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的反應很快,我第二天就接到消息,他跑了。
安排家裡的一個保鏢跟著他一起參加了旅行團,一來可以保證安全,二來,也有人照應。
得虧他心裡還有點數,沒帶著梁鳳霞一起走。
真要是這樣,估計他回來得離婚。
因為,這不叫旅遊,這叫私奔。
按照劉穎的脾氣,等老陳回到京城,非被劉穎給撕了不可。
六十出頭的陳文遠還不至於腦子這麼糊塗,在劉穎頭上火上澆油。
被劉穎虎視眈眈的盯著的人,沒有一個人會坦然自若的,梁鳳霞也是如此。她急切的將陳文遠留下的一封信,雙手鄭重的交給了劉穎。
“陳叔早上出門前,把這封信留下,千叮嚀萬囑咐要給到您手上。”
“這老東西,還矯情起來了。”劉穎沒好氣的埋怨了一句。
夫妻之間的關係如何處,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如何融洽,這些道理劉穎都懂,隻是多年的工作環境造就了她的性格越來越強勢,當然也有家庭的原因。
不過對陳文遠逃跑,她確實沒有料到。
尤其還留下一封信這種看起來很遙遠,其實脫離我們的生活沒多少年的傳遞方式,讓劉穎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劉穎的美目落在了梁鳳霞身上,確實是個讓人惦記的女人,這身材,這細膩緊致的肌膚,還有楚楚動人的可憐相,哪個男人會不動心?
如果梁鳳霞不是住在自己家裡,動心的老男人不是陳文遠,劉穎或許會帶著欣賞的目光,審視眼前這女人。
見劉穎看過來,梁鳳霞急切的表示:“阿姨,信我沒看過,就是陳叔出門旅遊前,交給我的。”
“行了!”
劉穎看著沒有密封的信,抽出信紙展開後,看著自己丈夫那飄逸的字體,略微有些失神,尤其是抬頭吾愛穎兒:
讓劉穎又是嬌羞,又甜蜜,心頭暗罵:“這不正經的老東西,三十多年前就是這路數,現在還是這路數。”
劉穎哪裡知道。
對男人來說,好用的招數,隻要沒有暴露出明顯的短板,會一直用下去。
梁鳳霞有點好奇,撐著脖子想看,又看不到。
她出身農村,生活圈子也就那麼大,天然的對看熱鬨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執念。
“阿姨,陳叔信上說什麼了?”
劉穎從恍惚中驚醒過來,提防的看向了梁鳳霞,她已經知道了陳文遠的答案,眼前的小保姆不是威脅。唯一讓她明白的是,退休後的陳文遠沒有了家人的關心,內心多少有點寂寞。
當有關愛傾注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有種情不自禁的歡喜。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色逐漸從緋紅中轉為平常的劉穎,依舊虎著臉,語氣冷冷道:“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陳文遠給出的答案雖然不至於讓劉穎徹底放心,但也重溫了一把收情書的記憶。
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反而更害羞。
總感覺有點老不正經的樣子。
按照劉穎的估計,陳文遠出門,最多個把月也該回來了,可她低估了一個不想回家,兜裡還有錢的老男人,對自由的向往。
陳文遠的退休工資卡辦下來有一年多了,沒領過一次,裡麵有十幾萬的退休金。
還有每個月雷打不動打進來的**千工資,加上他這些年攢的私房錢
這些錢,要是省著點花,劉穎這輩子都見不到陳文遠。
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梅姐幫我整理了不少的行李。
有點多,好在不用自己提著走。
在告彆家裡之後,就踏上了去武當山的路途。
其實車隊已經出發了,武當山所在的地級市沒有機場,我的飛機隻能降落在靠近武當山的臨近城市機場,而保障車隊,已經在幾天前就從魔都出發。
有房車。
越野車。
還有幾輛乘坐的轎車。
其實長途旅行,去過一次草原就知道,轎車也好,越野車也罷,都比不上房車的舒適度。
在江州市機場,從飛機上下來,我就直接上了車隊的車,一行人一路北上,直接朝著秦嶺的南麓的武當山進發。
這麼大的一個車隊,招搖過市,總會引起某人的注意。
有時候人得罪人,不是因為這的想要得罪人,而是對方心眼特彆小。
在江州市,沒上高速之前,車隊過境的時候,堵住了一輛奧迪車。
這車在華夏的銷量不錯,屬於有點錢的人都能接受的價格,同時出門也有麵子。
不過這車還有一個特性,政府采購車。
隻要貼上了政府牌照之後,這車的地位就有種飛升直上三千尺的感覺。
實際上,車還是那輛車,就是坐車的人換了而已。
“這是哪家的車隊,招搖過市?”
“袁市長,我不清楚市裡有接待任務,省裡的接待任務,一般也會通知市裡協調,也沒聽說過。”
我的車隊規模不小,其中幾輛車的價值對我來說不算昂貴,但是對普通人,甚至普通富豪來說,都不便宜。
上千萬的烏尼莫克,賓利雅致,還有奔馳大G,算起來,這個車隊,光汽車的價值就在三四千萬。擁有這樣車隊的主人,沒有上百億的資產,根本就不配擁有這麼豪華的車隊。
“去打聽!”
袁某人不過是副市長,在江州的風評一般,主要是貪財。
有點雁過拔毛的下作。
他看到我的車隊,就動起了心思,這樣的富豪過境,不給他點孝敬,說不過去。
可是打聽了一圈之後,他就被請到了省委。
叫他來的,是他的老上級,快退了的副高官。
這下他坐蠟了。
“袁文才,你不會真以為在這漢江省,你當老大了吧?”
“領導,我不清楚哪裡錯了,惹您生氣?我一定改。”
“生氣,我哪敢呐!文才,我是要退了的人,將來你何去何從,我管不了,可是我要告訴你,有些人少打聽,不是你能招惹的,我也招惹不起。”
袁文才這才明白,他安排秘書去打聽的人被警告了。
“領導,我這是好心,想要給市裡拉投資。”
“哼,你彆怪我說話難聽。那位的跟腳在京城,在羊城的時候,一個副市長想要壓他一頭,還是不知情的情況下,現在被雙開了,人在監獄裡吃牢飯,你明白了嗎?”
羊城的副市長,雖然和他平級,但是羊城的地位可不是江州能比上的。
如果自己還傻乎乎的撞上去,估計結果都差不多。
就這一刹那的功夫,他額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畢竟,很多官員都清楚,自己的屁股底下不乾淨,一查一個準。
真要遇到有心人想辦他們,基本結局隻有一個。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在高速上三個多小時之後,我終於來到了武當山山腳下。
翌日。
早起,準備爬山。
“先生,有纜車!”
黑子絕對是好心,他將跟著我一起去山上住上近一個月。
還有幾個保鏢會陪同,但也隻是第一次上山的時候,會這樣。
我看了一眼山,不怎麼高。
彆看武當山海拔一千六百米,可山腳下上去,也不會真爬一千六百米的高度。
山路的話,也就十五公裡。
“來都來了,怎麼能圖省事?求神要虔誠,對神仙要敬重,坐纜車太敷衍了,爬上去”
兩個小時之後,我傻眼了,仿佛根本就沒有脫離山腳,半山腰都沒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