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再一次被野狼激怒,灰狼再一次拉開他們,然後歎出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的氣。
“野狼,請安分一點兒,我不是每次都能把人勸開,也不是每次都能在你身邊收尾,所以你很有可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人套了麻袋。”
“如果你不想丟臉,還請收斂,我心臟不好,年紀也大了,聽到你被打的消息很可能笑的撅過去的。”
顧月姝本來被拉開了還很生氣,現在聽到灰狼說的話,她怒氣全消不說,還拍著大腿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嗝笑的撅過去,灰狼啊灰狼,你怎麼就把實話說出來了呢?野狼,你看看你,多不得人心,你就作吧你!”
野狼幽怨的看了灰狼一眼,伸長手臂給顧月姝來了一個手動閉麥,“彆笑了,你再笑,灰狼還沒撅過去,你就要撅過去了。”
“嗯?唔唔唔!”嗯?你撒開!
“灰狼,我們該出去接人了。”野狼鬆開了捂住顧月姝嘴的手,還甩了甩,“以後被捂住嘴就彆說話了,口水太多了。”
剛擺脫禁錮的顧月姝正在活動著下巴,就聽見野狼稍帶嫌棄的話,瞬間呸了一聲,“就說!惡心死你!”
野狼微笑,“我不覺得惡心,我怕你惡心到彆人,尤其是後麵的忠誠訓練,你還要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呢,我很為你的表演搭檔擔憂。”
“你這是已經有劇本了?不會是讓我被你瘋了?我這實力能被俘?”顧月姝第一次覺得他真心不靠譜。
野狼臉上的笑意更大了,“誰說你的實力就不會被俘的?”
“拿菜鳥們當個誘餌,你不就可以順利上套了嘛,然後再用點兒藥,捉住你讓你配合演戲的同時,也更能打擊到他們吧。”
“你夠狠,誘餌你準備拿誰做?”顧月姝知道他說的情況是最符合常理和邏輯的,那些菜鳥們一定會被騙,於是跳過了質疑他劇本的階段,直接跳到了他的安排上。
“你覺得小莊怎麼樣?”野狼的眼中是一閃而過的算計。
“不怎麼樣,你薅羊毛也不能可著一隻來吧,我都不知道你這是看好他,還是要毀了他了。”
顧月姝一想到小莊那樣驕傲的性格,卻被敵人作為誘餌誘捕自己,還間接的導致自己被欺辱,就已經可以想到他的打擊有多大了。
“你不會是喜歡上這個菜鳥了吧?人家可是有對象的。”野狼狐疑的看著顧月姝,企圖在她臉上看到破綻。
顧月姝給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如果你腦子有病了,我可以去給你叫衛生員的。”
“那耿繼輝呢?或者你之前一直關注的陳國濤?據我所知,他們兩個可是都單身。”
野狼還是沒有放棄打探她的感情傾向,即使被罵了腦子有病。
“陳國濤還是算了吧,他看起來長的很老,和你不太般配,雖然他年紀不大吧。”
“耿繼輝不錯,學曆在那兒擺著,人品也能夠經得起驗證,最重要的是家世與你相配,沒那麼多的糟心事兒,合適,你覺得呢?”
野狼還在那兒不停的輸出,顧月姝臉上一直維持著的禮貌的微笑已經變成了微笑的陰笑。
“我覺的不怎麼樣,你要是沒事兒乾,不如先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吧,畢竟你應該比我的市場要小,再耽誤,真的就要孤獨終老了。”
她根本就沒打算談對象,什麼耿繼輝呀,陳國濤啊,他們優秀他們的,與她有什麼關係?
最大的關係大概就是戰友關係,以後可能會在戰場上互相配合,那麼他們的優秀就能讓她活著走出戰場的機會大一些,僅此而已。
“彆呀!我的事兒先放一邊,你倒是給我個準確的答案,他們你到底有沒有看上的?或者你有沒有彆的人選什麼的?”
野狼對顧月姝的操心都比她親爹操心的程度要高了,就怕她喜歡上不堪入目的,在任何方麵,不僅限於顏值。
“野狼,你願意將青春,將一生都獻給祖國,我也願意,所以啊,此身許國,再難許卿,不止你不願意耽誤彆人,我也不願意。”
顧月姝不惦記婚姻,因為對她來說,她現在的追求已經能夠滿足她的所有心理需要,婚姻和另一半,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抱著這種心理的她,和誰組建家庭都是對另一半的不尊重,還不如不選擇。
“你!唉ππ!隨你吧,若是你改變了主意,有了合心的人,記得先帶過來讓我把把關,其他的,隨緣吧。”
野狼太知道她的眼神意味著什麼了,因為那樣的眼神,他每日對著鏡子整理著裝的時候都能夠看得到,她和他太像了。
“我會的,不過你得排在我們家老何之後,不然他應該會炸廟的,那時候你就慘了。”
顧月姝臉上嚴肅的表情已經融化的一絲也無,重新掛上微笑的她,一說話就是摸魚打混,句句調侃。
若不是剛剛她嚴肅的樣子是野狼親眼所見,他都要懷疑剛剛正經的她是他的錯覺,根本就不存在過一樣。
“你入伍之前是不是特意去學過變臉?”野狼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他的變臉技能竟然不是狼牙頂呱呱的存在了,她的表現力竟然超過了他。
“我這叫青出於藍勝於藍,都是跟你學的,你放心,當你被我拍死在沙灘上的時候,我會去為你斂屍的,我不會辜負我們之間的師生情誼的。”
顧月姝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刻沒等他發表意見,轉身就快步走出了帳篷,絕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也不給他把反駁的話懟到自己心裡的機會。
國旗下,灰狼和土狼已經麵帶嚴肅的跨立在了那裡,顧月姝整理了一些著裝,站到了灰狼的身邊。
看到她來了,灰狼沒問她為什麼這麼晚才過來,也沒問野狼為什麼不和她一起來,因為已經有菜鳥狼狽的跑了回來,現在,不是和她說彆的話的時候。
菜鳥們一個個的倒在終點,長途跋涉已經耗光了他們所有的力氣,能夠到達終點,越過黃線,是他們的毅力在支撐著。
而人一旦鬆了那口氣,身上是可以瞬間軟成麵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