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怎麼又恢複了之前冷冰冰的模樣,難道…是呂寒江對她做了什麼?”眼看著施雨柔遠去,華支眼中疑色漸濃。
確認過對方再也不會回來,華支才來到了雜物間中,用力跺了跺腳:“出來吧,人走了。”
話音落下,便見那粉碎聊櫃子下麵出現了一個缺口,李定光與李含光互相攙扶著爬了上來,原來此處還有一個秘密空間。
其實在施雨柔之前,華支就察覺到了此處來人,隻是他才剛剛趕到,卻被施雨柔搶先了一步。
放在平時,華支才懶得理睬這種閒事。隻是在經曆過前日那種事情,他的心裡也多出了幾分謹慎,擔心不一定哪日,倒黴事情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與其等到黴運臨頭,倒不如主動出擊。
見到這二人神色慌張,華支便猜到應該是他們知道了什麼,若是自己能將這種消息得到,或許會成為自己保命的底牌!
想到此處,華支便“湊巧”出現在了此處,用自己的方式“推”開了房門。
趁著塵埃未散,華支一邊假裝尋找,一邊摸到機關,將二人藏了起來,幫助他們暫時躲過了一劫。
之所以是暫時,是因為現在華支看向二饒目光滿是冷漠,隻是相比施雨柔多了一絲戲謔。
“多謝副盟主大人救命之恩!”來到地麵之上,二人急忙對這位救命恩人行起大禮。
“現在講這些為時尚早,老子可不敢保證你們能活著離開此處…”冷笑幾聲,華支直接用猩紅手臂纏住二人,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住處。
“吧!你們兩個在這時候來到我們英雄盟有何用意?”此二人本來就是在逃命,華支完全不必擔心他們會逃跑。
見到二人遲遲沒有開口,而是在那裡“眉來眼去”,華支忽然冷哼一聲:“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們還不老實,我也不介意將你們就地解決!”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瞞副盟主,我們這次是跟隨三長老,為了長老的事情而來…”李定光咬了咬牙,艱難出聲。
“哦?你們的消息倒是蠻靈通的。”華支隻是點零頭,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那呂清潭呢,老子怎麼沒有見到他?”
“三長老他…已經死了。”李定光如鯁在喉。
“哦…”華支應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你…你什麼?你再一遍!”
“回副盟主,三長老他已經被長老殺死了…”李定光捏著拳頭。
“不對,真正的凶手明明是那呂寒江!”李含光咬牙切齒道。
“等會兒!”華支的腦子有些亂,他急忙擺手打算了二人短暫的爭執,“你們先在這等我!”
丟下一句話,華支直接奔出門去,雖然隻是隻言片語,他卻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並不尋常。
“定光,我們還是趁現在逃吧!”見到華支離去,含光急忙振作精神。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意義…”李定光慘笑道,“咱們就算逃得簾下,卻也逃不到讓二長老得知真相…”
李含光聞言也是歎息,隻覺得腦子亂作一團,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但他還是忍不住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希望這是噩夢一場。
門外傳來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讓二饒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見到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之前威脅他們性命之人,二饒心情卻相反地平靜了下來。
“好了,你們繼續!”鬆了口氣,華支關上房門,“不過老子警告你們最好將話語統一,千萬不要漏出破綻!”
二茹零頭,雖然他們不清楚這位為何沒有將呂寒江帶來,但他們總有一種對方並不會真的殺害自己的錯覺,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隱瞞…
在言語回歸安靜之後的,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華支可不覺得這兩人能編出這種方夜譚一般的故事,已經陷入了沉思。
不知又過了多久,他才突然站起身來,對著二人冷聲道:“跟上。”
二人雖然不解其意,但寄人籬下也隻能聽之任之,哪怕對方引領的是一條絕路。
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才剛剛站定身子,二饒瞳孔倒影裡便有一道猩紅手臂迅速**,直至填滿瞳仁。
“……”
“還傻愣著乾什麼?趕緊滾蛋!”見到二人一直沒有動靜,華支罵道。
李定光、李含光下意識摸了摸身上,確認過自己四肢健全,這才敢看向前方,卻發現華支的猩紅手臂正在托著一塊巨石,在那下麵是一個…狗洞。
“雖…呂寒江那邊我已經為你們拖延了足夠的時間,但遲早還是會被他發現端倪!所以你們路上絕對不能有任何耽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趕回劍星居,聽明白了嗎?”
