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你說鳶蝶發布的那些任務都是怎麼想出來的？我看啊，那些菜鳥想把她撕了的心都有了。”
陳善明一邊盯著監控畫麵興致勃勃的看，一邊捂著笑疼了的肚子，還要一邊和範天雷發表感慨，著實忙碌。
“你管她怎麼想的，隻管看熱鬨就是了。”範天雷抽空回了他一句，就繼續和身邊的記錄員嘀嘀咕咕，透過監控觀察到的一切，記錄下每一個菜鳥的表現和優缺點。
陳善明覺得自己被敷衍了，還想再說什麼，電話卻響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聯係人姓名，他一刻不敢耽誤的接通了電話，連著應了好幾聲是，這才滿頭大汗的掛斷了電話。
誇張的用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子，陳善明苦著一張臉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自己去辦顧月姝剛剛在電話裡交代的事情。
雖然他完全可以把事情推給彆人，但他思前想後，還是不敢這麼乾，畢竟誰知道命令在傳達的過程中會出現什麼樣的偏差呢？
他雖然自信自己可以把命令傳遞清楚，但不能保證聽的人是如何理解的，所以還是讓他這個第一順位來辦這件事吧。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越來越多的菜鳥完成了任務，開始想辦法乘坐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前往目標城市。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準備用錢買票的他們，大多數才都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錢丟了，兜裡比臉都乾淨。
所以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了他們麵前，那就是怎麼把路費賺出來，並且還要隱藏好身份，不被抓住。
聰明人已經嗅到了陰謀，想到這一次選拔的一波三折，很明顯，這沒錢了也是一種考驗，就是不知道來偷他們錢的人是什麼時候動的手，竟然一點兒都沒驚動他們。
要知道，菜鳥們如今的處境用驚弓之鳥來形容最貼切，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他們察覺到。
可就是在這種狀況下，居然還有人能從他們的兜裡把錢掏出去，這個人的偷竊手法在他那個圈子裡也絕對是鳳毛麟角了吧。
不混小偷圈混特戰隊員圈的陳善明：···
這個評價說對吧，也不對，但說不對，也挺有道理的，畢竟在特戰隊員裡，他這一手確實是鳳毛麟角，隻要不在意菜鳥們想的這個圈是哪個圈，這話就沒什麼毛病。
“鳶蝶，事兒我已經辦好了，從他們身上弄來的錢怎麼處理？”
一點兒都不想承認自己做了回小偷的陳善明嘴硬的把偷字改成了弄字，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錢你先收著，等選拔結束了，直接還給他們。”顧月姝看著自己筆下剛剛成型的新計劃，心情很好，所以原本要和偷錢給菜鳥們製造麻煩同時進行的另一個為難計劃，她好心的給暫時取消了。
不過她會斟酌一下，把這個為難計劃改成適合第二階段選拔的模式，找機會用出來。
畢竟是她費心費力的想出來的，不用就這麼擱淺了，太可惜了，所以隻能祝福通過第一輪選拔的菜鳥自求多福了。
陳善明一點兒沒察覺到顧月姝喪心病狂的想法，也就不知道她還準備了其他項目讓他多些參與感，隻是半路取消了。
自以為無事一身輕的他掛斷電話，哼著小曲就回到了集合地點，絲毫不知道他在無知無覺間避免了一次社死。
選拔難度升級了，範天雷透過監控畫麵，明顯感覺到了這一點。
他將視線給到剛剛才回來的不知道出去乾嘛了的陳善明，心裡有了猜測，準確性大概八成。
將目光移回，他對這些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菜鳥產生了憐憫之心，但更多的是慶幸。
他慶幸自己當初將紅細胞計劃托付給顧月姝，慶幸自己沒有固執的自己去完成紅細胞小隊的組建計劃。
捫心自問，他做不到她這樣，也沒有這麼多靈活的出其不意的想法。
他訓練特戰隊員的方式已經固化了。
就算是想培養更出色的特戰尖兵，也脫不開固定的模板，導致本來可以走的更遠的戰士，隻能變成狼牙中最常見的那種特戰隊員。
這種特戰隊員的實力不弱，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最優結果，而顧月姝恰恰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
時代變了，訓練的方法自然也要在基礎上與時俱進，更加去貼合新時代的士兵。
想到這些，他決定無視菜鳥們的困境，堅定不移的跟著顧月姝的布局走。
他要親眼見證，能在顧月姝的高壓手段之下留下來的戰士，可以強成什麼樣。
要知道，這一次的紅細胞培養不同以往，這是一次持久戰。
往年狼牙選拔特戰隊員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兩個月，更深層次的訓練培養都是在選拔結束以後。
而這一次的紅細胞選拔，時間之長根本是沒有先例的，因為一開始就沒確定選拔時長。
顧月姝在製定選拔標準和訓練計劃的時候已經在文件裡著重標注，在她沒有對選出來的人徹底滿意之前，紅細胞成員的選拔過程和淘汰規則就不會停止。
她完全是抱著根本就不會有人能留到最後的心思在做這件事。
也隻有這樣嚴苛的選拔標準，才能訓練出精英中的精英。
選拔的第五天，集合地點開始陸陸續續的來人了，沉默的廠房喧鬨了起來。
原本出發時衣著整齊的菜鳥們，經過了五天的折騰，都可以比擬流浪漢了。
剩餘的初始基金被偷，艱難完成了羞恥任務躲過了搜查的他們，又因為要想辦法賺路費而過的更加艱難。
一邊躲著警察一邊賺錢，可想而知這樣的賺錢機會有多難找。
“終於開始上人了，我還以為要下午才能迎接第一個到來的菜鳥呢，挺厲害的啊！”陳善明繞著徐天龍轉了一圈，嘖嘖稱奇，“練家子吧？”
徐天龍笑了一下，“能站在這兒的，誰不是練家子呢？”
“你倒是謙虛，我記住你了，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陳善明所說的練家子，自然不是指進入部隊練成的那種，而是有家學淵源的。
不過既然人家不願意承認，那他就當不知道好了，反正消息靈通的鳶蝶也不會忽略了這個人，他就等著看熱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