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引導著恪守本分的beta越過道德底線,進入一個低劣、壞心思且想獨占對方的alha圈套裡。
關睢從未自詡過是個好人。
否則心裡也不會藏匿著這份感情。
溫頌和趙明濯的感情名存實亡,早就進入岌岌可危、不可挽留的地步,他尊重溫頌的堅持,不代表會躲在陰暗處看著兩人戀愛真的當小三。
所以背後略施小計加速兩人分開罷了。
僅此而已。
關睢所說的每一個字於溫頌而言毫無殺傷力。
趙明濯的所作所為沒人比他一個“正牌男朋友”知道得要清楚,他們在簽訂戀愛協議前就曾說過不乾涉彼此的私底下生活。
其中私底下生活指的不一定是感情方麵。
溫頌作為乙方沒有任何的資格談條件,更不被允許出軌踩兩條船的情況。
這條協議說到底都是趙明濯的專屬權。
關睢見溫頌一言不發,認為對方因他的話而悲痛、難過。
心口處滋生輕微的酸澀與掠奪感的暢快,伸出手指輕輕地觸碰對方的臉頰。
見人聽見這番話仍舊保持沉默不語,他問,“就算這樣還是喜歡趙明濯?”
溫頌茫然:“”
為什麼會覺得他喜歡趙明濯。
為什麼溫栩和關睢都認為他會因為趙明濯而難過?
難道是這幾年做“替身”太敬業,導致身邊的人都以為他對趙明濯揣著認真情感?
“我沒有,”溫頌不喜歡被人誤會,特彆這個人是關睢,一字一句道,“你說的這些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就算他和其他oa有任何親密行為都和我沒關係。”
他不過是收錢辦事。
早就把感恩和喜歡兩種情感分得很清楚。
關睢刨根問到底:“你沒有什麼。”
溫頌:“我沒有”
話還沒說完,聽見alha一字一句咬音清晰且透著幾分克製說:
“你彆喜歡他。”
“喜歡我。”
不是命令,不是祈求。
語氣平靜到像是在說一件簡單不過的事情。
溫頌還以為幻聽:“”
“你因為趙明濯不開心,我嫉妒,”關睢沒有半分遮掩自身的情緒,態度極為冷靜,說,“情緒控製不住就想親你。”
溫頌:“”
他被關睢說的每個字都驚到不知該如何回應。
哪有人撬牆角這麼的理直氣壯。
“我沒有因為趙明濯不開心。”溫頌耐心解釋。
趙明濯的事情壓根無法激起他一向波瀾不驚的情緒。
就算對方現在當場和他解除合同都能夠坦然接受,並且知道要結婚還會送上最為真摯的祝福。
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僅是有個名頭,其他方麵都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那你剛才為什麼看著不開心?”關睢說,“不要撒謊。”
“我在國外有上過心理學的課程,當時你確實表現出情緒低落,唇角無意識地下壓、眼皮垂斂,儘管麵上沒有顯露出來,但細微的表情證明你當時心情不太好。”
溫頌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去回答。
他那會兒確實心情有些低沉。
但絕對不是因為趙明濯。
而是———
溫頌抿了一下唇,避開關睢的目光,不想告知對方剛才為什麼心情倏然低落,含糊地說,“就是想到外婆了。”
這話倒也不假。
想到外婆說的“順心而為”。
也算是想到外婆了吧。
關睢見溫頌眼皮耷拉著一副乖順的模樣,心裡癢癢的,alha向來不遮掩內心的想法,伸手攬著對方的肩膀擁入懷裡。
突然被抱住、臉頰靠在胸膛的溫頌睫毛顫了顫。
“不要難過。”關睢說話時胸口起伏傳來心跳聲。
“外婆很快就會手術,成功。”
“我保證。”
alha的聲線清冷又富有磁性,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認真思考過給出的承諾。
聽到這番話的溫頌鼻頭莫名感到幾分酸澀。
他知道關睢說出來的話絕對會做到。
這麼一個alha,給人的感覺,太容易淪陷進入對方的魅力。
“好。”溫頌儘可能壓製著要冒出頭的感情。
關睢低著頭吻了吻懷裡beta的發旋。
兩人抱了一會兒就分開。
這裡不安全。
隨時都有人會從附近路過。
溫頌抬眸注視著關睢,見對方的領帶有點歪,十分自然地伸手幫忙理了理。
“你出來很久了。”
“需要回去應酬著客人。”
關睢“嗯”了一聲。
視線從溫頌幫忙整理領帶的手挪開,說,“我晚一點再來找你。”
溫頌不知道為什麼關睢說晚點來找他,但聽見這麼說,莫名感到一絲的心安,像是被人放在心上惦記那般。
以前趙明濯也說過這句話,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同。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感覺。
也可能是雙標。
“好的。”溫頌老老實實地應聲下來。
既然關睢說要來找他那麼答應便是了。
隻不過———
“你放心,”關睢勾唇,“我不會做什麼事情,也不會讓彆人發現的。”
alha很明顯熟知他的內心想法。
這裡的人特彆多。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且火眼金睛,容易從他們相處上瞧出一絲貓膩。
溫頌現在還沒分手。
今日還是關睢的生日宴會。
不要弄出什麼不太好聽的風聲出來才行。
溫頌點了點頭:“好的。”
關睢見對方這麼乖這麼聽話,視線落移至紅潤的唇瓣,頓時感到一絲的心猿意馬。
餘光輕瞥四周,注意到沒人經過後,二話不說彎腰直接親上去。
趁著溫頌遲鈍處於懵逼的狀態,輕而易舉地撬開緊合的唇齒,舌尖鑽入嘴裡,勾著軟舌肆意攪弄,直到將beta身上儘數沾染屬於alha的龍舌蘭信息素,方才心滿意足結束這場深入的濕吻。
“”
一切發生得太快,溫頌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他反應過來後,擔心被再次偷襲,緊閉著嘴唇,“你怎麼突然親我?”
關睢勾唇,“我剛剛說了,想親你,不是撒謊。況且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接吻。”
溫頌:“”
無恥的alha。
得寸進尺的alha。
總是肆意拿捏、欺負他的alha。
“乖,”關睢放輕語氣,“這個就當做給我的生日禮物。”
言罷,俯身,湊到溫頌的耳畔,低聲一笑說,“如果能把你送給我會更好。”
明白關睢並沒有不尊重他的意思。
溫頌想說他不是個物件不能用“送”和“給”,最後注視著alha的臉說出一句話:
“現在還不行。”
見狀,關睢不再故意逗弄beta。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沒關係,”他勾唇,“我現在等得起。”
趙明濯目前正在慢慢接觸許少澤,不出意外,對方很快會訂婚,崢嶸和啟盛聯姻的消息會傳遍整個遂城。
到時候溫頌自然不會繼續待在趙明濯的身邊。
光是想到這些足以讓關睢心情愉悅。
現在,
就等著最後的一個時機。
alha已經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