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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槐葉藏字與故人線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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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拍謝安”四個字像塊冰,凍住了整個團隊的節奏。

第二天一早,張姐把夏聽聽拉到工作室角落,壓低聲音:“娜姐,要不咱換個主角?把謝玄改成主線,謝安當個背景板得了。那老槐樹邪門得很,萬一真惹出什麼事……”她眼角的皺紋裡全是焦慮,“昨天我回去查了,五年前沈曼青失蹤那天,正好是《草木兵》開機的日子,也是在這棵老槐樹下拍的第一場戲。”

夏聽聽的指尖劃過陸明遠手稿的扉頁,那裡印著一行小字:“獻給所有被曆史忽略的沉默者”。她突然想起沈硯說的“謝安的眼淚”,想起史書裡那句“安雖受朝寄,然東山之誌始末不渝”——這個看似從容的政治家,或許藏著比任何人都深的掙紮。

“改不了。”她合上手稿,聲音很輕卻很堅定,“謝安是這場戰爭的靈魂。如果連他都不敢拍,那我們的戲從根上就立不住了。”

這時,沈硯抱著個紙箱走進來,裡麵裝著從家裡翻出的舊物。“我找著姑姑的劇本筆記了。”他蹲在地上,把泛黃的紙頁一張張鋪開,“你看這裡,她寫‘謝安的書房裡該有盆蘭草,葉子總是朝著窗戶歪,像在偷偷看外麵的風雨’。”

夏聽聽的目光落在其中一頁——紙上畫著老槐樹的素描,樹洞裡畫了個小小的箭頭,旁邊標著“初七寅時”。她猛地想起鐵皮盒裡那張紙條,日期也是七月初七。

“今天是初五。”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曆,“還有兩天。”

張姐突然“咦”了一聲,指著素描畫的角落:“這樹底下是不是畫了個人?”眾人湊近一看,樹影的縫隙裡果然藏著個模糊的輪廓,手裡似乎舉著什麼東西,像是攝像機。

“是陸明遠。”沈硯的聲音有些發緊,“姑姑的日記裡夾著張照片,跟這畫裡的姿勢一模一樣。”

下午去片場時,夏聽聽特意帶了把梯子。阿ken在下麵扶著,她爬到老槐樹的分叉處,仔細檢查每一根枝椏——昨天發現刻字的地方,樹皮果然有新的刮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反複劃過。

“娜姐,您看這葉子!”阿ken突然在樹下喊。他手裡捏著片槐樹葉,葉麵的脈絡間竟有淡淡的紅色痕跡,像是用朱砂寫的字。

夏聽聽爬下來,接過樹葉對著陽光看——是個“火”字,筆畫歪歪扭扭,像是匆忙間寫的。她突然想起陸明遠手稿裡的一句話:“草木有靈,遇火則鳴”。

“阿ken,把所有落在地上的槐葉都撿起來,看看還有沒有字。”她蹲下身,指尖拂過滿地碎葉。張姐和沈硯也跟著一起翻找,夕陽把四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在地上拚一幅破碎的圖。

最後,他們在十七片葉子上找到了字,連起來是:“糧倉後,磚鬆動,有東西”。

“糧倉?”張姐皺起眉,“這片場哪來的糧倉?”沈硯突然開口:“我姑姑的筆記裡畫過片場地圖,西北角有個廢棄的儲藏室,她標注的是‘屯糧處’。”

西北角的儲藏室果然藏在雜草深處,木門上掛著把鏽死的鐵鎖。阿ken用撬棍捅了半天,鎖芯“哢噠”一聲斷了,揚起的灰塵嗆得人直咳嗽。

儲藏室裡堆著些破舊的麻袋,牆角結著厚厚的蛛網。沈硯按照“磚鬆動”的提示,蹲在北牆根敲了敲,果然有塊磚發出空洞的回響。他摳著磚縫往外一拉,整麵牆竟露出個半米寬的暗格。

暗格裡放著個鐵皮箱子,比上次在槐樹下找到的那個大些,上麵貼著張褪色的標簽:《草木兵》拍攝日誌。

打開箱子的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裡麵除了厚厚的日誌本,還有個老式錄音筆,一遝未衝洗的膠卷,以及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月白色戲服,領口繡著朵小小的蘭花,和沈曼青筆記裡描寫的“謝安夫人的常服”一模一樣。

“這戲服……”張姐的聲音有些發抖,“跟五年前沈曼青失蹤時穿的那件,報道裡寫的一模一樣。”

