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出來的?”龍百川將欠條折好,回問道。
“楊哥是武裝部的,這我知道呀。”這就是認識的人多的好處,許多事隻要看到一些旁枝末節的就能推斷出來。
龍百川:“算你小子猜中了。”
“這怎麼能是猜呢?我這是邏輯推理分析。”蔣小魚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得了吧你,淨瞎忽悠。”楊隊長聽不下去了,直接走人了,他武裝部那邊還忙著呢。
龍百川也被逗樂了,回頭看向顧月姝問了一句,“你說這家夥是不是個活寶?”
他也沒想得到她的回答,就是問了這麼一句就又把頭轉了回去,“你叫蔣什麼來著?”
蔣小魚:“您就叫我臭魚就行了。”
“收著,臭魚。”龍百川把欠條重新塞回到他的手裡。
“叔,你看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那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蔣小魚真的很感激龍百川給他的這份善意,隻是讓他嘴貧沒問題,但要是正正經經的感激,他就有些啞巴了。
“行,後會有期。”龍百川是真覺得麵前這孩子有趣兒,拍了拍他的胳膊上了車。
顧月姝要上車也得從他身邊經過,她見他一直沒找她問醫術相關的問題,還以為他不會叫住自己了,沒想到她都要關車門了,他卻伸手攔了。
“顧醫生,你說的我可以找你看病是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總不能讓你對我百川叔叔叫的這幾聲叔白叫不是。”顧月姝笑著拍了一下他攔車門的胳膊,趁著他縮回手的時候,她把車門徹底的關上了。
載著龍百川和顧月姝的車揚長而去,蔣小魚把她關上車門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在心裡咀嚼了一遍,再加上他自己在網上查的東西,終於有了底。
不過他還是決定按照她說的話去看一看,網上查的都是些隻言片語,想要真正了解她的醫術是不是真的一絕,還是要自己親眼所見才行。
車上,龍百川又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他就讓車改道了。
“百川叔叔,咱們不回中隊嗎?”這又是哪個好苗子出了岔子?
龍百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歪頭仔細的打量起了她,“月姝啊,你的身手如何啊?”
“怎麼?一會兒需要我動手?”顧月姝活動了一下雙手,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
龍百川按下她的蠢蠢欲動,臉上滿是無奈,“還早呢,咱們要去一趟長白山。”
長白山?不會是張衝吧?可是原劇情裡他不是沒有任何波折的就被海軍陸戰隊征兵了嗎?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困惑,龍百川從後座上拿來電腦,輕點幾下放在了她的腿上。
“我們要去見的就是這個人,他叫張衝,算是個護林員,深山老林就是他家,十六歲徒手打死了一頭狼,作風非常的彪悍。”
“我最看好的就是他的身手和在叢林裡生活的經驗,咱們守護的這片海域,不知名的海島太多了,有他在,可以彌補一些經驗上的問題。”
“我想著,與其讓咱們的老兵費勁的去教他們這些東西他們還不以為意,不如就加上一項,讓他們這些新兵彼此學習,既能促進感情,還能學的更快,算是雙管齊下吧。”
顧月姝讚同的點頭,也很支持這種訓練模式,隻是,“那直接把人要過來不就行了?新兵分配工作應該還沒具體落實吧,怎麼還要親自去一趟?”
“這就是我剛剛接的那個電話的內容了,本來我都已經和東北征兵處那邊說好了,到時候分配,張衝會直接分配來獸營,可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要和我搶人呢。”
“好在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張衝自己知道了這件事,他提了要求,誰能在深山老林裡抓住他,並且打敗他,他就去哪兒。”
龍百川介紹完情況長出了一口氣,“事情發生的急,我也沒時間去找彆人幫我了,所以我現在隻希望你說的自己身手不錯是真的不錯,不然這個張衝,就要被彆人搶走了。”
“早知今日,當初你提出想和向羽切磋一下的時候我就該答應的,這樣好歹我心裡能有個底,千金難買早知道呀!”
顧月姝突然聽到他提起向羽,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其實,我們倆私下裡打了一架來著。”
更準確的來說是她逼著他打了一架。
剛開始他還挺不樂意的,後來見她身手了得,他倒是打上癮了,要不是她下手狠點兒把他打趴下了,他還沒完了呢。
“什麼!”龍百川一時不知自己該喜還是該驚,“你們什麼時候動的手?他傷著你沒呀?”
“咳,百川叔叔,這話你該問向羽的,我把他打趴下了。”顧月姝更心虛了,吐吐舌頭在百川叔叔吃驚的目光中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車廂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一路上,龍百川都是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看起來是被顧月姝打敗了向羽的這個消息給震驚的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好在下車的時候他暫時的恢複了平常模樣,應該是準備解決了張衝這個事兒之後再繼續吃驚。
“龍隊,沒想到是你親自過來。”與龍百川搶人的是東北邊防的一支隊伍,來人正是這支隊伍的一把手秦安。
“秦隊,我也沒想到會有人跟我搶我已經看好的人,這不,就來見識一下了,看看是誰跟我一樣這麼有眼光。”
成年人的對話都是極其有深意的,也是虛偽的,為了不因為征兵扯破臉皮,想罵人都要拐彎抹角的罵,也是苦了她百川叔叔了。
“行了,你們聊完沒?聊完咱就快開始吧,沙冷得,也不知道你們怎麼這麼磨嘰。”張衝這個急脾氣,隻想快點兒搞完眼前的事,早搞完早分配。
顧月姝還挺喜歡他這個脾氣的,笑著站了出來,“你想怎麼玩兒?”
“你要來?”張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安派出來的大塊頭,第一次欲言又止,變成了他最討厭的磨嘰人。
顧月姝活動了一下手腕,“怎麼?需要我現在證明一下實力嗎?我不介意咱們兩個先來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