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東來正在醫院忙著治病救人的時候,四合院大槐樹的樹蔭下,一幫老婆子小媳婦坐在馬紮凳上,聊著閒話。
張家婆子拿著鋒利的針,幫孫子縫褲子,她看一眼眯著眼的賈張氏:“賈家太太,要說咱們幾個老姐妹,現在就數你日子最好過。”
“孫子孫女有兒媳婦伺候,你整天去公園聽戲,連飯都不用做。”
賈張氏瞪大眼睛,拿起針線筐中的鞋底子:“誰說我啥都不乾?沒見我每天都在納鞋底嗎?”
“噗嗤”,旁邊劉家正在給孩子喂奶的小媳婦樂了,差點把孩子噎著,她連忙給孩子拍背。
這賈張氏也太有趣了,每天都納鞋底子,她兒媳婦喊她幫忙帶孩子,她就說自己忙著納鞋底子。
但是好幾年了,好像還是同一個鞋底子。
沒錯,鞋底上那個歪歪扭扭的結扣,還是張家婆子教她打的呢。
眾婆子媳婦也很清楚這件事,都抿著嘴,一臉怪笑。
被眾人嘲笑的賈張氏感到沒意思,冷笑道:“那是我有一個好兒子,告訴你們吧,我家旭東娶秦淮茹前,就給她立下了規矩,以後她要好好孝敬我這個老婆子。
還有,秦淮茹是個農村人,從小乾慣了粗活,沒那麼金貴。
一天不讓她乾活,她還感到不舒服。
我這是為她好。”
張家婆子:
劉家小媳婦:
眾婆子媳婦:
眾人也知道賈張氏不是個講理的人,也就不再多說了,開始把話題扯到新來的住戶身上。
“你們見過新來的醫生沒有,人長得一表人才。”
“長得好看有啥用,農村來的,沒有一點家底,還帶著個妹妹。”
“就是,這年頭數著米粒下鍋,多一張嘴,日子可不好過。”
“咿,賈家太太,你孫子怎麼摸到傻柱屋裡了?”
劉家媳婦正拍著孩子,看到棒梗縮頭縮腦的推來傻柱家的門溜了進去。
賈張氏也看到了,她心裡埋怨,乖孫子,這麼多人看著,你怎能進傻柱屋拿東西。
不過,看到眾人皆麵帶鄙夷,賈張氏隻能硬挺著,笑道:“傻柱曾經說過,棒梗跟他很親,傻柱願意讓棒梗隨便去他屋裡玩。”
切,還不是看上你家媳婦了?
眾人都是四合院的老住戶,那些老婆子們更是看著傻柱長大。
她們都知道這個五大三粗的廚子,看上去憨憨的,其實賊精明。
他身為食堂大廚,油水足的很。
可四合院二十多戶,也隻有賈家能沾到他的便宜,就連三大爺閻埠貴也不行。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眾人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覺得賈旭東應該買一頂新帽子。
“是啊,我看他們兩個那親熱勁頭,就像親父子一樣。”劉家小媳婦沒看到眾人臉色變幻,依然自顧自的說。
“你”賈張氏冷下臉,正準備發作,突然一聲淒慘的叫聲打破四合院的平靜。
叫聲是從傻柱屋裡傳來的。
棒梗!
賈張氏顧不得教訓不會說話的劉家小媳婦,把針往鞋底上一插,快步向傻柱屋奔去。
身後,那些老婆子小媳婦也跟在後麵。
“真是的,我又沒說錯話,凶什麼凶!”劉家小媳婦嘟囔著,也湊了上去。
賈張氏一腳踹開屋門,頓時驚得臉色煞白。
棒梗躺在傻柱的床下嚎啕大哭,他腳上夾著一個老鼠夾子。
“奶奶,快救我!”
棒梗疼得直咧嘴,額頭冒出冷汗,頭發黏濕在額頭上。
“傻柱,你這個殺千刀的,竟敢在屋裡放老鼠夾子,真當俺們家棒梗是老鼠了嗎?”賈張氏心疼得直流血,嘴裡不乾不淨的咒罵起來。
“想當年,你那老雜毛爹跟小寡婦跑了,還是老賈幫你找軋鋼廠領導辦的接班手續。”
賈張氏隻顧著咒罵,似乎忘記了棒梗還躺在地上。
“彆罵了,快把棒梗救出來吧,我看他的腳上流了不少血。”張家婆子看不下去了,說話間就走到棒梗身旁,想伸手把老鼠夾子去掉。
她手剛觸及到老鼠夾子,就被賈張氏喝止了:“張家婆,先彆動!”
張家婆子:???
賈張氏臉色紅潤,看向身後:“哪位腿腳麻利,快去把一大媽喊來,就說傻柱害了棒梗,讓一大媽親眼看看。”
這死老婆子又想訛人了。
張家婆子和賈張氏認識了幾十年,自然明白她的打算。
既然她舍得讓孫子受苦,我還管這閒事做什麼!
棒梗看到張家婆子站到一旁,頓時急眼了:“奶奶,我覺得腳快斷了,快把我救出來。”
“好孫子,你再堅持一會,一大媽馬上就到,到時候奶奶給你買大白兔奶糖。”賈張氏一邊安慰著棒梗,一邊向門外眺望。
眾婆子媳婦嘴角皆流露出一絲鄙夷,無奈的相視一眼。
親孫子都快不行了,還想著訛人,賈張氏這種人也是世間少見。
一大媽正在給易中海洗褲衩,聽到劉家小媳婦報信,連手都沒來得及擦,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一大爺在上班,她就是這個大院的管事。
何況,事情還和何雨柱有關,老易對何雨柱早有想法。
“大家夥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快把老鼠夾子拿下來!”一大媽進了屋,看到棒梗的腳麵上已經血肉模糊,急得她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這一次,何雨柱慘了。
眾人雖看不起賈張氏的為人,也看不得棒梗在那裡慘叫,聽到一大媽發話了,她們一擁而上,想把老鼠夾子取下來。
當然,賈張氏衝在最前麵,現在已經有了證人,是時候救乖孫子了。
傻柱屋的老鼠夾子可是李東來按照捕獸夾子的標準製造出來的,怎麼可能是賈張氏這種老婆子能夠取下來。
賈張氏拉了兩下,沒有拉開,她手指頭酸軟,猛地鬆手。
彈簧收縮,鋼釘瞬間沒入棒梗的腳麵。
“哢嚓”,骨骼碎裂的聲音從棒梗腳上傳出。
“奶奶,輕點,呀,呀,嘶,嗝”
棒梗雙眼泛白,渾身抽搐一下,暈倒過去。
賈張氏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這,這,這可不關我的事,都是傻柱的錯!”
一大媽狠狠的瞪她一眼:“現在不是討論責任的時候,還是趕緊把棒梗送到醫院。”
“對,對,馬上送”賈張氏怔怔地從地上爬起來,此時的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搞不好,他孫子的腳要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