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狼,彆什麼都和野狼學。”顧月姝勸告著,希望他不會近墨者黑。
土狼不以為意,“我覺得挺好的,狼牙並不需要老實人。”
“你可以不做老實人,但是憨厚的表象要保持住,這是你的優勢。”喜娃和土狼其實有些像。
土狼沉吟片刻,讚同的揚眉,“你說的有道理,我要好好想想怎麼做到你說的。”
“你慢慢想。”結束對話,顧月姝正式進入角色,以對孤狼B組的嚴格要求同等對待麵前參加訓練的特戰隊員們。
她自己沒什麼感覺,可隻有被她訓練過的人知道,她在訓練的時候臉色有多麼嚴肅,震懾感十足。
就在她訓練特戰隊員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成了彆人眼中的風景,同一個訓練場的女兵們的注意力都被她一個人給吸引了去。
“小莊,那位到底什麼身份啊?我怎麼看那些兵都挺怕她的,可她看起來跟我們一樣大。”小影靠著小莊站著,此時一臉好奇的問他,視線卻落在顧月姝的身上絲毫沒有移開。
小莊同樣看著顧月姝,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不同於其他女性的酷颯和安全感,“她算是我們的教官,也算是我們的戰友,她很厲害,所以大家都很崇拜敬佩她。”
“她這麼厲害呀!那豈不是年齡與外貌不相符?”有女兵聽到了小莊的介紹,不太禮貌的話脫口而出。
“文茜,彆胡說。”杜菲菲皺起眉頭,大聲的嗬斥著這名叫做文茜的女兵,她是什麼心思,同為女性的杜菲菲心知肚明。
隻是她的嗬斥並沒有減輕孤狼B組所有人聽到女兵口出惡言的厭惡感,這下子,這名叫做文茜的女兵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正在教其他女兵如何射擊的耿繼輝幾人通通站了起來,就連見到女兵之後一直在孔雀開屏的傘兵都收斂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
被這麼多人用虎視眈眈眼神盯上的文茜,無意識間因為畏懼退了兩步,反應過來後臉上直接漲紅一片。
為了挽回顏麵,她梗著脖子與周圍人對峙著,“我說的有錯嗎?她被你們誇的那麼厲害,那肯定就是年紀大了,所以才閱曆豐富啊,難道不是嗎?”
“我勸你最好放的尊重一點,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彆人也做不到,看你這張刻薄的臉,我倒是覺得你的年紀和你的麵皮相符的很。”
誰也沒想到,一直在隊裡沉默寡言的尤風頌竟然一張嘴就能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不過不得不說,他刻薄的很解氣。
“青狼,說兩句就得了,她自有人管教,不必與她費這麼多的口舌。”陳國濤怕尤風頌惹事,趕緊阻止他繼續懟下去,不然到時候有道理都變成了沒道理。
“雪狼,我聽你的,惡人自有天收嘛。”尤風頌閉嘴之前還不忘占點兒口頭上的便宜。
“青狼,我想和你學懟人的話,你有空教教我,不然麵對這樣的場麵,我都插不上話。”陳喜娃無愧他憨狼的代號,人也是真的憨,尤風頌都有點兒分不清他是天然呆還是扮豬吃老虎了。
“喜娃,你想學我之後讓青狼教你,現在先閉嘴。”老炮看著臉色已經越來越差的文茜,怕喜娃把人給氣個好歹,趕緊拉著他退到了一邊。
這邊的緊張氣氛很快傳到了顧月姝那邊,她疑惑的看著近似於對峙的兩撥人,將記錄本丟給土狼,大步向孤狼B組這邊走去。
“怎麼回事?不是在教打槍嗎?都站著乾什麼?”
耿繼輝見顧月姝過來了,在她沒反應過來前先一步攔住她,把她拉去了一邊,然後將前因後果都說給了她。
“所以你們就因為這個就跟人小姑娘掐起來了?”顧月姝驚訝於他們的護短,也驚訝於他們的小心眼。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很不好,青狼沒忍住才開口的。”耿繼輝替尤風頌解釋著,因為聽顧月姝這意思,她並不怎麼在意被說這件事,反而更在意尤風頌針對文茜的事。
“我沒有要怪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想說,如果遇到這種事,你們和她對上還不如直接把人送去辦公室讓上麵的人頭疼,有時候要靈活解決問題,跟不必要的人浪費時間,多虧呀。”
顧月姝說完越過他走到了一個女兵的麵前,據她觀察,所有人都對那個女兵怒目而視,那就說明挑事兒的就是這個人。
顧月姝:“文茜是吧。”
“我是。”文茜雖然畏懼,可是眼中的不服氣占比更多。
“你很不服氣?”顧月姝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沒辦法低下頭去。
“我說的又沒錯,你一個女人,能被一群男兵敬佩,肯定是因為你的資曆啊,那我說你的實際年齡和外貌不符有什麼不對?”
文茜還是固執的不願意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天才這一說,豈不知人外有人的鐵律在哪一行都有體現。
“你很無知,也很蠢,所以我原諒你的冒犯,但你需要原路返回了。”顧月姝嫌棄的鬆開手,“森林狼,立刻送走她。”
“是!”
“憑什麼?我是來參觀的,是你們狼牙的首長同意了的,你憑什麼說退我就退我?”文茜甩開其他女兵阻止的手,激動的衝向顧月姝。
此時的顧月姝是背對著她的,卻在她衝到身後的時候在恰當的時機轉身,瞬間將她製服,就像身後長了眼睛。
“你問我憑什麼?憑你蠢啊,你的蠢是一種很自信的蠢,你這樣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禿嚕出去。”
“如果繼續讓你留在這裡,你看到的一切,我不敢保證有一天會不會出現在敵人的嘴裡。”
聽到顧月姝的假設,在場的人齊齊一凜,看向文茜的眼神就更不對了。
這次不止是孤狼B組的人不待見文茜了,女兵們也更覺得她就是個麻煩了,因為都是軍人,再加上她們比之狼牙的人更了解文茜,所以更能明白顧月姝的顧慮,也更能明白她不是杞人憂天。
“你胡說!”文茜繼續掙紮,可她的掙紮,隻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