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十七分，cbd寫字樓第 23層的玻璃幕牆外，月亮被霧霾裹成了一枚模糊的銀幣。林辰盯著電腦屏幕上閃爍的光標，感覺自己的視網膜快要跟 excel表格裡的網格線融為一體。
“噠噠噠——”鍵盤敲擊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回蕩，像某種慢性自殺的倒計時。他伸左手揉了揉僵硬的後頸，指節按到第七節頸椎時，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疼得他齜牙咧嘴。
“操，這破班是要把人熬成椎間盤突出標本啊。”林辰對著空氣罵了句，聲音嘶啞得像砂紙磨過生鏽的鋼管。桌角的星巴克杯子已經空了三個，最後一口冷咖啡漬在杯底結了層褐色的殼，跟他眼下的黑眼圈倒是挺配。
胃裡突然一陣翻江倒海的灼燒感，像是有團火在順著食道往上爬。他摸出抽屜裡的鋁碳酸鎂咀嚼片，倒出四粒扔進嘴裡，薄荷味的粉末在舌尖炸開，卻壓不住從脊椎蔓延到太陽穴的突突跳動。
“最後一組數據，弄完就滾回家。”林辰給自己灌了口自來水，冰涼的液體流過喉嚨時，他瞥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3:18。
距離早上九點的晨會還有五個多小時，夠他睡三個小時，前提是現在就能下班，嗚嗚，可憐的加班狗。
唉~！有些東西純靠自己努力，靠能力是沒什麼用，人生的分水嶺是媽媽肚子裡的羊水，投個好胎才是王道！
鼠標拖著光標在屏幕上滑動，密密麻麻的銷售數據像螞蟻一樣鑽進眼睛。他突然想起上周 hr小姐姐發的《員工健康手冊》，第 17頁明明白白寫著“連續工作超過 12小時會導致猝死風險上升 300”，當時他還跟同事開玩笑說“這哪是手冊，分明是死亡預告”。
“啊喲，我笑個屁啊，彆等下應驗了。”林辰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前突然閃過一片金星。不是比喻，是真的有金色的光點在視野裡炸開，像有人在他腦殼裡放了串煙花。
excel表格裡的數字開始扭曲、旋轉，最後變成一團模糊的色塊。耳邊的空調嗡鳴突然拔高了八度，尖銳得像指甲劃過玻璃，震得他耳膜發疼。他想撐著桌子站起來，可胳膊像灌了鉛，膝蓋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
“咚——”額頭重重砸在鍵盤上，ctrl鍵被按得死死的。林辰最後的意識停留在屏幕保護程序上，那個緩緩轉動的藍色地球圖案，像極了他剛入職時老板畫的大餅——“我們要做全球化企業，讓地球都為我們轉動”。
“去你媽的全球化。”這是他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辰感覺自己像是泡在溫水裡，渾身的疲憊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記得上一次這麼舒服，還是三年前在泰國做 sa的時候，當時技師小姐姐的力道剛好能按鬆他緊繃的背肌。
“不對啊，猝死的人不是該去地府報道嗎？孟婆湯呢？奈何橋呢？就算閻王爺搞數字化辦公，至少也該有個叫號係統吧？”他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懸浮在一片純白的空間裡，腳下沒有土地，頭頂沒有天空，連空氣都帶著種不真實的溫潤感。
沒有醫院的消毒水味，沒有殯儀館的香燭味，甚至沒有寫字樓裡揮之不去的咖啡渣味。林辰試著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能控製身體，他抬起手，看到的還是那隻常年敲鍵盤、指關節突出的手，指甲縫裡還卡著點昨天吃火鍋濺的紅油。
