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聽到於菊花去找易中海鬨事,也顧不得給傻柱倒茶了,趕緊催促李東來:“東來哥,你快點去瞅瞅,菊花是個火爆脾氣,要是三兩句話不對,把易中海打傷了,那就麻煩了!”
本來正在做作業的小妹也站起身:“哥哥,你就去看看…”
他們知道李東來一向對易中海沒有好感,生怕他因為私怨而不願去。
李東來雖看不上易中海的道貌岸然,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於菊花暴揍,更何況他現在還擔著一大爺的職務。
“放心吧,我這就去!”
李東來說著,站起身便跟傻柱一塊往易中海家趕。
另外一邊。
易中海散了會後,回到家,正在唉聲歎氣:“沒想到傻柱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主兒,有我跟聾老太太幫他撐腰,他竟然連一票都沒得!”
“一票都沒有?”一大媽眉頭擰成疙瘩,“不能吧,他自己就是何家的戶主,按理說也有投票權,他竟然沒有投自己的票?”
“對啊,難道傻柱真以為贏定了,要發揚風格,所以才沒……”易中海話說一半,聲音哽咽在嗓子裡再也出不來了。
他想起來當時代表傻柱投票的好像是何雨水。
而何雨水在四合院裡可是一向唯李東來馬首是瞻的。
“這個傻柱啊,還真是個傻子!”易中海想明白關節後,扶額長歎,“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年就該...唉...”
一大媽在旁邊抿著嘴偷笑。
當年李東來剛來四合院的時候,你不看好人家,一味的拉攏傻柱和賈旭東。
現在好了,人家成醫院的主任了,現在你後悔都晚了。
“不行,我不能讓李東來那小子安安穩穩的當這個一大爺!”易中海沉思片刻,緩緩抬起頭,眼眸中閃過一道厲色,“這個一大爺的位置,我早晚要奪回來!”
就在這時,隻聽得‘哐’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臥槽,誰啊,一點禮貌都不懂。”
易中海下意識的罵了一句,等他看清楚來人時,頓時忍不住吞咽一口吐沫。
來者正是身材魁梧,女生男相的於菊花,她手裡還拎著一根燒火棍子。
見於菊花瞪著大眼睛,一副怒氣洶洶的樣子,易中海也不敢罵了,連忙笑道:“菊花同誌啊,你有什麼事情嗎?”
“易中海,是不是你鼓搗的傻柱參選的四合院一大爺!”燒火棍杵地,於菊花指著易中海,惡狠狠的道。
易中海心頭一顫,這女張飛是來找麻煩的啊!
他腆著臉笑:“菊花同誌,你誤會了,我隻是給了傻柱一個小小的建議,完全算不上是鼓搗。”
一大媽也跑過來拉於菊花:“菊花,天熱,你肯定渴了,快坐下喝點茶。有什麼事情,咱慢慢說,你一大爺和我都是看著傻柱長大的。傻柱就跟我們的兒子似的,你就跟我們的兒媳似的。”
“起開!”於菊花揮了下胳膊,差點把一大媽甩個狗啃泥。
她可不是那種能心平氣和講話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把傻柱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易中海,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跟一大媽不會生,所以想讓傻柱給你們養老。”於菊花指著易中海罵道。
這時候外麵已經圍了不少住戶,他們早就知道這事情,不過顧忌易中海的麵子,沒有敢說出來。
易中海心中陰暗的謀劃被揭穿,頓時感覺到他自個就像是一條下水道裡的老鼠,被揪到了太陽底下。
他連忙矢口否認:“不,不可能,我是一大爺,咱們大院裡有名的道德模範,怎麼可能會乾出那種事情呢!”
他能騙得了彆人,可是騙不了於菊花。
那可是李東來親口告訴於菊花的,李東來能騙人嗎?不能!
於菊花冷笑兩聲:“你想讓傻柱幫你養老的事情,咱們暫且不提。我可是聽說了,傻柱的父親白大清當年每個月給傻柱兄妹寄10塊錢,後來我問過傻柱,他這些年是一分錢都沒收到,是不是你給貪墨了!”