夏聽聽拿起錄音筆,按下播放鍵。電流聲滋滋響了半天,突然傳出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喘息:“曼青說謝安的書案上該擺著《左傳》,翻到‘鞌之戰’那頁……她總說,曆史從來不是隻有勝利者的故事……”是陸明遠的聲音。

接著是女人的輕笑,清亮得像風鈴:“明遠,你看這槐樹葉,多像書頁啊……等拍完戲,我們就去東山住,種滿蘭草……”沈硯的眼圈瞬間紅了——是沈曼青的聲音。

錄音突然中斷,隻剩下刺耳的電流聲。夏聽聽按下停止鍵,指尖在冰冷的金屬外殼上摩挲。她翻開拍攝日誌,最新的一頁停在五年前七月初七:“今日拍謝安書房戲,曼青說樹影不對,像有人在窗外看。她把膠卷藏在了……”後麵的字被墨水暈染了,隻剩個模糊的“磚”字。

“是這裡。”沈硯指著暗格的內壁,那裡果然有個小凹槽,放著個鐵皮小圓盒。打開一看,裡麵裝著三卷膠卷,標簽上寫著“七月初七,第一鏡”。

“得找地方衝洗膠卷。”夏聽聽把膠卷小心地放進包裡,“張姐,您認識暗房的人嗎?”張姐點頭:“市立攝影館的老李是我老同學,他懂這個。”

離開儲藏室時,夏聽聽回頭看了眼那麵牆。夕陽透過氣窗照進來,在暗格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像塊被遺忘的拚圖。她突然明白,陸明遠和沈曼青不是被什麼“靈異事件”困住了,他們是故意留下這些線索,等著有人能看懂。

回去的路上,沈硯一直沉默地看著窗外。快到工作室時,他突然開口:“我想起一件事。姑姑失蹤前三天,給我寄過一個包裹,裡麵是本《世說新語》,夾著張紙條,寫著‘陸導去了青峰山,說要找謝安真正的故鄉’。”

青峰山?夏聽聽心裡一動——原主的記憶裡,那是座以“謝安隱居地”聞名的山,離市區有三個小時車程。

“明天我去青峰山。”她做了決定,“張姐,您帶沈硯熟悉劇本,阿ken把拍攝設備再檢查一遍,等我回來就開機。”

張姐還想說什麼,卻被夏聽聽眼裡的光攔住了。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剛認識林娜的時候,這個小姑娘也是這樣,眼裡總有股不管不顧的勁,好像什麼困難都擋不住。

第二天一早,夏聽聽就坐上了去青峰山的長途汽車。車窗外的風景漸漸從樓房變成田野,又變成連綿的青山。她翻看著陸明遠的拍攝日誌,突然在某頁看到一行小字:“謝安的從容不是天生的,是練出來的。他在東山隱居時,每天對著鏡子練不笑、不哭、不怒,直到鏡中的人變成石頭。”

她的心猛地一跳——這和原世界看到的史料記載不同,更像是陸明遠的獨家發現。如果能找到他說的“謝安真正的故鄉”,或許就能解開“謝安的眼淚”到底藏在哪裡。

汽車在山腳下停住,夏聽聽背著包往山上走。青峰山的遊客不多,石板路上長滿青苔,空氣裡飄著鬆針的清香。她按照沈硯說的線索,在半山腰找到了家破舊的民宿,老板是個瞎眼的老太太,聽說她找陸明遠,突然笑了:“你是第五個來找他的。他三年前住過這兒,說要拍‘石頭會哭’的戲,後來跟著個戴蘭花耳釘的女人走了,再也沒回來。”

“戴蘭花耳釘的女人?”

“嗯,跟你一樣,背著個大包,說要找謝安的書案。”老太太摸索著給她倒了杯茶,“陸導演走前留了本書,說要是有人來找,就給她。”

書是本線裝的《謝安傳》,翻開扉頁,上麵有陸明遠的簽名,還有一行用鉛筆寫的小字:“蘭草生在石縫裡,才懂得風的形狀。曼青,等我。”

夏聽聽的指尖劃過那行字,突然明白沈曼青筆記裡的“蘭草”不是隨便畫的——那是她和陸明遠的暗號。

下山時,夕陽正落在山尖上,把雲彩染成金紅色。夏聽聽拿出手機,給張姐發了條信息:“找到關鍵線索,明天回,準備開機。”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明代片場裡,老槐樹下的陰影裡,站著個穿灰布衫的男人,正看著沈硯練習謝玄的台詞。男人手裡捏著個蘭花耳釘,帽簷壓得很低,隻有嘴角露出一絲和沈硯極像的弧度。

風穿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有人在低聲說:“終於……要開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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