“幻覺？瀕死體驗？”他撓了撓頭，突然想起網上看到的科普——人在死亡瞬間，大腦會分泌大量多巴胺，可能會產生人生回放之類的幻覺。“可我的人生回放就這？一片白？合著我這輩子除了加班就沒彆的事了？”
就在這時，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在腦海裡響起，不是通過耳朵聽到的，而是直接鑽進意識裡：【檢測到合適宿主，萬界爭霸係統綁定中……10…50…100，綁定成功。】
林辰嚇得差點在空中打個趔趄：“誰？！出來！裝神弄鬼的是 hr還是老板？我告訴你們，就算是幽靈我也不加班了！”
機械音完全無視了他的咆哮，繼續播報：【宿主：林辰。種族：地球人類。狀態：靈魂體（原肉身已因過度勞累導致器官衰竭死亡）。綁定係統：萬界爭霸 10版。】
“靈魂體？所以我真的死了？”林辰愣住了，他預想過很多種死法，被酒駕司機撞死，吃火鍋噎死，甚至被台風刮走，但從沒想過會死於 996加班。這死法說出去都嫌丟人，清明節上墳，親戚問起都隻能說“哦，他是在工作崗位上犧牲的”——聽起來像烈士，實際上就是個被資本榨乾的社畜。
【係統功能說明：本係統旨在篩選宇宙中具有潛力的靈魂體，將其傳送至異世界完成勢力建立、文明征服等任務，最終達成萬界爭霸成就。】機械音像念說明書一樣平鋪直敘。
林辰突然笑了：“萬界爭霸？你們係統是不是也內卷啊？彆的係統都是送錢送美女送超能力，到你這直接上硬核任務？我連小區業主群的架都吵不贏，還征服世界？”
【檢測到宿主質疑係統能力，是否需要展示新手禮包？】
“新手禮包？有什麼好東西？彆告訴我是《霸道總裁愛上我》全套 df，我怕看完更想死。”林辰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說道。
話音剛落，一道淡藍色的光幕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界麵設計有點像他玩過的《文明 6》，但更簡潔，隻有三個選項在緩緩跳動：【新手禮包】【任務麵板】【世界數據庫】。
“喲，ui設計還行，比我們公司那個用了五年的 oa係統強。”林辰伸出手，指尖穿過光幕時沒有任何觸感，卻精準地點開了【新手禮包】。
光幕瞬間刷新，三行金色的文字浮現出來：
【獲得 100名白銀級係統士兵（忠誠度 100），解鎖兵種：全能步兵】
【獲得一次性空間傳送門（隨機坐標）】
【獲得基礎戰技：氣血運轉法（黑鐵境）】
【獲得基礎神通：活血戰歌（治療團隊）（黑鐵境）】
“白銀級士兵？這是玩遊戲呢？”林辰挑眉，剛想問“能不能換成現金”，腳下突然傳來一陣震動。純白的空間裡，地麵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麵一樣泛起漣漪，100名身著銀亮板甲的士兵憑空出現，整齊地排列成一個十乘十的方陣。
這些士兵約莫兩米高，頭盔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下巴上緊抿的線條。他們穿著中世紀風格的板甲，胸前有個簡化的獅子徽章，左手持圓盾，右手握長矛，站姿挺拔得像剛從閱兵式上走下來的儀仗兵。
林辰繞著方陣走了一圈，發現每個士兵的鎧甲都一模一樣，連長矛的長度都分毫不差。他伸手碰了碰最前排士兵的盾牌，冰涼的金屬觸感傳來，絕對不是幻覺。
“你們……會說話嗎？”他試探著問。
100名士兵同時單膝跪地，鎧甲碰撞發出整齊劃一的“哐當”聲，震得林辰耳膜發麻。他們齊聲喝道：“參見指揮官！”聲音洪亮得像炸雷，回音在純白空間裡久久不散。
“我去，聲帶統一批發的？”林辰被這陣仗嚇得後退半步，突然覺得這係統好像有點東西。他清了清嗓子，學著電影裡的將軍模樣喊道：“都起來吧。”
士兵們齊刷刷地站起身，動作整齊得像複製粘貼。林辰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他昨天還在跟客戶賠笑臉，今天就成了“指揮官”，這跨度比從實習生升到 ceo還大。
