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窖中。
易中海還想強攻,對方抵死不從。
他隻能訕訕地收回手,胳膊順勢攬在對方的腰部。
“小秦同誌,這件事情急不得。
你也知道軋鋼廠現在紀律嚴格。
旭東是鉗工,這個崗位要求接任者至少需要初小文化。
你一個隻上過掃盲班的鄉下姑娘,文化程度不夠。
我正在想辦法。”
易中海其實已經通過許大茂拿下了李副廠長。
秦淮茹還有半個月就能去上班。
不過這事情能對秦淮茹明說。
萬一這小媳婦知道事情已經辦好了,提褲子走人,易中海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還有,許大茂夜會李副廠長夫人的事情,是秦淮茹最先發現的。
如果被她知道,易中海利用這件事,玩弄了她。
那還不跟易中海拚命?
易中海可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
尤其擅長賣了彆人,還讓彆人幫他數錢。
“你就找借口吧,是不是欺負我是鄉下人,想吃乾抹淨,提褲子走人,當做無事發生。”黑暗中,秦淮茹強忍住惡心,聲音顫抖,“我可告訴你,我上個月事沒有來,這兩天還有點惡心。”
月事沒來...有點惡心...易中海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裡發乾似的。
他雖然沒有孩子,也知道這兩點意味著...秦淮茹懷孕了!
啊,天呐,太神奇了。我的媽呀。我的天呀。太不可思議了。這是真的嗎?
這麼多年了,易中海除了一大媽外,跟不少女人都有過關係,並且從來沒有采取措施。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沒有生育能力。
萬萬沒想到,他隻是碰了秦淮茹兩次,她就懷上了。
不。
不對。
不對勁。
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實在是太巧了,就像是收音機裡說書人講的評書一樣。
易中海作為八級鉗工,每天跟數字打交道。
思維邏輯素來縝密,很快就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吞咽一口吐沫,小聲問:“小秦同誌,你確定沒有搞錯?也許是你最近幾天吃壞肚子了!”
秦淮茹心中正忐忑不安,聽到這話頓時氣得渾身發顫:“吃壞肚子?我都生過兩個孩子,還能不知道懷上是咋回事?你是不是不想認賬!”
“怎麼能呢,我是四合院一大爺,怎麼會作出那種賴熊事!”易中海眉頭擰成疙瘩,敷衍著秦淮茹。
如果孩子真是他的,那確實是天大的喜事。
他這些年為了找養老人可謂是費儘了心機。
雖然他自覺得已經拿捏住了傻柱。
可是傻柱畢竟是何大清的兒子,而何大清還沒有死。
再說了,彆人家的孩子,哪有自己一手養大的親生兒子放心。
他現在雖然已經五十多了,不過身體健壯。
再加上醫療水平逐日提高,活到七八十歲不成問題。
完全有時間,把這個孩子養大。
介時,親生兒子給他養老送終,披麻戴孝。
這場景隻是想想就讓易中海激動得手腳哆嗦。
但是。
現在還有一個關鍵問題。
“小秦同誌,這種事可不能亂開玩笑,你確定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不是賈旭東的?”易中海神情嚴肅。
秦淮茹聞言,氣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易中海,你還真想提起褲子不認賬啊!實話告訴你,自從賈旭東受傷,我就沒跟他同過床。”
“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秦淮茹說著,就站起身掙脫易中海的胳膊,向外麵走。
易中海聽到這話,也相信了幾分。
他粗略算了一下日子,也剛剛好。
不禁喜得眉開眼笑。
忙站起身拉住秦淮茹的手,腆著臉笑:“彆,我就是開個玩笑。”
“既然孩子是我的娃,我肯定要負責到底。這樣吧,我今天沒有帶多少錢,這五塊你先拿著。”
易中海從褲兜裡摸出一摞零票塞到秦淮茹手中。
秦淮茹拿著鈔票,直直的甩到了他臉上:“我告訴你易中海,我是為了你這點錢嗎?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
“你看看你,又想歪了!”易中海彎下腰借助昏暗的光線,把鈔票撿起來,又塞到了秦淮茹手中。
“這些錢是給你買營養品補身子用的。”
“你放心,接班的事情,我馬上就去找李副廠長,最遲,大後天,不,後天我就能搞定。”
易中海此刻生怕秦淮茹尥蹶子,不管不顧的跑到醫院把孩子做掉,那他的養老大計算是徹底完了。
“這還算你有點良心!”秦淮茹把錢揣進口袋裡。
作為一個貪圖城裡人生活的女人,她知道把孩子生下來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賈張氏進了笆籬子,賈旭東又殘廢了,她隻能尋找新的靠山。
而這京城裡,又有誰比一個八級鉗工大師傅,更適合當這個靠山呢!
