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陣需要配合,這個小**軍陣暫時隻能靠李默白的預判和指揮。
雙方已成不死不休之勢,相對於那些分身,幸存者這邊甚至更緊迫一點。
天幕在逼近,這是人家要決戰,躲不開的!
想要活著,李默白隻能讓他們死中求活。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想要活下去,要麼記住每一個動作要領,要麼就拚一下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亦有大機緣,在這種恐怖的壓力下,這些人正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成長。
從被一個七品武者嚇得驚慌失措,到可以成隊擊殺七品武者,這些人隻用了兩天時間。
氣勢都是殺出來的,殺一是罪,屠萬為雄。
乾掉第一個七品時整個軍陣在緊張,第二個就有人進入狀態,隨著越殺越多,大陣的士氣逐漸恢弘起來。
李默白終於有了些指揮軍陣的感覺,不在是之前的空架子。
隨著他們動作的熟練,幾個隊長開始指揮自己的戰陣。
三天,隻用了三天時間,這座小**軍陣就有模有樣了,府城的不遠處,那層天幕也越來越近了,肉眼可見遠處的天空灰茫茫一片,這是連遮掩的意思也沒有了。
最多一天,這道天幕就能到安寧府。
……
三天時間,軍陣附近來了不少分身,有些偵查,有些試探,全被小**軍陣留了下來,不過,他們似乎已經完全不在乎。
即使損失接近四五百人也絲毫沒有改變策略的打算,這是已經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
軍陣開始慢慢挪動,向著正中心的那片官衙。
這片地方很重要,從進入安寧府開始,李默白就沒有間斷過對府衙的試探,無人機高度太低被擊落,挖地道也被人提前發現破壞掉。
李默白想過親自去試一試,但越是靠近,強烈的心血來潮就會不斷提醒他危如累卵,直到有了這座小**軍陣,這種強烈的危機感才漸漸消散。
府衙的防護是整個安寧府的最嚴密的,除了這裡,安寧府其他地方都有種很隨意的感覺。
果然,隨著軍陣靠近府衙,周邊的分身反應開始激烈起來,最開始是十幾個一起衝擊,之後這些分身越來越多,最多的一次來了上百人。
感謝他們那次合體破壞了城內大多數建築,如果有建築物遮擋,天上地下的圍攻,這座半瓶水的軍陣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惜沒有如果。
這些分身的陪練成了軍陣成長的養分,陣中的將士已經開始得心應手。
軍陣配合越來越嫻熟,麒麟弩有負責壓製速度,有負責精準狙殺,等到這些分身衝到陣前麵對的已經是堅若磐石的戰陣。
若無同仇敵愾之心,如何有所向無敵的合力,現在,所有人都有了戰無不勝的信心。
氣勢在聚集,小**軍陣給眾人的加持也從原來的聊勝於無變得越來越可怕,即使陣中的補位人手射出的箭矢也有了擊殺七品武者的實力。
至此,小**軍陣開始變得無堅不摧,所過之處,摧枯拉朽,攻守之勢逆轉。
屠殺一百個七品和屠殺一千個七品並沒有多少區彆,百人的七品武者足以將軍陣團團圍住,再多些人,不過是添油而已。
府衙距離軍陣並不遠,不過二三裡路,李默白這等武道有成之輩,一眼都可以看到的儘頭,但這不長的一段路廝殺的卻格外慘烈。
這些分身開始不計代價的圍攻,偷襲,遠攻,列陣,人數越少,這些分身似乎也越來越靈活多變,最後幾百米,李默白甚至看見一座和他們有七分相似的軍陣,靠著他們武道優勢,差點將己方陣型捅破。
這可是七品武者的組成的小**軍陣,李默白在天淵都沒有這麼奢侈過。
感謝小丫頭,要不是她用破陣鞭教過李默白做人,還真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九成法力灌注入破陣鞭,終於,一擊得手,擊碎了對方的軍陣,也趁勢把那些分身殺了個措手不及。
清除掉分身的戰陣,李默白這邊也成了強弩之末,陣中初始有七百多人,如今隻剩下不到五百。
一切都是值得的,此時的小**軍陣終於到了府衙門口。
沒有立刻殺進去,李默白謹慎的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整恢複體力。
沒有仔細計算,但這幾日大致的結果李默白心裡還是有數的,死在他們手裡的分身在千五左右,最後的這千餘分身隻怕全在這座府衙之中了。
隔著一座府門,雙方似乎都沒有出手的意思,但誰都明白,隻有一方能活下去。
周期還有一天,足夠大家做最後的決戰。
晨曦初上,一架無人機低空略入安寧府衙,剛有畫麵出現,一隻長槍劃破天空,一擊將無人機打成漫天零件。
“震位,50步,射擊!”
有箭雨拋射入府衙,除了撞到木石的聲音沒有任何動靜,這波箭雨似乎沒有取得任何戰果。
府衙重歸沉寂,動了動耳朵,李默白差點以為自己的聽力有問題。
突然,有數道破風聲襲來。
是剛才射進院子的弓箭,直接穿過府衙的院牆,向著**軍陣席卷而來。
“護!”
持盾士兵上前一步,眨眼身前出現一道盾牆。
箭矢盾牆三米處略微停頓,箭鋒處出現一道道風刃,隨即如同鐵錘般重重撞擊在盾牆之上。
轟!
轟!
一聲聲驚天巨響,盾牆開始出現裂紋,這是陣內武者實力不足的緣故。
陣勢變化,李默白出現在盾牆之後,幾道柔勁打入,雙手顫抖的武者們漸漸穩住陣勢,盾牆上的裂紋漸漸消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破!”
一杆鐵搶自小**軍陣中擲出,一擊轟碎擋在前方的府衙院牆,向著更遠處箭矢來時的方向射去。
灰塵彌漫中,一個高大身影突破阻擋,向著軍陣走來,越來越近,眾人也漸漸看清了他的形象。
四五米的身高,如同傳說中的巨人一般,他手中把玩著一根棍子,正是之前射進院子裡的長槍。
“你們是不是有東西丟在院子裡,我幫忙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