“係統，這些士兵能打嗎？跟健身房教練比誰厲害？”他摸著下巴問道。
【係統士兵等級對應異世界鬥氣體係：白銀級士兵可輕鬆擊敗 10名黑鐵境戰士，具備基礎陣法協同能力。】機械音解釋道。
“黑鐵境？那是什麼？跟青銅段位有區彆嗎？”林辰想起剛才禮包裡的【氣血運轉法（黑鐵境）】，點開了【世界數據庫】。
光幕上彈出一段模糊的文字：【目標世界：艾拉西亞大陸（高武位麵）。修煉體係：鬥氣（黑鐵→青銅→白銀→黃金→聖域→傳奇境→神明境）。當前時代：戰亂紀元 372年，諸國並立，戰火紛飛……】
信息到這裡就斷了，像是網絡加載失敗。林辰皺了皺眉：“就這？還不如百度百科詳細。”
【世界數據庫需抵達目標世界後解鎖更多內容，當前權限：1級。】
“行吧，權限狗無處不在。”林辰撇撇嘴，目光落在【任務麵板】上。點開後，一行猩紅的大字占據了整個光幕：
【主線任務：建立勢力】
【任務要求：在異世界占據一塊領地，收攏至少 100名追隨者】
【任務獎勵：士兵上限提升至 200名，解鎖建築圖紙：簡易堡壘】
【失敗懲罰：係統解綁，宿主意識湮滅】
“意識湮滅？喲！你可說得真委婉，不就是魂飛魄散嗎？”林辰摸了摸鼻子，心裡卻沒什麼波瀾。反正他在地球已經是個死人了，與其在這裡漂浮到天荒地老，不如去異世界闖闖。說不定真能像小說主角一樣，弄個驚天動地的大事。。
“傳送門怎麼用？”他問道。
【一次性空間傳送門已激活，坐標隨機，可隨時啟動。傳送過程不用麻醉，全程無痛苦，成功率 100。】
林辰看著方陣裡紋絲不動的士兵，想起大學時看的《亮劍》，李雲龍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他這輩子慫了二十八年，上班被老板 ua不敢還嘴，買奶茶被插隊不敢吭聲，臨死前還在為資本家的 ki奮鬥，夠窩囊了。
“啟動吧。”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純白空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前方的空氣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麵一樣扭曲、旋轉，最終撕裂開一道兩米多高的黑色裂縫。裂縫裡翻滾著紫色的能量流，發出低沉的嗡鳴，像某種遠古巨獸在呼吸。
【傳送門持續時間 10分鐘，請帶領士兵進入。】
林辰回頭看了眼 100名白銀士兵，他們依舊保持著方陣，像 100座沉默的雕塑。他突然覺得有點很安心，至少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
“兄弟們，跟我走。”他抬起腿，一步跨進了裂縫。
沒有失重感，沒有眩暈感，隻有一股溫暖的能量包裹著他，像穿過一條陽光明媚的隧道。幾秒鐘後，林辰的腳落在了實地上，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煙味猛地鑽進鼻腔，嗆得他咳嗽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腳下，是混著暗紅血液的泥濘土地，踩上去軟軟的，還帶著點黏膩感。遠處傳來震天的廝殺聲、金屬碰撞聲和城牆崩塌的巨響，像是有人在耳邊放了串一萬響的鞭炮。
“我靠，這是哪兒？”林辰猛地抬頭，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前方矗立著一座殘破的石製城牆，高約十米，牆頭上插著麵破爛的旗幟，紅色的布料上繡著金色的獅子圖案，卻早已被黑紅色的血液浸透，隻剩下模糊的輪廓。城牆下堆著厚厚的屍體，層層疊疊，最高的地方幾乎快跟城牆齊平，形成一個詭異的斜坡。
穿著皮甲的士兵正順著屍體堆成的斜坡往上爬，城牆上的守軍嘶吼著扔下滾石、潑下熱油，慘叫聲此起彼伏。一支羽箭呼嘯著從林辰耳邊飛過，“釘”地一聲紮在身後的土地裡，箭尾還在嗡嗡作響。