見秦淮茹情緒緩和,易中海也鬆了一口氣。
冷靜下來後,他又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
壓低聲音問道:“小秦同誌,你剛才說至少從上個月開始,賈旭東就沒碰過你了。
那這個孩子生下來,賈旭東肯定會知道不是他親生的。
就算是他是個湖塗蛋,還有賈張氏呢。
這個老虔婆可是精明的很。”
到時候,你該如何應對?”
易中海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孩子,跟一大媽離婚,再娶了秦淮茹。
秦淮茹也清楚這一點,她在易中海詫異的目光中,站起身緩緩向外走去,推門而出,消失在刺眼的陽光中。
許久,風中飄進來一句話:“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門板上,苦笑兩聲,喃喃自語:“嗨,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
*
*
秦淮茹出了地窖,快步向中院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遇到了傻柱。
傻柱拎著兩盒剩菜已經等了許久,見到秦淮茹忙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小秦姐姐,你剛才到哪裡去了?今天李副廠長請宣傳科的人吃飯,我得了半隻雞。”傻柱一臉討好道。
“沒什麼,我剛才到後院轉了一圈。”秦淮茹澹澹一笑,接過兩個飯盒。
傻柱這時候才意識到秦淮茹好像有點不對。
臉色紅潤,頭發淩亂,碎花襯衫上有許多褶皺,領口的扣子也掉了一顆。
“小秦姐姐,你沒事吧?”傻柱關切的問道,“要是誰欺負了你,你儘管跟我說,看我不收拾他!”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秦淮茹思索著如何應付賈旭東,也懶得敷衍傻柱,接過飯盒就回屋了。
強舔不成的傻柱怔怔地站在門口,不停的撓頭。
小秦姐姐肯定是被人欺負了,誰乾的呢?
許久。
他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了:“好啊,許大茂你這小賊,敢趁我不在欺負小秦姐姐,看我不治死你。”
傻柱踹開許大茂的屋門,發現沒有人,隻能悻悻地回了屋。
...
秦淮茹回到屋,賈旭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見到她衣冠不整,一臉的惡毒道:“小浪蹄子,你又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看勞資躺在床上,沒辦法揍你了。”
秦淮茹澹澹的瞅他一眼,走進裡屋換好衣服,然後打開飯盒子。
雞肉特有的鮮香味瞬間彌漫全屋,饞得賈旭東口水直流。
棒梗也顧不得捏螞蟻玩了,忙湊過來,伸出沾滿泥土汙垢的手,捏著一個雞屁股塞進嘴裡。
“唔,唔,真香!”
氣得賈旭東直拍床板:“你這小子真沒一點良心,沒看到你爹也想吃雞屁股嘛!”
棒梗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又伸手去拿雞大腿。
眼見飯盒裡的雞肉快被棒梗吃完了,賈旭東著急的喊道:“秦淮茹,你趕緊把飯盒端過來。”
最後,一飯盒雞肉,賈旭東吃了一小半,棒梗吃了一大半。
而秦淮茹早就被另一個飯盒藏了起來,趁著他們沒注意,躲在裡屋偷偷吃完了。
吃完飯。
棒梗領著剛會走路的小當去小廣場玩,秦淮茹插上門,走到了窗前。
在賈旭東目瞪口呆中。
脫下衣服,拉扯燈繩。
屋內一片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