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根深蒂固的。
我不知道我在曾明明的心裡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不過看她防狼似的對我嚴防死守的樣子,我卻有點好笑。
最近吃飽了,甚至有點撐著了。
伊利亞給我準備的府邸,就在香榭麗舍大街上,站在閣樓的窗戶上,可以俯瞰塞納河。
這房子哪怕在巴黎,也是地段最好的房子。
至於裝修
完全是宮廷風格,到處都是巴洛克時期繁瑣的曲線裝飾,還有貼金的紋飾,甚至在大廳裡,還有在屋頂上的壁畫,讓人走進府邸的第一眼,就仿佛置身於那個奢華的夢幻之都。
仿佛來到了十六世紀的貴族府邸,主人正準備參加皇宮的晚宴,仆人伺候左右,細心滿足主人的所有要求。
“太美了。”
這房子確實很好,哪怕是在香榭麗舍大道上,也是修繕最出彩的府邸之一。
當然,價格也非常高昂。
不過我猜測這應該是亨廷頓家族的資產之一。
曾明明有些古怪的看向我,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牽手的時候仿佛有種被大人保護的小女孩,有種奇怪的安全感。
讓她不解的是,她內心深處不是應該仇視這個男人嗎?
按照她的理解,我帶她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彰顯財力,然後欺負她,突然間,我變得紳士起來,讓她很不習慣。
“先洗個澡,等會兒紀梵希的銷售回來,對了你有包嗎?”
“什麼包?”
“女人用的包包,能帶出去的那種。”
曾明明有種突然被嫌棄的憤恨,她雖然沒參加過世界級的服裝發布會,但她是個明星,沒吃過豬肉,難道就沒見過豬跑嗎?
“你什麼意思?”
突然間炸毛的曾明明確實有種少女的感覺,和她銀幕上的清冷形象完全沒有聯係。
“時裝發布會,如果你不想帶的話自然沒問題,但女人出門,總會有很多零碎的小物件,需要個包。紀梵希的包一般,算了,我聯係愛馬仕的銷售,你自己選。”我隨口說道。
曾明明還在蒙圈之中,迷糊道:“為什麼衣服一定要穿紀梵希?”
“紀梵希的春夏女裝發布會,你穿香奈兒的衣服,豈不是過去砸場子嗎?”我忍著笑道。
突然被溫柔以待,讓曾明明很不適應,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瞪大著眸子,如同星辰般的璀璨的眼眸,盯著我的表情:“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沒有!”
我不打算和女人爭論,之所以決定幫她一把,完全是因為有過那麼一晚的纏綿。
說實在的,當初我在京城去酒吧,心情是非常沉重的,各種壓力撲麵而來,而我卻需要不斷的將身份,角色,還有事業理順。
才有了酒吧和曾明明的偶遇。
至於後來?
在我看來是水到渠成。
在曾明明看來,是趁火打劫。
時裝周的門票和邀請函,對我來說真不難,根本就不需要伊利亞幫忙,撥打了我運通公司百夫長卡的專屬客服之後,對方記錄下了我所有的要求,並且貼心的問我,需要在走秀之後,和主設計師合影嗎?
得到明確的答複之後,對方立刻行動。
小薇看著一個個衣架上的衣服被送進了府邸,工作人員緊張的將所有的封套拆除之後,等待女主人出現後展示。
“明明姐,這是什麼神仙,就一個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邀請函送來了。”
“還送來了這麼多的高定服裝,還都是今年的新款。”
“明明姐,你到底怎麼認識這位神仙的?”
小薇在曾明明麵前一點客氣的做派都沒有,有的明星把助理不當人,那是成名了,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
但曾明明沒有,她屬於那種和助理相依為命的落魄小明星,擺譜給誰看呢?
“也就一般,他這人還是挺好的,比較熱心腸。”
曾明明被說的不好意思,隨口敷衍著自己興奮過頭的小助理。
小助理一臉癡迷的沉溺其中,腦補了N多霸道總裁的戲碼,期待的看向曾明明:“明明姐,我要是遇到這麼個男人,帥氣,有錢,還會討人歡心,我說什麼也要嫁給他。”
“胡說八道什麼呀,憑什麼我就要嫁人?我曾明明一輩子都不會看上他,讓我披上嫁衣的人還沒出現呢!”
“對了,愛馬仕的包包好好看,明明姐,我們是租嗎?”
曾明明沒好氣的瞪眼道:“一個包包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瘋了啊!”
在巴黎,能讓總店送上門的奢侈品,甭管是包包,首飾,還是服裝,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每一件,都不是在這些品牌門店能看到的好貨。
因為銷售不怕拿出昂貴的貨物沒人買,而是怕拿出昂貴的貨物,因為口才和技巧的原因,根本就賣掉。
“先生,這是清單。”
“好了,刷卡吧。”
當看到我那張百夫長卡的時候,銷售會心一笑,並且熱情的表示,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她。
“你不去?”
曾明明打扮的如同卡屏的孔雀般,儘顯魅力,可我突然對她說我不參加時裝秀。
不過我還是拿出一張附屬卡遞給她:“去時裝秀的展廳,需要購買一定數量的新款服裝,這是慣例。”
“你什麼意思?”
看到麵前的卡片,曾明明仿佛被燙到了似的,整個人變得敏感起來。
“我用這張卡訂的邀請函,如果一點東西不買的話,會被人笑話的,算你幫我個忙,看到喜歡的,好看的買下來。”
“這可不便宜。”
“嗯彆超過兩百萬美元就沒問題。”
曾明明苦惱的看著我離開的背影,她這輩子手裡都沒有攥過這麼多錢。
而且她更忍受不了自己因為錢和異性走在一起,這讓她會覺得自己很掉價。
“明明姐,姐夫不去嗎?”
小薇自從我買下了曾明明當晚的行頭之後,就一直以姐夫來稱呼我,我一高興,送她一個包包,這可把愛馬仕的銷售高興壞了,她帶來的這些包都價值不菲。
誰又能拒絕一個說話好聽,又狗腿的嬌小女孩子的奉承呢?
我之所以不參加時裝發布會,主要是覺得這玩意也就那麼一回事,其實去過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想去了。
但這不是我離開的理由。
當然更重要的是伊利亞邀請我去參加晚宴。
就在他巴黎的大宅裡。
一見麵,伊利亞亨廷頓就表現出一種病態的亢奮:“陳,我決定了,誰也攔不住,我們大乾一場,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把府邸贈送給你,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
府邸?
香榭麗舍的房子雖然足夠大,也足夠氣派,但是太鬨騰了。
也就是能站在頂樓窗口看到埃菲爾鐵塔和塞納河而已,真要說居住的舒適感,遠遠不如莊園的恬靜。
看到我像主人似的打量起他這套莊園大宅的時候,伊利亞亨廷頓徹底慌了:“不是這套房產,這套我不能送,這是我母親陪嫁的房產,還是我外公傳下來的,送你的是香榭麗舍的那套房產。”
“我要是把這莊園送人了,哪怕是賣了,讓我媽媽知道,會被她打死的啊!”
“雖然她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女人,但力氣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