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楠等著江肆言發怒,等著他和阮梨分手,她就可以重新回到江肆言身邊。
對方很快回了消息。
【江肆言】:有意思嗎?你能不能彆再挑撥我和阮阮的關係了?
【安盛楠】:阿肆,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是挑撥,照片是真的。
安盛楠知道,她不能把問題放在阮梨身上。
她眼睛一轉。
【安盛楠】:阮學姐臉盲,一定是認錯人了,是時鬱故意欺騙她的。沒想到時鬱學長看著清心寡欲,私下裡竟然撬你的牆角!阿肆,我不想你被這種人蒙蔽。
【江肆言】:我知道。
安盛楠愣住。
【江肆言】:是我拜托時鬱假扮我。
【江肆言】:這件事你要是敢告訴阮阮,我不會放過你。
安盛楠還想說什麼。
可語音發過去,就冒出了一個紅色感歎號。
她被拉黑了!
安盛楠委屈到了極點,活動也不參加了,轉身就走。
她寧可不要學分,也不想再看到阮梨那張臉!
看到阮梨和傅時鬱的不止有安盛楠。
還有江肆言隔壁寢室的小胖子。
他今天陪外地來海城的父母玩,沒想到撞見了校草時鬱拉著阮梨的手。
小胖子的眼睛都瞪圓了。
這不是江肆言未婚妻嗎?
怎麼和時鬱拉著手?
小胖子王樹立刻拍照,聯係了自己的好朋友——苟俊俊。
[俊俊,你看看這不是你室友時鬱?]
卻沒想到他的手一哆嗦,沒有私聊發給苟俊俊,而是發到了有苟俊俊在的群聊裡。
而他本人絲毫沒有注意不對,剛好又被母親拉著去拍照,導致沒有及時看到群消息。
殊不知,照片發過去的瞬間。
群裡炸了!
[臥槽!時鬱身邊不是江肆言的女朋友嗎?叫阮梨的那個!]
[還真是?!]
[他們怎麼拉著手,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你在哪看到的王樹]
[王樹]
[我上網還看到阮梨和時鬱有c粉來著!會不會是阮梨和江肆言分手了,和時鬱在一起了?]
[不會吧,昨天江肆言不還把女朋友帶來寢室了嗎?我在自己寢室都聽到動靜了,可大了!]
[等等,好像肆哥也在這群裡……]
等王樹幫母親拍了照,看到了群聊消息後,小胖子石化。
他瘋狂點擊撤回消息,可超時了,照片撤不回來了。
完了,全完了!
就在此時,江肆言在群裡說話了。
【江肆言】:昨晚寢室什麼動靜?
看到這幾個字,王樹:“!!!”
想到了他昨晚回寢室,上樓時看到了下樓的江肆言,那時候他穿戴整齊,分明是要離開。
王樹倒吸一口冷氣。
所以昨晚寢室的人,真的不是江肆言?
那是誰?時鬱嗎?
其他水友顯然沒意識到其中的玄機。
[就是昨天晚上你們寢室門口一直有人敲門,好像是你女朋友的哥哥,我們也沒聽清。]
[肆哥,你彆把王樹的照片放心裡,估計是錯位照的。]
[是啊,肆哥你可是海城太子爺,我要是女生,一定選你啊!]
……
圖書館。
趙慎和苟俊俊也看到了群聊。
苟俊俊呼吸急促,一把抓住了趙慎的手臂。
“兄弟,咱們完了,時鬱和阮梨的‘奸情’曝光了,咱們寢室以後注定要腥風血雨了!”
而趙慎揮開他,專心做圖推。
“趙慎,你說句話啊趙慎!”
苟俊俊捧著手機,一邊怪時鬱知三當三不要臉,一邊又覺得江肆言這個渣男實在活該。
同時又怪王樹蠢出生天,竟然把群聊當成了私聊。
聽到他嘟囔不停,趙慎這才抬起頭,“放心,暫時曝光不了。”
苟俊俊:“照片都發到江肆言眼皮子底下了,除非他瞎,不然是個人就能看出奸情好不啦!”
而下一秒。
群裡再一次出現了江肆言的消息。
【江肆言】:是我拜托鬱哥假扮我陪阮梨參加實踐活動的,你們當沒看到就行,彆拆我台。
好小眾的文字。
苟俊俊一句“臥槽”發了出來。
這算是什麼?
奉旨出軌?
但好在沒有爆雷!
寢室暫時安全了……
“趙大仙,你真神了!來來來,你給我算算我的姻緣,算算我什麼時候紅鸞星動!”
趙慎收回目光,“無聊。”
……
江氏大樓。
江肆言在看到群裡的照片時,反應不大,在看到那句“昨天你寢室動靜好大”,他愣住了。
要是之前,他不會想歪。
但自從前天他去樓上找時鬱,聽到了門板的振動和地上那攤水後,他對這位清冷室友肅然起敬。
好在,看到了同學的回複,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也是,時鬱是什麼人啊,曾經學校裡有個學姐為了能追時鬱,不知道怎麼混進了男寢,還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躺在時鬱的床上。
時鬱看都不看一眼,反手把人送了拘留所。
可見他的定力。
江肆言卻還是有點發愁。
因為阮梨參加了綜藝,已經有百萬粉絲了,她今天和時鬱出門還被拍到了,評論區都在說“般配”。
江肆言捏緊了拳心。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下午,他聯絡了時鬱,確定他和阮梨各回各家後,他發消息給阮梨。
[阮阮,我還是不舒服,晚上你能來寢室找我嗎?]
對方沒回消息。
但江肆言知道,阮阮心疼他,一定會來的。
聽說今晚有雨,下雨天留客天,他剛好可以和阮梨好好解釋。
時間來到了晚上,天空已經烏雲密布。
江肆言等到下班,迫不及待想去找阮梨。
可屁股剛離開凳子,被父親一把按住。
“去哪兒?晚上還有飯局。”
“爸,您就放過我吧,現在阮阮和我鬨矛盾,我得趕緊哄好她。”
“現在知道哄人了,之前乾什麼去了?”
“爸,我敢打包票,傅家太子爺今天一定不會來,他都放我們多少次鴿子了!您今天就讓我回家吧!我都和阮阮說好了!”
說起來,這個傅家太子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都說要來,可每次又都說臨時有事,不來了,隻派助理來。
“那你也得去。”父親皺眉,“這就是上位者,要是你也想隨心所欲,就成為他。”
江肆言緊咬著牙。
傍晚,他不情不願來到了飯局,同時又聯係傅時鬱繼續假扮自己。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傅氏太子爺又沒來。
江肆言望著外麵電閃雷鳴的天氣,莫名很想阮梨。
於是,他借口尿遁,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