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關睢從始至終都毫無波瀾,想必是知道門是被反鎖,之所以沒提醒,絕對是因為alha的惡趣味,想要看到他慌亂的一麵。
偷情。
就是這麼樣子才有意思。
反正關睢壓根不害怕和趙明濯撕破臉皮。
溫頌卻認為自己隻是一名平平無奇的beta,讓兩位在遂城內身份高貴的頂級alha太子爺因他而爭吵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眼前的alha就是一條無法拴繩的惡犬。
不受控製。
無法掌控。
最不想招惹的人昨晚因為失算而睡了一覺。
溫頌聽見趙明濯還在敲門,一邊敲門一邊喊關睢,“阿睢,你起來了嗎?昨晚你看見溫頌了嗎———?”
“”
關睢被吵得眉頭擰起來,剛走兩步,被溫頌叫住。
“等一下。”
關睢偏過腦袋凝眸注視著他,似是在無聲的詢問一句“怎麼了”。
溫頌不知該說什麼才合適。
匆匆說一句“沒事”之後連忙把自己蒙進被子裡,以此裝死來躲避外麵的趙明濯。
雖然說他們隻是“合作關係”,但是明麵上他們還是情侶關係。倘若和對方好兄弟勾搭的消息傳出去必然會讓alha覺得丟麵子。
關睢看著把自己裹成蟬蛹的溫頌,唇畔沾染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走到門後,打開門,敞開一條縫隙。
正準備放棄的趙明濯見門被打開,驚訝一笑,說,“你在房間裡麵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敲半天都沒看見你開門。”
說完,視線落在關睢鎖骨處的痕跡,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鎖骨位置,眼睛裡閃過一抹情緒,像是發現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
目光不受控製往房間裡看,語氣頗為誇張地說:
“不是吧關睢,你小子昨晚上有情況啊?”
“你不是從來都不喜歡oa還有beta你都不喜歡,嘶——,昨晚易感期失控了嗎?”
趙明濯看起來很在意、好奇昨晚關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關睢和他們這幫人不同,出來玩從來不會帶oa,明明身為資本,在一定的權力上會被許多人倒貼,對方始終保持著單身不與彆人過度接觸。
當然,他們這一幫也不止關睢如此。
隻不過關睢更加的突兀,潔癖到一定的程度,連逢場作戲都懶得的地步。
“是誰啊?”趙明濯還在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把從來不近色的關睢這麼輕易拉下神壇,餘光一直往房間裡瞟,隻看見被子凸出來證明有人在裡麵。
關睢惡劣因子無限繁衍。
特彆的想說一句———“你男朋友啊”。
既然出軌不會好好珍惜,那麼他來替趙明濯照顧,對方應該表露出感激才對。
“你認識。”關睢終於開口說那麼一句話。
餘光注意到蒙在被子裡不敢動彈的溫頌似乎因為這三個字瑟縮起來。
趙明濯再次倒吸一口氣,摸著下巴,問,“是誰?哪家的oa?”
說著鼻子稍微翕動,嗅到的僅有alha濃鬱的龍舌蘭信息素的氣味,至於oa的信息素更是一絲一縷都沒在房間裡。
———不是oa。
沒有信息素糾纏,看來是beta。
想到關睢身份特殊,絕不會讓沒公開的關係輕易懷上他的孩子。
所以beta是最好的人選。
但是beta太過於寡淡,唯有oa才能和alha擁有很好的契合度適配。
“他不好意思。”關睢說。
“以後你會知道的。”
趙明濯見關睢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也不再繼續過問對方的私事。
打算離開前,似乎想到什麼,又問一句,“對了,昨晚你看見溫頌了嗎?就是我的男朋友,上次你還送我們回銀湖公館。”
關睢勾唇,手搭在門邊沿。
alha的感知力極強,聽見躺在床上害怕被發現的beta果然又動了動。
猜測對方現在是在裝死祈禱著他不要說出去。
可惜———
“見過。”關睢惡劣的想法升起。
躺在床上蒙在被子裡溫頌身子繃直,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關睢這位野性不馴的太子爺會把昨晚的事情直接抖落出去,如此一來,他覺得趙明濯立馬暴走。
哪怕他們之間是交易,alha的占有欲是很可怕的。
背德感在心中瘋狂撕扯著,溫頌屏住呼吸,靜靜聽著關睢接下來會說什麼。
趙明濯問,“在哪裡見過他?”
“昨晚他說身體不舒服先回來休息,結果我今早去房間找他沒看見人。”
“消息也沒給我發。”
關睢視線瞥了眼床上鼓囊起來一團的beta。
“不知道。”
“昨天見過,後來不知道。”
溫頌聽見關睢的回答頓時鬆口氣,如同沉溺於水中憋氣到臨界點,終於有機會浮出水麵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來拯救即將停止的心跳。
趙明濯點了點頭,“我再去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接著又擠眉弄眼,仰著下巴朝著房間裡努努嘴,唇畔含著調侃般的笑意,“現在時間還早,就暫時不打擾你。”
關睢“嗯”了一聲,隨即關門。
他不知道,門關上的一瞬間,趙明濯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
聽到關門聲,溫頌覺得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被子裡滿是alha信息素的氣味。
果然。
太特殊也不行。
作為beta居然能嗅到濃烈信息素的味道。
昨晚發生過的事情如同電影般一幀一幀慢動作的在腦海中循環播放。
“是打算一直蒙在被子裡不出來嗎?”關睢踱步來到床邊,掀開被子,看著被悶得臉紅的溫頌,說,“因為和我睡了所以覺得對不起趙明濯,想要以此尋死嗎?”
“你對他還挺有感情的。”
溫頌:“”
怪不得都說關睢嘴巴毒。
確實如此。
他明明是因為沒穿衣服躲著趙明濯才蒙在被子裡。
“你能回避一下嗎?”溫頌撐著床麵坐起身,抱著被子說,“我想穿衣服。”
關睢上下打量溫頌,眼簾一撩,語調散漫地說:“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嗎?”
“我不止看過,還摸過、親”
溫頌聽不得一點關於顏色方麵的汙言穢語,一開始認為關睢是高冷、話少的形象瞬間在心中坍塌得徹底,標簽增加兩個——“毒舌、惡劣”。
“你閉嘴。”立馬製止關睢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