“敵襲！有敵軍從後麵摸過來了！”城牆上突然響起一聲嘶吼，帶著哭腔。
林辰這才發現，100名白銀士兵已經整齊地站在他身後，銀亮的鎧甲在昏暗的天色下格外刺眼，像 100個反光板，瞬間吸引了戰場上所有人的注意。
攻城的士兵停下了動作，城牆上的守軍也愣住了，連廝殺聲都小了不少。林辰看到一個斷了胳膊的守軍士兵張大了嘴巴，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來，卻忘了擦，隻是喃喃道：“那是誰的……援軍？”
100名白銀士兵突然向前一步，長矛斜指天空，銀甲反射的光芒在血霧中劃出一道亮線。林辰握緊拳頭，手心全是汗。他想起自己看過的所有穿越小說，主角要麼開局獲得逆天神器，要麼覺醒隱藏血脈，哪有像他這樣直接空投到戰場中央的？
“操，這係統怕不是個坑貨。”他在心裡把係統罵了一萬遍，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麵對眼前的局麵。
【世界數據庫更新：當前坐標——東大陸，艾拉羅亞王國，西部屏障薩拉城。戰況：今天是特爾王國黃金騎士率30萬軍隊偷襲薩拉城的第20天，王國的20萬援軍還在支援的路上，城內已從原來的13萬軍隊打至2000士兵，黃金騎士受傷還在，特爾王國30萬軍隊還剩11萬，加一名黃金騎士】
“11萬對 2000？這他媽是地獄難度開局啊！”林辰感覺腿有點軟，他突然很想念地球的 996，至少不用直麵刀光劍影。
就在這時，攻城的士兵裡衝出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隊長，他揮舞著長劍，用一種林辰聽不懂的語言嘶吼著，大概是在下令進攻。幾十名特爾士兵舉著盾牌，嗷嗷叫著朝林辰這邊衝過來，他們的盔甲破爛不堪，臉上還沾著乾涸的血跡，眼神裡透著瘋狂。
林辰咽了口唾沫，對著係統士兵喊道：“列陣！防禦！”
100名士兵的動作快得像按下了快進鍵，圓盾“哐當”一聲扣在一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金屬牆，長矛從盾縫裡探出來，閃著寒光。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拖遝，看得林辰目瞪口呆。
“這……這配合比我們部門開周會時默契多了。”他由衷地感歎道。
衝在最前麵的特爾士兵一頭撞在盾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整個人像被彈弓打了一樣倒飛回去，口吐鮮血。後麵的士兵見狀愣了一下，卻很快被後麵的人推著繼續往前衝。
林辰看著越來越近的敵軍，突然想起大學軍訓時教官說的“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深吸一口氣，扯著嗓子喊道：“兄弟們，給我頂住！打贏了……打贏了我請你們喝冰鎮可樂！”
白銀士兵們沒有回應，但林辰感覺他們握長矛的手更緊了。
林辰從來沒有戰鬥經驗，正茫然盯著衝過來的特爾士兵發愣，腦海裡的係統突然彈出新提示：【檢測到當前區域存在兩股敵對勢力，是否進行勢力歸屬選擇？】
“選擇？還帶選邊站的？”林辰愣了一下，就見光幕上跳出兩個選項：【艾拉羅亞王國（守城方，剩餘戰力 2000+）】【特爾王國（攻城方，剩餘戰力 11萬+）】。
他下意識看向城牆上的旗幟，那麵繡著金色獅子的殘破旗幟，應該就是艾拉羅亞王國的標誌。再看攻城的特爾士兵，一個個麵目猙獰，衝在最前麵的家夥嘴裡還罵罵咧咧，雖然聽不懂具體內容，但那股子凶狠勁兒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
“先讓我撏撏，我的兵都是白銀的，有戰陣，有無限加血，哈，係統，這還用選？”林辰撇撇嘴，“11萬打 2000，這都快把人往死裡揍了，我要是幫攻城的，那不成趁火打劫的混蛋了？再說了，我這輩子當社畜被壓榨夠了，可不興再助紂為虐。”