易中海額頭上的冷汗頓時下來了。
白大清跟小寡婦跑之後,確實每個月寄錢回來,由於傻柱和何雨水年紀都比較小,白大清就把這些錢寄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見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況且白大清又不可能回京城,所以就動了歪心思。
但是,這件事情於菊花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了,此時易中海也顧不得追究這些了,因為門外圍觀的住戶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白大清真的寄錢回來了?”
“我覺得應該是,你想啊,傻柱跟何雨水再怎麼說,也是白大清的親生兒子女兒,他能不心疼。”
“就是,白大清可是譚家菜的傳人,到哪個飯店當個廚子,人家不給開工資啊!”
“嘖嘖,我以前隻以為易中海有些道貌岸然,沒想到他竟然還貪了傻柱的錢。”
“虧得傻柱對他那麼好,整天把他當老子一樣敬著。”
....
這時候許大茂也聽到聲音趕來過來,在人群中陰陽怪氣道:“一大爺啊,我說你怎麼每次都幫傻柱欺負我,原來是黑了人家的錢,覺得心裡有愧啊!”
議論聲,謾罵聲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插進了易中海的胸膛裡,讓他差點暈厥過去。
他連忙走上前,小聲對於菊花說:“菊花,這裡麵肯定有誤會,有什麼事情咱們私下慢慢說,當著大家夥這麼吵架也不是個辦法啊!”
一大媽雖然對易中海和秦淮茹搞破鞋心中不滿,但是也知道易中海就是她的大樹。
易中海萬一倒了,那麼她也就沒有依靠了。
也忙從地上爬起來,笑道:“就是,菊花姑娘,有些事情你可能不了解,咱們關上門細說。”
於菊花雖然脾氣火爆,卻不是個笨人,要不然也不能在稱霸食品站。
她今天之所以把易中海黑錢的事情提出來,並不完全是為了要回那筆錢,而是為了讓易中海做的壞事暴露在眾人麵前。
讓傻柱看看,他視為親生父親的易中海,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所以,對於他們的請求,於菊花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於菊花擺擺手:“彆給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你到底是不是把何大清寄回來的錢,給黑下了。”
“沒有,絕對沒有!”易中海連連擺手,矢口否認。
開玩笑,道德綁架最多也就被彆人指著脊梁骨罵幾句。
而黑了彆人的錢,弄不好可是要蹲笆籬子的。
他不相信於菊花有證據,畢竟白大清是通過郵局寄的錢,易中海為了怕被彆人發現,跟郵遞員約定自己去取電彙票,絕對不可能被任何人看到。
“哼哼,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證據,就可以不承認是吧?”於菊花冷笑兩聲,雙手抱拳撥動關節,關節‘劈裡啪啦’作響,“我告訴你易中海,我於菊花做事,向來不需要證據。”
說完話,沒等易中海反應過來,她就衝上去,揪住了易中海的衣領子,把他提溜了起來。
直接一拳錘在了易中海的嘴巴上。
隻聽得“砰”的一聲,易中海的嘴角頓時裂開了,鮮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牙,牙,我的牙掉了!”易中海沒想到於菊花會這麼生猛,會對一個老人家動手。
此時他驚恐極了,連忙往外麵嘶喊道:“救...救命,快...快來人把於菊花拉開啊!”
外麵的住戶早就對易中海不滿了,況且易中海現在也不是一大爺了,自然不願意幫忙。
更何況,他們也相信易中海黑了傻柱的錢,既然易中海不承認,那就該讓於菊花用拳腳問出來。
一大媽這會慌了手腳,連忙撲上去拉住於菊花的褲腳:“姑娘,姑娘,你冷靜一點,你一大爺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那兩拳。”
於菊花抬腿把一大媽甩了出去,好在她也知道一大媽不算壞,隻是這些年依附於易中海,才不得不乾出那些齷齪事。..
所以並沒有用力,饒是如此,一大媽撞在牆壁上也起不來了。
易中海見沒人來救他,又覷見於菊花的雙眼都紅了,心中大呼不妙。
連忙掙紮著喊道:“莪交代,我交代,你彆打...呀...”
