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轉頭——五道手電光刺破黑暗，有個男聲笑道：“看來撿到寶了，我們哥幾個可以爽爽了。”
五個男人堵住出口，手電光柱掃過林晚和小女孩的臉。
為首的光頭咧開滿口黃牙，目光黏膩地停在林晚沾血的衣襟上。
“嘿嘿，這妞兒夠味，哥幾個今天開葷了。”
“小的歸你們玩，大的老子親自調教！”身後響起一片淫邪的哄笑。
林晚將小女孩推入身後陰影，眼神冰冷：“帶她退後。”
光頭撲來，林晚矮身側滑，刀光乍現。光頭慘嚎倒地。林晚踹開他，撞翻後麵兩人。
剩下兩人攻來，林晚擰身避開刀鋒，擒腕猛擰，“哢嚓”骨裂，一人跪倒哀嚎。最後一人欲逃，林晚反手擲刀，軍刺將其釘在牆上。
陸沉咳嗽著撐起身體，幽藍眸子掃過一地狼藉，嘴角扯出冷誚弧度：“看來沒我出手的份了。”
“吼——！”
“嗬嗬…嗬嗬…”
深處黑影湧動，嘶吼逼近。
“走！”林晚眼神一凜，一把抱起嚇傻的小女孩，衝向側門。
陸沉緊隨其後。喪屍浪潮瞬間淹沒了那片區域。
郊外孤墅。陸沉栓死大門，林晚靠坐樓梯，臉色慘白，肋下滲血。小女孩抱著玩偶蜷在樓梯陰影裡。
短暫補充食物水之後，陸沉幽藍眸子轉向林晚：“林晚，該兌現了。在廠房你答應過的——關於那些喪屍的秘密。”
林晚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窗外燃燒的城市輪廓：“有變異喪屍，它們腦子裡有東西。”
陸沉皺眉：“腦子？”
“一種叫源晶的東西。”林晚轉身，目光穿透昏暗，“它是高純度能量結晶。”
陸沉嗤笑：“能量結晶？科幻片看多了？就那些爛肉腦子裡？”
“爛肉？”林晚冷笑，“那你胸口的藍紋，你的眼睛，你感應喪屍的能力，算什麼？”陸沉下意識按住發燙的胸口。
“源晶就是你那種能力的來源。”林晚聲音斬釘截鐵，“它不止能讓人異化出能力。它本身就是能源！最純粹、最高效的能源！”
她逼近一步，逼視陸沉震驚的藍眸。
“現在才剛開始，你敢想象以後電會消失嗎？汽油也會耗儘。但這東西…”
她攤開空空手掌，“一小塊，就能驅動一輛車！能讓發電機轟鳴！能成為子彈動力核心！”
陸沉呼吸停滯。驅動車輛？發電機？動力核心？他死死盯著林晚的眼睛，隻看到一片深不見底的、帶著血腥味的篤定。
“你…怎麼證明？”聲音乾澀。
“明天。”林晚斬釘截鐵，“跟我去b市。這附近都沒有變異的喪屍，到時候殺一隻真正的變異體，挖出源晶。”
“你到底是什麼人？”陸沉猛地逼近一步，聲音壓抑，“為什麼知道這些？爆炸點你拿了什麼？你是怎麼幫我異化成功的？這源晶……”
“姐姐…”樓梯下傳來細小哭腔。小女孩光腳站著，“我怕…”
緊繃的、一觸即發的氣氛瞬間被戳破。
陸沉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卡住，化作一聲壓抑的悶哼。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狠狠瞪了林晚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事沒完”，卻隻能暫時偃旗息鼓。
林晚緊繃的肩膀幾不可察地鬆了一絲。
她沒理會陸沉的怒視，走到小女孩麵前蹲下，聲音是陸沉從未聽過的生硬，卻不再冰冷：“上樓。今晚一起睡。”
主臥昏暗。小女孩葉安安抱著玩偶蜷在床裡，陸沉靠坐沙發，林晚走到小女孩身邊拿出玩偶口袋裡那張照片。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這張照片是你爸爸嗎？看你一直抱在懷裡。”
“安安。我叫葉安安。嗯對，那是我爸爸，我爸爸是軍人很厲害的！爸爸說會派人來接我和媽媽，可是媽媽已經…”
再次證實了之前林晚的猜想，還真是那個領袖！
但看著安安傷心的眼睛，林晚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好僵硬得拍了拍安安的肩膀。
很快，葉安安便帶著淚水進入了夢鄉。
“軍人？是啊，政府總會派人解決的，也許以後也沒你說的那麼糟糕吧。”陸沉不知道是在說給林晚聽，還是在說給自己聽。
林晚沒有回應，對比末世會不會那麼糟糕，她不關心，她更在意的是她的空間！
空間升級是因為源晶，是不是意味著源晶也可以給空間提供能量。
那聯係不上空間，是因為能量消耗完了？需要再補充源晶？
她思考著，迷迷糊糊睡去。
黎明前，三人離開前往b市。
陸沉開著找到的越野車，額角滲汗，胸口藍紋灼熱：“我感覺到了…變異喪屍！”
“吼——！！！”一道黑影炮彈般射出，它體型龐大，肌肉虯結，皮膚暗灰如金屬，猩紅雙眼死死鎖定越野車。
“坐穩。”陸沉猛倒車。
林晚搖下車窗，軍用弩三箭齊發。兩箭落空，一箭僅射入它肩膀寸許。
劇痛讓它狂怒，舍棄車輛，直撲林晚。腥臭巨口利爪當頭罩下。
千鈞一發！一個沉重的午餐肉罐頭從林晚身側飛出，狠狠砸進喪屍血口，是葉安安！
這半秒遲滯救了林晚，她極限後縮，陸沉撞門而出，手握開山刀，矮身鑽過，由下至上狠撩喪屍脖頸。
噗嗤，刀鋒入肉。喪屍暴怒反手掄飛陸沉。
“陸沉！”林晚推門滾落，撿起刀衝向喪屍。
喪屍雙爪齊出，林晚極限側傾，左手軍刺狠狠紮進它暴露的腋下，劇痛令它動作變形。林晚借力彈起，開山刀帶著決絕，朝陸沉砍出的傷口全力劈下。
“死！”屍身轟然倒地。
林晚拖刀剜開屍首頭顱，挑出一顆沾滿汙穢、拇指甲蓋大小、散發幽藍光芒的晶體。
“這就是…源晶？”陸沉踉蹌走來，震撼地盯著。
林晚戴上手套，用水衝洗乾淨汙血。
雖然變異喪屍腦袋裡的血不會讓人感染，但她受不了這麼惡心。
她拿出超市搜刮的老式手電筒，擰開後蓋取出乾涸電池。
“看好了。”聲音沙啞卻清晰。她將源晶小心放進電池倉，擰緊後蓋。
哢噠。按下開關。
下一秒，一道明亮帶著奇異幽藍光暈的光柱，猛地射出！
陸沉呼吸停止。幽藍瞳孔倒映光柱，所有質疑常識被徹底粉碎！
“這就是源晶，”林晚舉著手電，幽藍光芒映亮她染血的臉龐和銳眼，“未來的火種和子彈。”
嗡，左手腕死寂的玉鐲驟發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