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一拜?”米娜如今的心境有點像是沒有信仰寄托的人,尤其是最近這段日子,她的壓力倍增。
見到廟宇,心中就有種想要求神的衝動。
一方麵是跑了十年的生母回來了,將她的生活攪和的天翻地覆。
一方麵是梅姐給她的壓力,她需要個孩子,來穩固在家裡的地位。
“我”
駐足在廟門前,我心中忐忑不已。
我都重生了,自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靈,至少靈異我肯定相信。
但真因為相信,我才不敢進去啊!
萬一裡麵有一尊真神,一口氣把我吹的灰飛煙滅,豈不是白辛苦了一場?
可要是不進去,我該怎麼辦?
正因為我不喜歡看殺豬的場麵,才讓黑子開車四處走走,可沒想到,竟然真就走到了這地方。
看著紅牆圍繞的真武廟。
我估摸著會不會這麼倒黴?
真讓我遇上了吧?
可紅牆是紅牆,裡的紅牆是紅色的磚頭牆,和那種紅牆綠瓦的廟宇完全是兩回事。
感覺就是個破敗的院子,說不定神像都是近些年重新塑造的。
我心一橫,拉著米娜進進去了。
進入廟門的那一刻,我的心頭宛如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蕩的我差點失魂,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我以為是心中害怕導致的原因。
道家的廟宇供奉的神仙一般不會太多,不像佛家,什麼五百羅漢,諸天的菩薩,大一點的廟,求神磕頭都能讓人磕暈了。
進入大殿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有種神魂激蕩的感覺,可又不難受,更不是那種被大恐怖盯上的樣子。
反而是一種融合。
請了一炷香,在功德箱裡放上了香油錢。
自從穿越之後,我的精神狀態一直並不好。
外表看起來精神奕奕的樣子,可實際上,隻有自己知道,我經常性的感覺不在狀態。
這種不在狀態,求醫問藥根本就問不出來。
我也尋訪過中醫和西醫,各種檢查下來,都非常健康。
可那種仿佛全身上下被包裹住的難受勁,時常讓我心煩意亂。
我一開始以為是我自己的原因,靈魂附身到人身上,總歸是有點問題的。
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已經半年多了,還沒有好的跡象,我也不免擔憂了起來。更擔憂的是子嗣,如果我真的身體上有問題,還是查不出來的問題,恐怕我身邊的女人再多,結局也不會太好。
沒有子嗣,我怎麼可能將財產分出去?
分出去了錢,人其實也分出去了。
最後人財兩失。
可不分,人心終究也會散去。
至少得給一些,不能一下子滿足對方,同時也要勾起對方更大的求索。
“弟子陳峰,恭拜真武大帝”
米娜本來覺得自己迷信已經很不好了,要不是最近出狀況的事比較多,她也不會想到這些。
可沒想到我比她還迷信。
口中念念有詞的樣子,和善男信女沒啥區彆。
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峰哥,你進門就跪了,剛才拉你進門的時候還萬般不情願?
不過隨即心頭好笑起來,心說:“原來峰哥也是信徒啊!”
至於原因,她很快就找了個合理的原因,大老板都迷信,因為很多人成功之後,發現自己也就那樣,比自己聰明的,比自己強大的,比自己家世好的,都活得不如自己,憑什麼?
當然是老天保佑!
如果想要繼續老天保佑,不多供奉一些香火錢,行嗎?
回去的路上,米娜有點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感覺剛才我在廟裡的樣子,和她奶奶差不多,口中念念有詞的模樣,仿佛農村老太太求神拜佛的樣子。
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這不是求神,而是信神。
原本什麼都不信的我,也不得不麵臨相信這一切都真實存在。
隻不過神看不見摸不著,著實讓人絕望。
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承諾,會不會有用。
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劉支書忙前忙後的幫著忙,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我給山村的GDP增加至少一萬。
心裡藏著事,就更不能顯露出來,至少我看起來非常高興,興致盎然的拉著對方道:“村子裡還有多少人?”
“三百多口,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年輕人不多。”
“多殺幾頭豬,羊也殺幾頭,雞鴨魚肉都準備一些,我請全村人吃席。”
“這得找廚子啊!”
劉支書也看出來了,我帶來的廚子不像是能做村宴的,主要是乾活太精細了,這人呐,一旦做事精細起來,效率就慢了許多。
一個廚子準備十來個人的飯菜當然沒問題,可要是準備幾百口人?
得等到明天都不見得能成。
“附近做菜好的師傅有聯係的方式嗎?我出十倍工資,但是要馬上到,晚上就要讓大夥吃上席麵。”
“有!我馬上給您聯係去。”
根本就不用擔心錢不夠,我給錢痛快的樣子,在劉支書眼裡就是個傻子。
當然,也有我財富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不再計較眼前的這些。
一天掙三五十的時候,吃碗麵都要琢磨,要不要加個蛋。
可要是一天掙一億呢?
多花幾萬,我會在意嗎?
原本有些冷清的鄉村頓時熱鬨了起來,孩子們放學之後聽說要吃席,一個個連作業都不做了,圍著大隊部打轉。
還時不時的放上個摔炮。
村子裡越來越熱鬨了起來,仿佛恢複了往日的生機。
當一輛車上卸下的酒,讓整個村子的老少爺們都激動起來。
這好酒,他們大部分都沒喝過。
三百多一瓶的五糧液,看似價格都能消費得起,可這時代的普通人家,真舍不得。
夜晚,酒宴散去,米娜乖巧的依偎在我懷裡。
她是女人,也憧憬過嫁人的樣子,可是家庭的破碎,讓她過早的接觸社會,自從跟了我之後,更是斷了嫁人的想法,甚至連喜宴都已經是奢望。
可今天這樣的日子,讓她仿佛有種在參加自己的婚宴的感覺。
所有人都說著好話恭維她。
祝賀她。
仿佛這就成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她一時間有點癡了,醉不醉人人自醉,醉的是那紅塵夢。
直到她沉沉睡去,口中還呢喃著說著什麼。
就是含糊不清的,無法聽清楚。
這一晚,米娜睡的無比的恬靜,可我卻仿佛在噩夢中般,感受到了重生以來最大的壓力。宛如在戰場上廝殺的中,被包圍的絕望,自己卻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般,不停的砍殺直到看到一尊如同神靈般的身軀降臨,天地間忽然變色。
直到血流成河,天地間,如同殘陽般殷紅。
呼
當我再次醒來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這是做噩夢了。
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幕,我低頭查看了一眼手機,清晨五點。
可奇怪的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反而感覺精神異常的好,我心中一緊,或許這是神靈的指示會不會真武大帝讓我去蕩魔?
可現在這天地間,哪裡有魔?
即便有,我能打得過嗎?
或許是有所指,讓我去撫平這人間的疾苦,做功德?
反正就是猜測。
真假誰也不知道。
不過,我心中頓時有了決心:下個月,弟子去武當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