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東南亞軍火貿易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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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2月3日,莫斯科郊外的克格勃總部大樓裡,暖氣管道發出嗡嗡的響聲,偶爾傳來金屬熱脹冷縮的"哢嗒"聲。伊萬諾夫斯基將軍盯著牆上那張泛黃的東南亞地圖,紅色圖釘密密麻麻地插在北越區域,像一片流血的傷口。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鍍金打火機——這是去年從東德帶回來的戰利品,"哢嚓"一聲點燃了嘴裡的馬合煙,劣質煙草的辛辣氣味立刻充滿了整個辦公室,煙霧在透過厚重窗簾的陽光中形成藍色的漩渦。

"北越同誌又發來求援電報。"副官遞上一份加密文件,紙張邊緣還帶著電報機打孔的鋸齒狀痕跡,"他們的彈藥庫存隻夠維持兩周了。"副官的製服袖口已經磨得發亮,肘部打著幾乎看不出來的補丁。

將軍布滿老繭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指甲縫裡還留著昨天打獵時沾上的火藥痕跡。他的指尖最終停在中越邊境線上,那裡的地圖已經因為頻繁觸碰而變得模糊:"通知北京方麵,我們需要談一筆新生意。"他說著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上麵的火漆印是克格勃特有的五角星圖案。

與此同時,四九城的外交部招待所裡,老舊的暖氣片發出"咕嚕咕嚕"的水流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管道裡掙紮。服務員小王正在擦拭窗台上的積雪,他的抹布已經凍得發硬,在玻璃上留下細小的冰晶。突然,他看見三輛黑色伏爾加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入院落,車輪碾過積雪時幾乎沒有聲音。車上下來幾個裹著厚重毛皮大衣的高大身影,他們的皮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寂靜的黎明時分格外清晰。

"這是要接待外賓啊。"小王趕緊往暖瓶裡灌開水,熱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把他的眼鏡片蒙上一層水汽。他注意到其中一位外賓的大衣領子上彆著枚小小的紅星勳章,在晨光中閃著暗紅色的光,像是凝固的血滴。那位外賓抬頭時,小王看清了他的眼睛——灰藍色的瞳孔像西伯利亞的凍土一樣冰冷。

2月7日淩晨三點,外交部的地下會議室裡煙霧彌漫,通風係統早已不堪重負。長條桌上擺著中俄雙語的會議名牌,紅木桌麵被煙頭燙出了幾個焦黑的斑點。毛熊特使彼得羅夫解開西裝扣子,露出裡麵漿洗得筆挺的白襯衫,領口處彆著一枚小小的列寧像章:"同誌們,我們需要借用貴國的生產線。"他的漢語帶著濃重的卷舌音,像含著顆滾燙的土豆,每個詞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外貿部的李主任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手中的鋼筆,這是一支英雄100金筆,筆帽上的國徽在燈光下時隱時現:"具體是哪些型號?"他麵前攤開的筆記本上,已經記了半頁數字,有些地方因為反複修改而變得模糊。窗外的雪又開始下了,雪花撲打在玻璃窗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首先是ak47和配套彈藥。"彼得羅夫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後是一發762毫米子彈,彈殼底部的生產編號清晰可見,"每月至少五百萬發。"子彈在桌麵上滾動,最後停在一杯涼透的龍井茶旁邊,茶湯表麵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膜。

會議室角落裡的記錄員小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鋼筆尖在紙上戳出個墨點,墨水立刻暈開成一個小太陽。他悄悄活動了下發麻的雙腿,軍綠色褲子上已經坐出了褶皺,膝蓋處的布料磨得發亮。他的筆記本邊緣沾上了茶水漬,正在慢慢擴散。

"支付方式呢?"財政部的王副部長推了推圓框眼鏡,鏡片上反射著吊燈的光斑,遮住了他的眼神。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但指關節處有些龜裂。

彼得羅夫露出神秘的微笑,從內袋掏出一張地圖,羊皮紙的邊緣已經有些磨損:"西伯利亞的鐵礦,秋明油田的石油"他的手指在圖紙上移動,指甲修剪得很短但非常乾淨,最後停在一條紅色的管線上——這是1965年貫通的油氣管道,像一條動脈連接兩國,在地圖上蜿蜒如蛇。

會議一直持續到東方泛白。散會時,服務員送來熱騰騰的豆漿和油條,瓷碗邊緣有個不易察覺的缺口。彼得羅夫好奇地學著夏國人把油條泡進豆漿裡,結果燙得直咧嘴,他的胡子尖上沾了一滴白色的豆漿。窗外的雪停了,樹枝上積著厚厚的雪,偶爾掉落一團,在地上砸出個小坑,驚飛了幾隻覓食的麻雀。

1967年3月,雲南邊陲的群山之中,一座廢棄的機械廠突然熱鬨起來。當地村民老楊牽著水牛經過時,看見幾十輛軍卡正在往廠區運送設備,車輪卷起的塵土像黃色的煙霧。最引人注目的是幾台巨大的衝壓機床,需要十二個工人喊著號子才能卸下車,他們的工作服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這是要搞啥子名堂嘛?"老楊的煙袋鍋在寒風中冒著縷縷青煙,煙草是他自己種的,味道特彆衝。他的水牛不安地甩著尾巴,被機器的轟鳴聲驚擾。