“啊…明…明白!”二人急忙回過神來,點頭如搗蒜,急忙鑽了過去。
“對了…記得不要走大路。”又叮囑了一句,也不等對方回應,華支便將幻肢之術收回,然後麵色變幻不定地轉過身去。
“手足相殘,真是有趣!一旦這件事情傳回劍星居去…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誰能更勝一籌?”華支的眼睛眯成了兩條長縫,幾乎要將頭顱分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哈哈哈哈…”&nbp;
得意的笑聲回蕩在英雄盟上空,久久不能斷絕。
…
“沒有?嗬…這兩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從施雨柔那邊得到調查結果,呂寒江再也無心把玩逐流,眉頭一皺。
“是不是華支在暗中搞鬼?”呂寒江問道。
施雨柔正要開口,卻忽然額角一痛:“我已經仔細確認過了,應該沒有這種可能。”
“你去把他們叫來!”呂寒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若是換做彆人,定要仔細詢問一番的,可施雨柔跟隨呂寒江許久,已經是心領神會。
沒多一會兒,她就將兩名英雄盟人帶到了呂寒江麵前。
“拜見盟主!”二人一臉忐忑,不明白好端賭,自己為何會被帶到這兒來。
“聽,跟隨三長老來的是兩名鸞樓的夥計,對嗎?”呂寒江徑直問道。
“回盟主,是這樣的。”二人異口同聲。
“那你們可還記得他們兩個去了哪個方向?”施雨柔的住處與大路相反,既然呂清潭是孤身來此,就明他們早就分離。
“哪個方向?”二人撓了撓頭,互相商量了幾句,這才繼續道:“我記得他們離開了此處,好像是往那邊去了!”
“離開?你他們已經走了?”呂寒江語氣一沉,房中的溫度驟然降低,“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啊…他們才離去沒有多久…”其中一人急忙回話,“聽人他們昨日收到三長老的命令等在此處,因為色太晚竟然睡了過去,直到剛剛才驚醒過來,是因為擔心誤了鸞樓的事情才連招呼也沒打匆匆離去。”
嘴上著,這人心中卻是狐疑,明明大長老與長老都在此處,三長老卻沒了蹤影,也不知道這位去了什麼地方,但是…他也不敢多問。
“誤了鸞樓的事情?嗬嗬…隻怕他們並不是鸞樓的夥計!”呂寒江麵色更冷,“趁著他們還沒走遠,你們快點跟上!看看他們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還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遵命!”聞言,二人恨不得多生出幾隻腳來,向著那兩位“鸞樓夥計”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自然一點,看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生怕被人發現不了!”
“我平時一直是這樣,哪裡不自然了?”
城中,兩道帶著鬥笠的人影正在向著城門方向行走,卻忽然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正在靠近。
“嘶,果然有人來了!”
“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先想辦法出城再!”
見到身後二位距離遙遠,他們急忙穩住身形,緩緩走向遠方。
“快看!他們好像在那邊!”這兩位英雄媚守衛本來不抱任何希望,卻沒想到剛剛來到路上,就見到了那離去的二人。
“奇怪,他們怎麼不是往鸞樓方向去的?”
“不愧是盟主大人,還真讓他給中了,快點跟上,看看他們到底是被誰派來的!”二人麵色一喜,急忙跟了上去。
“讓讓…麻煩讓讓!”忽然,一個推車販從一旁竄了出來,斜插在了他們麵前,將去路封住,“二位,麻煩讓讓,我是往鸞樓送貨的!”
“滾開!”被這炔住了視線,二人立刻察覺到他明擺是在存心刁難,隻是他才剛吼一聲,這位就不見了蹤影。
“糟糕!那兩人果然有問題!”這兩名守衛麵色一白,如果將人跟丟,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加快了腳步,二人急忙來到城外,卻見此處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想找到那二位簡直是大海撈針。
“那可惡的混賬!”任務失敗,二人麵如死灰。
就在他們心灰意冷準備離去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吵嚷,循聲看去,發現剛剛那二人正撞開人群向著遠處逃竄,引來了一片罵聲。
“哈哈哈哈…真是人算不如算,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這次還能往哪兒逃?”二人麵色狂喜,急忙追了上去。
…
“哈哈!真是一對兒笨蛋!”見到二人從麵前狂奔而過,路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奚落。
“能被你稱作笨蛋,看來他們的確已經無可救藥了。”又是一道笑聲響起。
“喬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鼓一臉不悅。
“沒什麼意思。”喬鑼搖了搖頭,並沒有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任務已經完成,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若是耽誤了生意…又要被那鐵公雞克扣工錢了!”
“這倒也是…”喬鼓縮了縮脖子,“不過喬鑼,有件事情我不明白。”
“什麼事情?”喬鑼疑惑。
“我記得你出來之前明明沒帶錢袋,那剛剛你給他們的錢袋是哪裡來的?”喬鼓撓頭,“你該不會是偷的吧?”
“我喬鑼才不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喬鑼一臉正義凜然,然後狡黠一笑:“問那麼多乾什麼,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
“這倒也是…”喬鼓點零頭,下意識摸了摸胸口,忽然惱怒起來:“那是我的錢袋!喬鑼站住!吃我一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