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都透露出緊張、著急的情緒。
溫頌恍惚片刻才慢慢接受著關睢所說的話。
“我———”
怎麼搞得他們像是談戀愛似的。
難道不是來談論合作的內容並且簽訂合作協議嗎？
“嗯？”關睢喉間溢出一道困惑的聲音。
溫頌小幅度地搖搖頭：“沒事。”
“我們先回家吧。”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感到手心有點冒汗。
好奇怪。
心跳得有點快。
關睢和趙明濯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
即使趙明濯說出誇讚和比較曖昧的話，他都能夠遊刃有餘的麵對，心臟不會有任何的觸動。
但———
這一套在關睢麵前仿佛不存在似的。
對方的一言一行就像是高段位捕獵的alha，給他的感覺像是存在著喜歡，與趙明濯找他的目的並不同。
“好。”關睢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而行一起回到關睢的私人住處。
彆墅冷感色調，站在玄關處，仿佛進入什麼藝術展覽館。
“這是我事先準備好的拖鞋。”關睢從抽屜裡拿出一雙嶄新剛拆封的拖鞋放在地毯。
“好的謝謝。”溫頌點了下腦袋。
拖鞋看似很普通。
可他發現和關睢腳下新換的貌似是情侶款。
顏色一樣。
唯獨上麵的刺繡一雙是貓貓一雙是狗狗。
可能是隨便拿的吧。
溫頌不相信關睢這麼一個看著高冷的人會搞這麼小把戲。
“換好鞋子先過來洗手吃飯。”
關睢將餐桌上已經冷掉的菜放進微波爐裡打算加熱。
“好的。”溫頌快速換好拖鞋。
尺碼剛好合腳。
合理懷疑關睢親自準備的。
不過應該不可能。
關睢每天都那麼忙，根本不可能騰出時間來整理家裡的事情，應該都是請的阿姨準備的拖鞋。
溫頌來到廚房水龍頭前洗了個手。
剛好這時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
“我拿出去吧。”溫頌上前來尋思幫個忙。
之前在銀湖公館這些瑣碎的小事都是他處理，負責照顧著趙明濯的生活起居，其中便包括做飯。
關睢擰眉又舒展開，“不用。”
“有點燙。”
“你去外麵坐好就行。”
溫頌站在旁邊看著關睢戴上隔熱手套從微波爐裡取出兩盤熱好的菜。
這是
什麼都不需要他做嗎？
“我———”溫頌想說點什麼。
關睢又將剩餘需要熱的菜放入微波爐裡，按好時長，側過身望向欲想幫忙的溫頌。
耐心十足且語氣平靜地說：“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乖乖坐著等我弄好就行。”
溫頌聞言不再堅持，說了個“哦”之後離開廚房。
來到餐桌前，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楚關睢叫他過來的含義。
為什麼不是直接討論協議內容再簽訂。
現在
彆墅裡沒有其他人。
這些飯菜都是關睢做的嗎？
“好了。”關睢將最後的兩盤菜端上來。
接著又返回廚房盛了兩碗米飯。
“現在可以吃了。”
溫頌坐在關睢的對麵，整個人身子如同弓弦般緊繃著。
他猶豫片刻問，“我們不是要討論關於交易的事情嗎？”
關睢拿起筷子的手沒有半點的停頓，掀起眼皮，反問，“什麼協議？”
溫頌：“之前你和我說過讓我考慮的事情。”
關睢點頭：“你是答應了嗎？”
溫頌：“對。”
關睢不以為意：“先吃飯。”
溫頌：“”
見關睢不想在飯桌上討論這件事索性放棄。
來之前沒吃飯。
現在快七點肚子早就餓了。
兩人吃飯很安靜，除了筷子與瓷碗碰撞的聲音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
用餐結束。
溫頌想要起身收拾碗筷。
“你坐著。”關睢說。
溫頌收碗的動作一頓。
“不需要你做這些事，等會兒會有人收拾。”
關睢用紙巾擦了擦唇角，順手丟進垃圾桶，起身，就往樓梯方向走去。
“跟我來。”
溫頌明白這是要開始討論協議。
莫名感到幾分緊張。
他跟在關睢的身後走到二樓。
原以為對方會帶他去書房拿出事先擬定好的合同簽字。
誰知道———
“這個房間你喜歡嗎？”關睢推開房門並且打開燈。
裡麵的裝扮暴露於視野中。
房間陳列布局很好，像是精心布置過，有個陽台和落地窗，色調是深灰與白，再往裡麵走有個十幾平米的衣帽間。
“嗯？”溫頌不是很明白。
關睢斜靠在牆麵，眯著眼睛，“不喜歡嗎？”
溫頌這回說：“喜歡。”
“但是———”
關睢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溫頌遲疑片刻，將後續的話慢慢補充：“我不是來和你簽訂合約的嗎？”
關睢：“什麼合約。”
溫頌雙手垂放於腿側，無意識蜷縮，說，“就是”
想到當時的關睢說的是保持這段關係，但沒說這段關係究竟是什麼。
是合同戀愛關係。
還是單純在對方易感期時作為抑製劑的作用。
整個人忽然像是癟了的氣球耷拉著眼皮，道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說，“我也不知道。”
關睢被溫頌可愛得短促輕笑一聲。
問：“你是覺得我會和趙明濯一樣跟你簽訂一份所謂的戀愛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