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顧月姝那兒提前知道了蔣小魚本事的龍百川,聽到蔣小魚嘴裡的時間後,第一反應不再是質疑,而是怎麼把人薅去獸營。
隻是還沒等他多尋思,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原來是他在體育大學看好的一個擅長遊泳的好苗子被人挖了牆角。
相比起那邊的急迫,蔣小魚這裡可以徐徐圖之,龍百川很快就做了決定,一邊通著話一邊就和蔣小魚揮手道彆了,然後疾步遠去。
“叔,你這就走了啊,留個聯係方式,我之後把錢還給你!”蔣小魚看著理都沒理自己,沒多久就走的隻剩下背影的便宜叔,有些泄氣的坐回了花壇上。
顧月姝見百川叔叔已經走了,自己從樹後麵走了出來,將一張名片扔給了蔣小魚,“上麵是我的電話,我的醫術不錯,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打給我。”
“為什麼?”蔣小魚可不會覺得天上有掉下來的免費午餐。
顧月姝攤了攤手,“沒有為什麼,我是個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而且我又沒說是免費出手,你記得找我之前準備好治療費,我很貴的。”
治好蔣小魚最擔心的人,就能讓他當兵的顧慮少一個,顧月姝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人。
“月姝,還不快走!”站在車邊的龍百川見顧月姝沒有跟過來,隻能扯著嗓子喊她。
顧月姝招招手,轉頭看著蔣小魚最後說了一句,“想好了就打給我,我期待著和你的下一次見麵。”
看著顧月姝離去的背影,蔣小魚陷入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她圖謀的,難道真就是醫者仁心?
“總不能是看上我了吧?”
蔣小魚自己猜著猜著都笑了,隻覺得自己異想天開。
體育大學遊泳部,顧月姝和龍百川已經在這兒等了有一會兒了,終於看到姍姍來遲的人。
“龍隊,顧醫生,這就是魯炎。”武裝部負責招兵的楊隊長替他們介紹著。
“你好。”龍百川率先伸出手禮貌的問好。
“不好意思,我的手有些濕。”魯炎剛從遊泳池裡爬出來,頭發上還滴著水,就沒伸手。
“你就是魯炎?”
對於龍百川的問題,魯炎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他去看身後的立牌。
那個立牌顧月姝一進來就看見了,魯炎有什麼成就,上麵一目了然,隻是他這個樣子,傲氣不小啊。
顧月姝審視的看著他,想看看百川叔叔會如何應對。
龍百川絲毫沒有因為魯炎的傲慢有什麼不滿,在他看來,這種傲慢就是遇到的挫折太少,還沒見識過什麼叫做人外有人,等進了獸營長長見識就好了。
“知道蛙人嗎?”
“電視上看過。”
“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
“對不起,體工大隊更適合我。”
“蛙人大隊也可以為國爭光啊,你可以上網查一下,近幾年國際偵察兵大賽,”
“龍隊,我尊敬軍人,但我的目標是奧運會和世錦賽的冠軍,謝謝你對我的肯定,再見。”魯炎直接打斷了龍百川的科普,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顧月姝在他即將錯身而過的時候擋在了他麵前,與此同時,龍百川的等等兩個字也脫口而出,隻是看到她的動作,等等後麵的話直接咽了回去。
“你們還有事嗎?”魯炎越發的不耐煩了。
顧月姝的嘴角沁出一抹冷笑,“奧運冠軍?”
“你什麼意思?彆以為你是女孩子就可以說話不怕挨打。”魯炎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對於自己的實力更是有著迷之自信,怎麼允許有人帶著嘲諷的語氣質疑他的夢想。
顧月姝攤開手,一臉的無所謂,“挨打?也要你能打的過我呀,你除了遊得快了點兒,其他方麵還有哪裡是突出的嗎?”
“你覺得你在遊泳方麵的成績很好,好到可以去搏一搏世界冠軍的位置,可我隻想說你很沒見識。”
“你知道奧運會舉辦最根本的宗旨是什麼嗎?競技。”
“何為競技?目的是那塊兒金牌嗎?”
“競技追求的是每一次的突破,是在比拚中實力更進一步,是找到一個或者更多的比自己強的人,努力超越他們。”
“你若隻是淺薄的奔著那塊兒金牌去的,你的成就也就那樣了。”
“如果你的目的是讓自己遊得更快,那麼海軍陸戰隊會比體工隊更適合你,因為海軍陸戰隊裡比你強的人不知凡幾,你可以在他們的對比下追求更快的速度。”
“當然了,如果你的目標隻是金牌,就當我今天這話沒說過,那樣的你也不適合海軍陸戰隊。”
顧月姝說完,讓開了他的去路,示意他隨意,自己則走到了百川叔叔身邊,“百川叔叔,咱們走吧。”
“好,魯炎,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要是想通了,可以聯係我。”龍百川還是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留給了魯炎,這才帶著顧月姝與楊隊長一起離開。
“顧醫生剛剛說的那些話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你已經有了工作,我一定聘請你來我們武裝部負責招兵工作。”
顧月姝淡淡的笑著,“楊隊長這是看上我這張能說會道的嘴了呀,但是比起說,我的動手能力要更強的,有機會給楊隊長見識一下。”
“她說的沒錯,比起動嘴,她最擅長的還是動手。”
走下台階,正在閒聊的三人都看見了趴在車窗上向裡張望的人,要不是他張望的光明正大,絕對會被人認成偷車的抓起來。
龍百川已經認出了這個人是誰了,“哎小夥子,看什麼呢?”
“叔,我可找著您了,來,這個您收著,我寫的欠條,您的錢我不白拿,會還的。”蔣小魚追過來,就是為了這張欠條。
“咳!”楊隊長看到蔣小魚隻注意到了龍百川,卻沒看到自己這個熟人,特意咳嗽了一聲提醒他。
蔣小魚聽到咳嗽聲,這才發現這兒還有個熟人,“哎,楊哥!有日子沒見了啊。”
“你還敢見我啊,上回租房的事兒咱還沒算賬呢吧。”楊隊長語氣裡帶著笑意,雖然是問責的話,但是聽起來倒是毫無威懾力。
蔣小魚哎呀一聲,“上回的事兒就彆當著我親叔的麵說了,叔,您是來招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