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睢沒有繼續在後院耽誤時間,叮囑溫頌一句“累了可以去彆墅房間裡休息”後又匆匆回到前院招待賓客。
最後,溫頌又一個人站在噴泉前放空思緒。
這種場合太過於熱鬨不適合他。
重要的是沒有認識的人。
和其他陌生的人交談消耗精力和時間,不如就此隔絕掉無效的社交。
“溫頌?”
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溫頌聞聲,偏過腦袋,發現是趙明濯。
對方手指間夾著一支剛點燃的香煙。
想必是應酬得有點累,來到這附近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順路抽煙緩解情緒。
“你怎麼在這裡?”趙明濯朝著噴泉走去。
溫頌沒想到關睢前腳剛走,後腳就迎來“正牌男友”趙明濯。
周旋於兩個alha間莫名有股詭異的疲憊感。
他如實回答,“我和大哥他們一起來參加宴會。”
趙明濯站在溫頌的身側,吐出漂亮的煙圈,剛想開口說點什麼,突然嗅到對方身上沾染alha的信息素。
———是龍舌蘭。
又是關睢信息素的味道。
太過於濃鬱。
如此情況絕對有親密的接觸。
比如說牽手、擁抱、親吻以及進行深入的交流。
趙明濯感到不爽。
這份情緒究竟源於關睢還是溫頌卻無從得知。
他的眸色驀地變得些許幽深,吸一口煙,吐出煙圈,說,“你身上有關睢信息素的味道。”
溫頌知道趙明濯時刻留意著他的麵部表情。
如果第一次是剪吊牌不小心沾上的氣息,那麼這一次又是什麼情況?
“嗯,”溫頌承認下來,“剛才他出來透氣,聊了幾句。”
趙明濯眯著眸子:“就這樣子嗎?”
alha的直覺告訴他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可惜溫頌的表情實在捕捉不到任何慌張、驚訝與被發現產生恐懼等情緒。
所以是他太過於敏感了吧。
關睢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beta呢。
對方是鼎盛的太子爺,還不至於做出這般沒品的行為。
況且溫頌還是他名義上的男朋友,相處兩年清楚對方的聽話、老實,不會越界去勾引其他alha,更不要提及關睢是他的好兄弟,再加上性格冷漠、毒舌到生人勿近,注定兩人不會有過多的接觸。
“是的。”溫頌點頭。
他不會撒謊。
現在說的每個字都不確定趙明濯會不會相信。
alha信息素縈繞著周身,過於濃烈,明眼人能看得出他們之間肯定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溫頌感到一絲的疲憊。
為什麼關睢不知道收斂一下信息素呢?
他不知道,這一切其實都是對方故意的。
alha的性格本就惡劣,恨不得將beta圈攏於地盤中宣誓主權,奈何中間夾著另一個alha的存在,隻能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作為標記。
說得難聽點就叫做“偷情”,說得好聽一點叫做宣戰。
關睢巴不得被趙明濯發現。
作為第三者,絲毫沒有在撬彆人牆角的覺悟。
“你們都說了什麼?”趙明濯像是隨意一問。
溫頌真的很不擅長撒謊。
這麼多年來都沒說過幾句謊話,遇到迫不得已的情況都半真半假去講述一件事。
但是———
剛才和關睢的對話無論哪個字都屬於“限製級”。
“簡單聊了一下他生日,”溫頌在一堆不能說的對話裡挑挑揀揀,說,“我祝他生日快樂,就沒了。”
趙明濯:“就這樣子嗎?”
溫頌:“嗯。”
趙明濯神色淡然。
自家男友身上彆的alha信息素味道那麼衝,怎麼可能就單純的說幾句話。
但他清楚溫頌不會撒謊。
這裡又是公眾場合,兩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肯定不會發生什麼越界的行為。
肯定是不小心沾上的信息素。
之前溫頌上班的時候也會沾其他alha和oa同事信息素的味道。
很正常。
趙明濯一下又一下地抽煙問道:“你來參加宴會怎麼不給我說一聲。”
煙霧朝著溫頌麵前吹,他不著痕跡拉開兩人的距離。
“忘記了。”
“怕打擾你。”
不是真的忘記。
但確實是怕打擾趙明濯。
事實證明沒有告知對方是正確的選擇。
因為趙明濯今日帶著啟盛的oa大少爺作為男伴出席這場私人宴會,足以看得出他的抉擇沒錯,十分識趣的不去打攪兩人逐步上升的關係。
“不打擾。”趙明濯說。
“我是你男朋友。”
“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
溫頌:“好的。”
趙明濯:“我這段時間比較忙,等處理好事情就來找你。”
“到時候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這時,有人在不遠處喊道:“阿濯———”
溫頌和趙明濯動作整齊劃一地偏過腦袋循聲望去。
———是許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