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特戰隊員,顧月姝的每一次合理懷疑都會被重視,既然她說文茜不可靠,那文茜就注定了留不下來。
她甚至還會在被送出狼牙之後接受各種審查,確定她知不知道一些機密之事,身邊出沒出現過身份不明的人,有沒有無意識的傳播了什麼軍隊的事務。
狼牙的保密性和重要性決定了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可以馬虎,不然,對他們這些總是要深入敵後,甚至是臥底敵營的特戰隊員是致命的。
對於被拉走的文茜,顧月姝沒有再給她一個眼神,不聰明的人不一定會被討厭,可是不聰明還要自作聰明的人,一定會被無視。
“行了,麻煩解決了,不是要參觀嗎?繼續吧。”
土狼那邊還等著她呢,顧月姝可沒接到要招待這些女兵的任務,於是抬腳就走。
路過耿繼輝和陳國濤的時候,她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帶著她們四處玩玩可以,但有些東西就不要看了。”
“是。”耿繼輝和陳國濤明白她的意思,異口同聲。
送走來參觀的女兵們,叢林狼行動正式啟動,孤狼A組和孤狼B組需要便裝前往邊境地區,在那裡全副武裝進入叢林。
顧月姝本來是該和孤狼B組一個車的,但是他們人多,車裡擠得慌,她就沒去,而是坐在了後一輛車的副駕駛。
“一、二、三”
“他們這是在乾嘛?現在就動手啊?”正在開車的小莊看著外麵大搖大擺在報數的軍隊有些怔愣,這次行動不是隱蔽的嗎?這是直接明牌了?
耿繼輝:“不是,是前期準備,公安邊防部隊以野營拉練演習的名義,把部隊拉出來再開回去,每次拉練的距離或長或短,沒有規律,就是在迷惑敵人。”
聽著耳麥裡另一輛車上的交談,顧月姝撓了撓腦袋,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告訴孤狼B組這次她要和他們一起行動來著。
也不知道他們一會兒見到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歡欣還是驚愕?
好吧,是歡欣。
光看她推開門後他們那一個個驚喜的表情,她就什麼都知道了,“看見我很驚訝?”
“鳶蝶,你是和我們一起行動嗎?”傘兵臉上的迷彩塗了一半,他卻全然不顧,隻是期待的看著顧月姝,希望她可以給個肯定的答案。
“我確實是和你們一起行動,你們要是不歡迎,那我也可以申請調離,畢竟你們九個人,野狼那兒才六個人,想必他們那兒更需要我。”
顧月姝說著就要轉身離開,當然了,她隻是裝裝樣子,畢竟都是決定好的事情了,不可能那麼隨便就可以更改。
“哎哎哎!彆走彆走,我們當然歡迎了,你能來我們的心裡都有底了。”九個人不知道她是裝樣子,連忙一起動手把她拽了回來。
顧月姝沒再逗他們,站在桌邊也和他們一樣開始檢查裝備武器,並且給自己畫成了迷彩臉。
黑夜,叢林,這兩個詞聯係到一起,總是會衍生出很多的誌怪作品,可對於在其中行走奔襲的特戰隊員們來說,鬼怪若是真的存在,也不能阻止他們的步伐。
從黑夜走到白天,顧月姝十人沒有遇到任何的人影,倒是詭雷遇上了不少。
都是貼著界碑邊境線布置的,比較靠近境內,應該是毒販們留下的,用以延緩邊防的追捕。
顧月姝每遇見一處詭雷,就指揮著老炮將詭雷拆下來,然後挪個幾步,將詭雷貼在邊境線上再布置回去。
“這樣真的好嗎?”第一次這麼乾的時候,老炮一邊布置,一邊質疑。
“我們有越界嗎?”顧月姝反問。
老炮看著正正好好躺在邊境線上的詭雷,搖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我們又沒越界,布置的詭雷也是布置在自家的境內,隻是靠的比較邊緣而已,我什麼規則都沒觸犯不是嘛。”
“至於會有人踩上這些詭雷,那就是彆人的問題了,他要是不想著越界,怎麼可能踩上咱們布置的詭雷?”
“山狼,記住一句話,遇到事情先不要質疑自己,而是審視彆人,時間久了你會發現,這些事本來就是彆人的錯,曾經質疑自己的自己,就是個大傻子。”
顧月姝犀利的話說服了老炮,他接下來再布置詭雷都積極了起來,甚至是意猶未儘。
要不是存在的詭雷還是少數,他大概可以用詭雷將整個邊境線連起來,真正的形成一個詭雷的保護屏障。
“早知道咱們自己多帶點兒手雷好了。”老炮有些遺憾的將最後一處詭雷布置好,隊伍繼續按照既定路線前進。
前方是一處靠近邊境的寨子,越是靠近這裡,顧月姝的神經越是緊繃,她已經開始思考該讓狼穴支援點兒什麼物資過來,才能避免後麵那有些慘的結局了。
耿繼輝:“有什麼發現?”
“沒有人煙,像一個鬼寨子。”先一步探查寨子情況的小莊給出了一個這樣的評價。
耿繼輝:“我們進寨,換帽子,戴國旗,不要和老百姓發生誤會。”
陳國濤:“提高警惕,我們說不準會遇到什麼人,狙擊組留下,擔任火力掩護,注意周圍的動靜,彆讓人抹脖子了。”
耿繼輝:“我們出發。”
耿繼輝和陳國濤兩個人在指揮方麵配合的越發默契了,而且他們的思路有時候會高度的一致,完全不會出現一個戰場兩個命令的局麵。
顧月姝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她知道這個寨子是什麼情況,也知道這麼下去不會有危險,所以她並不阻止他們的行動製定。
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查漏補缺,防止他們走向劇情的老路,至於其他的,都要靠他們自己。
孤狼B組是一支完整的行動隊伍,他們要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作戰風格,她插手太多,他們隻會漸漸的染上她的作戰風格,這對於他們的成長是不利的。
寨子裡一片安靜,顧月姝走在隊伍的最後麵,聞著空氣裡的味道不適的揉了揉鼻子。
“怎麼了?”注意到她的動作,同樣落後的強子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