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給顧月姝打去電話,告知她林峰的選擇後,卻沒想到她會親自過來狼山這裡。
所以當他和林峰一起下山去買了紅油漆回來時,看到她以悠閒的姿態坐在院中,都感覺很意外。
“姐?你怎麼來了?”
“許久未見,過來看看你們。”顧月姝沒穿軍裝,一身運動裝坐在那兒,手支著下巴,腳邊還放著行李。
“你這個大忙人哪裡能抽出時間來看我們,老實說,來乾嘛的?怎麼還帶著行李?”
林峰把油漆桶放到陰涼處,決定先搞清楚她的來意再去做自己的事。
見他們都用一副你看我信還是不信的表情看著自己,顧月姝抽了抽嘴角,“我現在說話這麼沒有可信度了嗎?”
“姐老實交代吧,來乾嘛的?”高等給她了一個你以為呢的眼神,正襟危坐等著她的答案。
“我真就是過來看你們,順便住兩天,頂多就是多了一個招攬你的任務,”顧月姝真誠的看著林峰道,“你可以理解為帶薪休假。”
他已經答應下山這事兒現在隻有她知道,此行如果不是還有她自己的私心在,目的已經算是達成,混兩天把人帶回去就完事兒了,怎麼不算帶薪休假呢?
林峰不知道信了她這番說辭沒有,但卻幫她安頓了下來。
“這兩天高等先和我一起住,你住他這屋。”
“沒問題。”顧月姝不挑環境,在高等把自己的東西搬到林峰那裡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去圍觀他們乾活了。
她到的時候,這師徒倆正討論她呢,完全沒看到已經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自己。
“咳咳!”用咳嗽聲提醒他們她的存在,順便也是警告一下他們不要背後說人,容易被發現。
等他們看過來時,顧月姝走過去一手搭在一人肩膀上,“你倆待在一起久了,倒是越來越相像了。”
“還要感謝你給我送的徒弟。”林峰把她手從自己肩膀上揮開,繼續專心做毛筆刷。
“雖然你這感謝不成樣子,但是我收下了。”顧月姝一隻手失去了支點,順便把另一隻手也收了回來,坐到了兩人的對麵。
“林峰同誌,采訪你一下,是什麼讓你改變主意決定下山的?”
“你都求我了,我要是不下山,豈不是不夠意思。”林峰頭都沒抬,隨口就扯出了這麼個明顯糊弄的理由。
顧月姝覺得沒意思極了,“不願意說就不說,還糊弄上我了,你們自己忙吧,我去周圍走走。”
高等看著起身的姐姐,剛要提醒她哪兒有地雷注意避開,想到她的排雷技術遠在自己之上,也許根本不需要他提醒,就閉嘴不操這個心了。
來這兒才第一天,顧月姝隻在周圍轉了一圈就回來了,沒有去實施她的計劃。
她準備等林峰和高等去給墓碑描紅的時候再出發,從這兒進入狼山深處,有幾條捷徑可以給她走。
而為了找到這些捷徑,她特意在係統裡又翻出一個小附件,就是有關於路線規劃的,跟某地圖有一拚,很適合不知道狼山內部情況的她。
心裡有著盤算,麵上卻什麼都不顯,安安靜靜吃了晚飯,誇了誇高等的手藝又進步了,顧月姝就早早回屋上床睡了。
另一間屋裡的林峰和高等卻是誰都沒有睡意。
他們正在討論她的來意,因為他們都不相信她隻是來帶林峰下山的。
“你覺得你姐是來乾嘛的?”林峰本著弟弟可能了解姐姐想法的心思,想讓高等猜猜。
不知道林峰是想考驗自己和姐姐心靈感應的高等連著猜了好幾個可能的情況,但緊接著都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我猜不出來了,總不能是狼山上有什麼值得她惦記的東西吧?”
林峰眼睛一亮,想到一個傳說,“或許你這個猜想沾邊了。”
“什麼意思?”高等不知道為什麼,心很慌。
“明天跟她去看看就知道了。”林峰沒有和他多解釋的意思,而且有些事根本解釋不清。
帶著滿腹的疑問,高等一晚上都在翻來覆去,倒是林峰,給他賣完關子睡得那叫一個香。
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林峰領著黑眼圈極重的高等帶著油漆離開了修理班。
但當顧月姝在他們走之後獨自離開時,他們又繞了回來。
“看吧,我就知道她目的不純。”
感慨完放下東西,林峰帶著高等跟了上去。
他們墜的很遠,保持著既不會跟丟,也不會被發現的最遠距離。
跟著跟著,他們就發現,顧月姝走的路都是有規律的,而且時不時在變換方位,就像已經確定了目標,隻要走就可以到一樣。
見此,他們停了下來,小聲的交流著。
“高等,你姐真的什麼都沒給你透露嗎?”林峰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他當然不是懷疑顧月姝有問題,他是覺得有人在狼山上攪弄風雲,他卻什麼都不知道,還要顧月姝來解決問題,他臊得慌。
這片他和他的戰友們拚死守護的土地,如今又進豺狼,很大可能還是原來那波人。
他們,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我姐來了以後我都沒機會找她單獨聊,我上哪兒知道去?不對,你這麼問,肯定是猜到了些什麼,是不是有危險?”
高等一著急,聲音直接拔高了。
林峰手忙腳亂的堵住他的嘴,然後立刻看向了顧月姝離開的方向,等了一會兒確定確實沒驚動她,才鬆開捂高等嘴的手。
“這麼大聲是生怕你姐不知道咱們跟過來是吧。”
“驚動了就驚動了,你快點兒告訴我,我姐這樣是不是有危險?”高等才不在乎會不會驚動顧月姝,他隻在乎答案。
隻要林峰說是,他就立刻去把人給薅回來。
“你姐不危險,被你姐盯上的人才危險。”林峰覺得高等對他姐有什麼柔弱濾鏡,明明他心裡清楚他姐究竟有多厲害,但總是會忽略這一點。
就像現在這樣:“胡說!我姐那麼柔弱,最多自保而已。”
“自保?把人打殘保全自己的自保嗎?”林峰看他梗著脖子辯駁他姐柔弱的樣子,沒眼看的扯著他繼續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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