【確認選擇艾拉羅亞王國？選擇後將自動敵視特爾王國勢力。】
“確認確認，趕緊的。”林辰拍了下手，“給我把這幫孫子打回去！”
話音剛落，100名白銀士兵突然齊刷刷地轉動長矛，原本斜指天空的矛尖“唰”地一下轉向特爾士兵，銀亮的矛尖在昏暗天色下閃著冷光，像一片突然豎起的金屬荊棘叢。
這一下變故來得又快又突然，不僅特爾士兵愣住了，連城牆上的艾拉羅亞守軍也看傻了眼。
“他們……他們是衝特爾人去的？”那個斷了胳膊的守軍士兵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站在他旁邊的一個老兵啐了口帶血的唾沫：“管他娘的是誰，隻要不是來打我們的，就是好樣的！”
就在這時，城牆上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援軍！是援軍來了！”
這一聲像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整個城牆。
“援軍！真的是援軍！”
“老天有眼啊！我們有救了！”
“殺啊！把這幫狗娘養的特爾人趕下去！”
歡呼聲、嘶吼聲混在一起，原本萎靡不振的守軍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強心劑，舉著刀斧又開始拚命抵抗爬上城牆的特爾士兵。
林辰被這陣仗搞得有點懵，他撓了撓頭對係統士兵說：“你們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吧？跟著我混，至少名聲好聽點。”
白銀士兵們依舊沒吭聲，但林辰發現他們握長矛的手更穩了。
衝在最前麵的特爾隊長見狀，氣得哇哇亂叫，用生硬的通用語吼道：“你們是什麼人？敢管特爾王國的事？不想活了？”
林辰聽不懂他在罵什麼，但看那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話。他往地上啐了口：“孫子，爺爺我來自地球，專打你們這種趁火打劫的貨色。有本事衝我來，彆欺負城裡的殘兵。”
雖然知道對方聽不懂，但罵出來心裡就是痛快。剛想到這裡馬上醒悟過來，語言不通寸步難行呀。
“係統，你不給個翻譯嗎，難道我在異世界老聽鳥叫嗎，還是說要從頭學外語。”
【檢測到宿主和這方世界語言不通，賦予宿主異世界語言精通】
哈哈，這感情好。：“孫子們，爺爺我來了。”
他對著白銀士兵揮了揮手：“給我讓他們嘗嘗厲害，彆以為人多就能欺負人少，真當我們是軟柿子？”
100名白銀士兵組成的盾牆突然向前推進，步伐整齊得像一台精密的機器。每一步踏在泥濘的土地上，都發出“咚咚”的悶響，像是在敲特爾士兵的心臟。
“撞！給我撞死他們！”特爾隊長紅著眼嘶吼。
幾十名特爾士兵咬著牙往前衝，可剛靠近盾牆，就被從盾縫裡刺出的長矛挑飛，慘叫聲此起彼伏。白銀士兵的動作快得驚人，收矛、出矛一氣嗬成，根本不給對方近身的機會。
林辰看得直點頭：“不錯不錯，這戰鬥力，比我們公司那群隻會摸魚的同事強多了。繼續加油，等這事了了，我給你們升級裝備。”
他正說著，突然注意到城牆上有個穿著金色鎧甲的身影，雖然鎧甲上滿是傷痕，那人也拄著劍大口喘氣，但腰杆挺得筆直，正死死盯著這邊。
“那估計就是艾拉羅亞王國的黃金騎士了吧？”林辰心裡嘀咕著，“看來得想辦法跟他打個招呼，總不能一直各打各的。”
他剛想讓白銀士兵掩護他靠近城牆，就見更多的特爾士兵像潮水一樣湧了過來。
“得，看來這第一仗，有的打了。”林辰活動了下手腕，“兄弟們，拿出點真本事來，讓這幫異世界的家夥見識見識，什麼叫來自地球的‘降維打擊’！”
白銀士兵的矛尖再次亮起寒光，盾牆在敵軍的衝擊下紋絲不動，像一座紮在戰場上的銀色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