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陪墨莉去私人美容院做了個sa
回北山彆墅已是傍晚。
管家在院門口接她,帶著她進了屋。所有的傭人都被更換,屋子的空氣都清新了。時音在玄關換了拖鞋,餘光掃到櫃中韓湛的外套,不免訝異:“他回來了?”
“是的太太。”
她住進彆墅兩天。
他回了兩天。
這歸家的次數很頻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居家的三好丈夫。
時音帶著點疑惑進了大廳,入目便是坐在沙發的韓湛。他穿著件白色襯衫,最頂上的兩顆扣子沒係,往後仰靠著,從時音的角度,看見了分明的側臉棱角和清晰的下顎線,以及脖頸下方充滿男性荷爾蒙氣息的鎖骨。
她定睛多看了兩眼。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韓湛沒打招呼就睜開了眼睛。對上男人深邃又染著幾分痞氣笑意的黑眸,緊接著又見他薄唇微啟:“今天去逛商場了老婆?”
他一口一個老婆。
叫得親密。
仿佛他們倆真是感情深厚的夫妻,他很愛她似的。
時音自然沒把花花少爺的甜膩炸彈放在心上,她表情恬靜,一副無攻擊性的小羊羔模樣,抬腳朝他走去,將戒指盒從手中的購物袋裡拿出來,遞到他麵前,軟聲說:“嗯,我聽你的話去ifs買對戒了。”
韓湛喜歡她乖甜的樣子。
很順眼。
好拿捏也好掌控。
他慵懶坐起身,伸出的手並未拿住戒指盒,而是握住了時音纖細瓷白的手腕。濕熱的指腹按壓在她嬌嫩的皮膚上,像是故意逗她,用了點力氣。見她蜷縮手指躲避,韓湛才鬆開,拿了她手心裡握緊的戒指盒。
打開盒子。
一對低調內斂的婚戒映入眼簾。
女款鑽戒上的鑽石也忒小了,估計要用放大鏡才能看清楚。男戒像是去廟裡當了幾個月和尚,素得要命。
韓湛抬頭,“老婆,我們是不是窮得要吃白粥稀飯了?”
時音:“……”
沒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韓湛取下盒中的女戒,拉住時音的右手,將戒圈套進了她蔥白的無名指。他動作利索,自己也戴上了那枚男戒。
18的圈口很合適。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剛好能進入他的指骨。
韓湛從沙發上起身,他比時音高挺大一截兒,站起來的那秒鐘,被霞光映照出來的影子就落在了時音身上,完全將她籠罩。她仰頭看他,近距離望見他那張妖孽的臉,聽見他說:“有空再去買個大的,老公有的是錢。”
“知道了。”
“這才乖嘛。”韓湛笑著,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把保時捷的車鑰匙,放進了時音手裡:“給你買了輛代步車,開幾天試試。”
時音定定地注視著他,半晌沒說話。
天生長著一副乖乖女模樣的她,安靜的時候給人一種很呆的感覺。此刻韓湛就是這麼覺得的,他彎下腰湊到她臉前,打趣道:“喜歡上我了?”
時音:“……”
杏眸中倒映著他放大的五官,車鑰匙落到手裡時閃過的幾絲情緒,在聽到他玩笑的話語聲這刻碎得一乾二淨。
他真是名副其實的花孔雀。
隨時隨地能開屏。
時音小聲道了聲謝謝,轉過身往後院方向去了。望著女人走遠的倩影,韓湛不慢不急地直起身子,雙手閒散地插在腰間。
他去保時捷4s店訂車。
市麵上所有的車基本都是按照成年男性的身體標準製定的,女性開起來或多或少都會不襯手。他就讓廠商改了些配置,吩咐對方儘快弄好送來北山彆墅。
今天車到了。
他送了把車鑰匙給她,當做是新婚禮物。
韓湛側過身,望向全身鏡中的自己。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臉也相當好看,就是時音送的這頂無形的綠帽子禮物有點沉。
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
隻要時音不在公眾場合和宋斯年牽扯,令他臉上無顏,其餘的韓湛可以視若不見。他對時音沒感情,結婚也就是各取所需,她的私生活如何他都沒興趣,也懶得理會。
……
韓湛在書房處理事情。
結束時天色已黑。
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拉開椅子起身,從玻璃窗前走過,餘光瞥到了狼狗阿修的影子。韓湛眉心微蹙,停下腳步遠眺望去,沒有看錯,在後院草坪上奔跑的就是阿修。
它是戰火遺留下的軍犬。
幾年前在廢墟裡被韓湛撿回,費了好大功夫才保住狗命。狗子懂得感恩,對韓湛畢恭畢敬,不吠叫也不齜牙。其他人就沒這麼好運氣,陸續請的好幾名馴獸師都以受傷告終,無人能近它半步。
時音是例外。
許是她外表親和,性格溫柔,降低了狼犬的警惕心?不僅如此,阿修好像還挺高興,跟在時音身後,一人一狗繞著人工湖慢跑。
戰損的軍犬大多是有心理疾病的。
這些年不管韓湛怎麼請人醫治,它都怏怏的,吃飯也吃得少。前段時間過瘦暈倒,送去了獸類醫院。
“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
管家端著泡好的茶水進來,走至韓湛身旁,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了時音:“太太回到家,隻要不畫稿子忙工作,就會去後湖照看阿修。太太說她看了本訓犬手冊,初步試了試,還真起了效果,阿修都有精神氣了。”
聽到這些話,韓湛重新將目光投放到遠處時音身上。
她似乎有點彆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