧童辦休學,這孩子以後多半不想要上學了。
“周末吧,家裡買飛機了,放學之後立刻去機場,兩個多小時就能到魔都的家裡。”
劉穎張了張嘴,頓時沒話說了。
良久才摸出一句話:“花了多少錢?”
“兩億多吧,我沒細算。”
飛機加上加裝費,也就三千多萬美元。應該三億不到。
沒想到劉穎聽到這話,拿筷子的手都有點不太穩了。
也沒多說,算是同意了。
劉穎這段日子是獨孤壞了,丈夫,丈夫不在身邊;兒子,兒子在一千公裡之外的城市安家了;這豈不是她一個人要守著京城的這個家了嗎?
得虧她感覺身邊沒人,生活太孤單了,要不然,陳牧童也不會接到身邊親自照看。
其實也不用她照看,陳牧童接送有司機,其實是我安排的保鏢,是個快三十歲的女人,長相上一言難儘,第一眼看不出是個女人。
可熟悉了之後才發現,挺細心,也不多事。
給陳牧童做保鏢也合適。
家裡還有保姆,梁鳳霞這人還是挺勤快的,加上沒孩子,把陳牧童當成自己孩子養了,即便沒有這些,光給的工資,她在家裡也不敢懈怠。
之後的幾天裡,陳牧童上學,而我就帶著黑子去了一趟在京城的投資公司,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讓米娜跟進和優酷的談判。
意向都已經差不多了,唯獨我們手中的版權不好估價,乾脆我對米娜道:“可以授權使用,我們承諾不會授權給超過三家的視頻網站,並且上視頻的時間會比優酷晚。”
這樣一來的好處就是版權在我們手裡,投資也在穩步進行。
唯一的缺點就是,股份份額的比例不會有米娜期待的那麼高。
不過這不是問題,已經是12月了,過月底就是07年,隻要一年之後,很多互聯網企業想賤賣股份都沒人敢投。
隻是這幾天讓我鬱悶的是,身邊明明一群女人,我卻過成了和尚。
一個個都防著對方偷吃,最後乾脆誰也沒吃著。
終於,藝考的日子開始了。
一行人坐兩輛勞倫士,去了京城影視學院。
剛下車,我就看到了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