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兩指夾著高腳杯,上下打量著溫頌,揚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頌:“”
一時之間語塞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關睢的婚姻是否能自己做主和他確實沒什麼關係。
“好奇。”他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溫栩挑眉,抿一口香檳,“不知道。”
喉結滾動將最後一口香檳咽下去,朝著四點鐘的方向揚起下巴。
“你如果很想知道可以問他本人。”
溫頌順著對方指示的位置望去。
穿過人群中一眼看見關睢。
今日是對方的生日。
在這種場合明顯做了個簡單的造型。
頭發被順著往上抓露出飽滿的額間,發梢自然垂落,兩側各自一簇發絲置於額前。
眉骨高聳,眼窩深邃,側臉輪廓流暢緊繃著,立體的五官充斥著幾分alha的野性攻擊感。
身高一米九,寬肩窄腰,優越比例,矜貴清冷,於人群中十分的顯眼。
許是信息素頂級的alha比起其他人會過於敏銳,溫頌視線停留在關睢身上尚未達到三秒就被抓包。
對方拿起手中的香檳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揚了揚。
是在打招呼。
溫栩見狀,眯著眼睛,問,“你們兩個關係很好嗎?”
溫頌收回目光,“為什麼這麼問。”
溫栩撇嘴,“關睢的性格做不出和不熟的人和顏悅色打招呼,很明顯,你們認識,關係不錯。”
聽見這麼一個分析,溫頌莫名覺得有點道理。
儘管和關睢並非整日都待在一起,但是對方的性格很明顯,他們沒有任何交集之前貌似亦是保持冷漠不言語的態度。
“算認識吧。”他沒否認。
溫栩:“那你可以自己問他。”
溫頌:“問什麼。”
溫栩偏過腦袋湊近他,說,“婚姻大權在不在自己的手中。”
溫頌:“”
“不問。”
溫栩眉梢輕挑,“你不是很好奇嗎?剛才還問我來著。”
溫頌否認:“不好奇。”
溫栩撇嘴,不給予任何的反駁和回應。
“話說———”
尾音拖長,目光在人群中晃悠,“你男朋友呢?今天是關睢的生日他應該會來吧。”
溫頌:“我不知道。”
趙明濯這兩天沒聯係他,對方也不知道他來參加生日宴會。
溫栩摸著下巴:“你們平時不聯係嗎?這種事情應該會互相報備、分享行程吧。”
分享生活和報備行程這兩個行為於他們而言根本不存在。
還沒曖昧到這個程度。
換句話說,一絲的曖昧成分都不存在。
僅有趙明濯需要他在的時候才會給他發消息,偶爾會留宿,大多數都是幫忙做個飯、參加活動以及和照顧些生活上的起居。
倒像是“老夫老妻”的生活。
“沒聯係。”溫頌如實回答。
溫栩:“那你們是情侶啊?假的吧?”
溫頌沒有回答。
因為他們確實不算是真的戀愛關係。
沾著戀愛的頭銜罷了。
即使不知道為什麼趙明濯當初會提出這麼一個合約。
但對方提出來的要求,給他的條件裡也很不錯,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知道。”溫頌如實說。
溫栩上下打量眼前長得極為漂亮的beta。
沒錯。
是漂亮。
這個詞語絲毫不局限於性彆。
哪怕溫頌是男性的beta用這個詞語毫無違和感。
“沒事,”溫栩說,“趙明濯不是良人。”
言罷,又補充一句,“圈內的alha總共就沒幾個好的,都是渣男,你不要被騙得褲衩子都不剩就行。”
溫頌:“”
他倒是沒有這麼的笨。
頂多看起來有點溫順、話少,不代表著會真的被騙。
反倒是溫栩———
看著像是很好騙的樣子。
給人的感覺就是充滿著反差感,很好懂對方的心理想法。
“我知道。”溫頌沒想過在遂城和哪個alha真的產生感情。
不知為何,心中倏然升起關睢的臉。
“誒!”溫栩不知道看見什麼,忽然驚叫一聲。
聞言,溫頌不明所以的順著對方目光所及之處望去,一邊偏過腦袋一邊問:“怎麼了?”
話音剛落便看見不遠處的趙明濯和一名穿著白色西裝的oa並肩而行。
兩人姿態親昵。
oa挽著趙明濯的手臂。
看起來應該是作為對方的男伴出席這場生日宴會。
溫栩皺眉:“這個oa是啟盛的少爺,叫做許少澤。”
啟盛在遂城蠻有名氣,是做互聯網的,和崢嶸有生意來往,兩家屬於門當戶對。
溫頌了然。
怪不得這名oa氣質上略顯不同。
除此之外便是趙明濯從未在公眾場合攜帶過oa男伴。
這是第一次。
“你”溫栩抿唇,視線一直落在溫頌的身上,“沒什麼事情吧?”
溫頌眼睫顫了顫,抬眸,唇畔含著笑意,“我應該有什麼事情嗎?”
溫栩:“你要是很難過不要硬撐著啊。”
溫栩:“趙明濯本來就不是值得寄托的alha。”
眾所周知,圈內一旦公開攜帶男伴,證明著“好事將近”,特彆是兩人門當戶對,一個是alha一個是oa,之間如果沒有任何的合作是不會以這般身份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
溫頌看著溫栩這回演都不演,不似往常那般,忍不住笑了笑。
一個小三歲的弟弟都這麼“明事理”“看得清”,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明白呢?
趙明濯或許真的要結婚了。
很有可能是按照家族聯姻來娶這次一起出席的oa男伴。
“放心,”溫頌說,“我沒有難過。”
溫栩不是很相信。
“真的嗎?”
“你不要騙我。”
“你們兩個在一起快兩年,他就算是個渣alha,但是對你提供的幫助應該容易讓你心生感激從而誤會是喜歡。”
溫頌沒想到溫栩一個這麼純情傲嬌的oa竟然還知道這麼一個情況。
他說,“沒有騙你,真的不難過。”
不止沒有難過,反而隱約有一絲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