帶隊的軍官聽見了,笑著遞給他一支大前門:"老鄉,這是新建的農機配件廠。"他軍裝上的領章嶄新發亮,像是剛熨燙過,但靴子上沾滿了紅土。老楊注意到廠門口站崗的士兵雖然穿著普通工裝,但腰間鼓鼓囊囊的,明顯彆著家夥,而且他們的站姿筆直,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三個月後,這座"農機配件廠"已經日夜不停地運轉。衝壓車間的噪音震得地麵發顫,新來的女工小翠不得不往耳朵裡塞棉花,她的耳垂已經因為長期壓迫而發紅。她負責檢查ak47的槍管膛線,每天要經手三百多根,手指被金屬磨得粗糙不堪。

"第七根不合格。"她對質檢員喊道,把一根內壁有瑕疵的槍管扔進廢料筐。鐵筐已經半滿,廢品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車間的角落裡回蕩。她的工作台上擺著一張全家福,相框玻璃上沾滿了指紋。

車間的廣播裡播放著《歌唱祖國》,但完全被機器的轟鳴淹沒。牆上貼著"大乾一百天"的標語,紅紙已經被機油熏黑了一角,邊緣卷曲著。午休時,小翠和工友們蹲在廠房後門吃飯,鋁製飯盒裡裝著土豆燉牛肉,油花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像是液態的黃金。

"聽說咱們造的槍都運去猴子了?"小翠小聲問道,筷子在飯盒裡攪動,把土豆戳成了泥。她的指甲縫裡還留著黑色的油漬,怎麼洗都洗不掉。

老工人張師傅趕緊"噓"了一聲,指指牆上"不該問的不問"的警示牌,那牌子上的紅漆已經開始剝落。但他轉身時,小翠分明看見他從工具箱底層摸出個猴子郵票,郵票上的胡誌明頭像正微笑著,張師傅小心翼翼地把它夾進工作手冊裡,那本子已經用得卷了邊。

1967年7月,中越邊境的友誼關口岸,一隊掛著雲南牌照的卡車正在接受檢查。邊防戰士小趙爬上其中一輛,掀開苫布,下麵是整齊碼放的木箱,散發著新鮮的鬆木香,還帶著雲南山林的氣息。

"農機軸承?"小趙狐疑地看著報關單,手指在紙麵上摩挲,感受到了紙張的紋理。他的槍帶勒在肩膀上,把軍裝壓出了一道明顯的痕跡。

帶隊的乾部趕緊遞上香煙,煙盒是紅塔山的,但裡麵的煙卷明顯更高級:"都是支援猴子兄弟農業建設的。"他的打火機"啪"地竄出火苗,照亮了報關單上鮮紅的公章。小趙注意到乾部的手表是罕見的蘇聯製"火箭"牌,表盤上的衛星圖案在火光中一閃而過,秒針走動時幾乎沒有聲音。

放行後,車隊駛入猴子境內,車輪碾過界碑時微微顛簸了一下。在第一個檢查站,木箱被迅速轉運到猴子軍方的卡車上,搬運工人赤裸的上身布滿汗珠。一個猴子軍官用刺刀撬開箱子,刀刃與木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他拿起一支嶄新的ak47,槍身上的防鏽油在月光下泛著藍光,像是塗了一層薄薄的冰。他拉動槍栓,滿意的"哢嗒"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脆,驚飛了樹上的幾隻夜鶯。

三天後的溪山戰役中,鷹醬軍海軍陸戰隊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火力壓製。二等兵湯姆森趴在彈坑裡,彈坑邊緣的泥土還在往下滑落。他驚恐地發現對麵射來的子彈比以往密集了三倍不止,子彈呼嘯著從頭頂飛過,像是死神的鐮刀。

"這不對勁!"他對排長大喊,聲音淹沒在爆炸聲中,他的耳朵已經開始耳鳴,"猴子人哪來這麼多ak?"他撿起一枚滾燙的彈殼,底部的生產編號顯示是三個月前製造的——按理說這麼新的彈藥應該還在蘇聯本土才對。彈殼燙傷了他的手指,但他顧不上疼痛,因為又一波攻擊開始了。

華盛頓的五角大樓很快收到了前線報告。中情局的史密斯局長將一份衛星照片摔在桃木會議桌上,照片邊緣已經卷曲:"在夏國雲南發現了疑似兵工廠的建築!"照片上模糊的廠房輪廓旁,停著幾輛典型的蘇聯軍用卡車,車頂的積雪在紅外成像下呈現詭異的藍色,像是北極光的碎片。

但當鷹醬特使提出抗議時,夏國外交部展示了一整套"農機配件廠"的文件,甚至還有當地報紙關於"支援猴子農業生產"的報道,報紙上的鉛字有些模糊,顯然是連夜趕印的。記者招待會上,發言人指著牆上巨大的地圖說:"難道鷹醬國認為西伯利亞的寒流能繞過夏國直接吹到猴子嗎?"這個巧妙的比喻引得在場記者哄堂大笑,閃光燈的光亮像夏夜的閃電一樣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在莫斯科克裡姆林宮的辦公室裡,勃列日涅夫正聽取克格勃的彙報。當他看到夏國生產的ak47與蘇聯原廠的對比測試報告時,突然哈哈大笑,假牙在燈光下閃著瓷白的光:"這些夏國人,連我們的槍都能造得一模一樣!"他手中的雪茄煙灰掉在地毯上,燒出一個小洞,散發出羊毛燃燒的焦臭味。

窗外,紅場上的積雪開始融化,水滴從列寧墓的簷角滴落,像是一個巨大的鐘表在走動。而在萬裡之外的猴子叢林裡,夏國製造的子彈正呼嘯著穿過潮濕的空氣,每一發都帶著西伯利亞鐵礦的特有氣息——那是曆史洪流中,兩個大國心照不宣的秘密,像是一首無人吟唱卻人人知曉的古老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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