他話音未落,於菊花就狠狠的揮出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易中海的眼角頓時崩裂開來,變成了熊貓眼。
易中海捂著眼睛,道心差點崩潰:“菊花啊,大爺都說了要交代,你咋還不依不饒呢!”
於菊花冷笑兩聲道:“我就是想揍你,怎麼著吧!”
易中海吸溜著嘴,知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說不定真的會被於菊花打死。
他連忙說:“菊花,大爺都一把年紀了,你要尊老愛幼啊,我想你父母也教過你這個道理...呀...”
於菊花最恨易中海道德綁架,沒等他說完,又是一拳上去,易中海差點當場嗝屁。
就在眾人猶豫是否上去阻止於菊花的時候,傻柱帶著李衛東趕了過來。
眾人連忙讓開路,李衛東看到易中海被打的那個慘樣,也忍不住吞咽口吐沫。
好家夥,於菊花同誌這是火力全開啊。
傻柱見跟親爹一樣的易中海快被打死了,忙上去拉住於菊花的手:“菊花,你乾什麼呢,一大爺待我可不錯,我跟何雨水沒少得他老人家的照顧,你咋能這樣呢!”
於菊花冷笑兩聲,把易中海甩在地上:“你問他自己吧?”
“傻柱啊,你快救救一大爺吧,你這個媳婦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打我!”易中海知道救星來了,連忙裝起了可憐。
可是他太小看了於菊花,隻見於菊花一把甩開傻柱,又把他揪了起來。
易中海知道接下來又要被打了,忙看向傻柱喊救命。
“菊花,你不能打一大爺!”傻柱也著急忙慌的衝上來。
可是,還沒等他跑到地方,便被於菊花一腳給踹開了。
然後又是“砰砰”兩拳。
易中海見傻柱也不是於菊花的對手,知道這次算是徹底的栽了。
他連忙求饒:“我承認,我承認是我把何大清寄回來的錢給黑了。”
傻柱剛爬起來,被這句話驚住了,又一屁股蹲了回去。
他神情茫然:“一大爺,你剛才說什麼?你把我爹寄給我們的錢黑了?你當年不是告訴我們兄妹,我爹不要我們兄妹兩個了嗎?”
易中海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柱子,你不要恨一大爺,那時候我怕你們兄妹年紀小,拿了錢胡亂花,所以才跟你一大媽商量了後,決定瞞著這件事。”
傻柱撓撓頭:“可是,後來我們長大了,你也沒有告訴我們啊!”
易中海無言以對,隻能耷拉著腦袋。
於菊花見他裝死,氣得拎著他晃了晃,就像是晃布娃娃一樣。
易中海連忙抬起頭道:“菊花姑娘,黑錢的事情,確實是我們老兩口做的不對,你說咋辦吧!”
於菊花“嘿嘿”一笑,左右打量一下易中海家的設施:“我聽說你是四合院裡工資最高的,每個月能有九十九塊,這麼多錢你們老兩口怎麼用得完呢!”
聽到這話,易中海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知道於菊花是要獅子大開口。
但是卻沒有辦法,因為於菊花真的上綱上線的話,他說不定得蹲笆籬子。
易中海咬咬牙,道:“你說吧,你想讓我賠多少錢!”
於菊花把他拎到座位上,幫他整理一下衣領子:“一大爺,你也彆說我訛你,關鍵是你這次做的事情太離譜了,這樣吧,看在這些年你沒少照顧傻柱的麵子上,你就賠個5倍吧!”
“啥,5倍?”易中海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他黑傻柱的錢一共是五百塊,五倍就是兩千五百快。
就算是他每個月工資九十九塊,不吃不喝,兩年也攢不夠。
況且,他的錢有很大一部分都花在秦淮茹身上,壓根沒有那麼多錢。
於菊花明顯是個不講理的主兒,冷上道:“那好啊,既然你不想賠錢,那麼咱就去派出所說道說道,看派出所的同誌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這下子易中海慌了,他忙站起身:“我賠,我賠,但是暫時沒有那麼多錢。”
於菊花也不是真想把易中海送進派出所,笑道:“沒有錢可以寫個借條,然後用你每個月的工資抵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