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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女人,你在玩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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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清甜如脆梨的聲音闖入耳膜,傅時鬱墨色的瞳仁倏地放大。

【兩個字,給太子爺整紅溫了!】

【梨梨太釣了吧!】

【一聲老公,命都給你!給你給你!】

【女人,你在玩火!】

阮梨趁他愣神之際,逃下了床。

她昨天睡得很好,神清氣爽,動作更加靈巧,仿佛又回到了在動物園兼職當猴滿山跑的時候。

她打開衣櫃,要換衣服。

她的衣服不多,隻占半個櫃子。

而眼前,衣櫃裡掛滿了衣服,百密一疏。

她陪傅時鬱演戲,嘀咕道:“……我的衣服呢?”

“扔了。”傅時鬱道,“重新買了。”

他記得阮梨皮膚容易過敏,又道:“這些都讓人洗了,你可以穿。”

阮梨一滯。

江肆言是不知道她穿新衣服會過敏的,就連阮家都不知道。

傅時鬱對她太好了,好到她內疚。

阮寶珠說過,傅時鬱有白月光,因為失憶,暫時忘記了那個女孩。

她一定是很好的人。

總之,和自己這種心機深沉的人不一樣。

自己不但是騙子,還是一個小偷。

一個念頭在阮梨心中浮現:

阮寶珠會不會打聽錯了?

傅時鬱看起來不像是有白月光的樣子。

阮寶珠說,“傅家太子爺為了讓心上人心疼,故意砸斷了好腿。”

那麼炙熱的愛意,真的會因為失憶而消散嗎?

阮梨的視線落在傅時鬱的腿上。

在“雲闕”和他共處的那夜,她隱約看到了他腿上有一處傷疤。

但萬一是她看錯了呢。

想到這裡,阮梨仿佛急於確認什麼一樣,手指落在了他居家褲的褲腰上。

“你乾什麼?”傅時鬱握住了作亂的手,眸色翻湧,“一碰就哭,還亂撩。”

阮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任由他誤會,說道:“就讓我看一眼。”

傅時鬱緊咬著牙。

他不想在“江肆言”的身份時,和阮梨發生關係。

他在等她認出他。

可沒有。

甚至,她主動叫他老公,甚至還……扒他褲子?

她就這麼喜歡江肆言嗎?

傅時鬱唇線緊抿,和一早的浪蕩輕佻全然不同,仿佛化身了貞潔烈男。

“你想要?”

“我偏不給。”

而阮梨打定主意,一定要看。

就算現在不能看,她也要找機會看到。

下電梯時,她假裝沒看到傅時鬱故意擋在了樓梯按鍵旁,遮住了顯示的樓層數。

她心裡盤算著怎麼看到他的腿。

等到了學校禮堂,阮梨聽白凜講座時,也在琢磨這件事。

通常這種講座都是大一大二的學生來聽的,或是為了加素質分,或是導員強製要求來的。

總之,禮堂很難坐滿。

然而今天,禮堂爆滿,就連過道都站著人。

“真的好帥啊!”

“聽說是華爾街新貴,年薪八位數美元的那種。”

“嚶,妥妥的言情男主!”

舞台上,白凜侃侃而談,倍受追捧。

絲毫不見四年前的清貧窘迫,一身筆挺的西裝和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交相輝映,不像是時刻準備做空股市的華爾街之狼,倒像是文質彬彬的大學教授。

阮梨身邊坐著白忍冬。

除了八卦,白忍冬最愛的就是帥哥。

做夢就是當皇帝,給天下帥哥一個家。

白忍冬小聲和阮梨蛐蛐:

“這哥也太帥了吧,又帥又高還是冷白皮,頗有皇後之姿,聽說還有外校的人專門來聽講座呢,果然各個圈子都看顏值呢!”

“說到白——他也姓白,和我是本家,你不覺得他長了一張很適合搞骨科的克己複禮的臉嗎?”

“可惜我不吃這一口,不然高低試試鹹淡!”

阮梨兀自神遊,沒太聽清她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傅時鬱的腿。

她點開了和傅時鬱的聊天界麵。

【懶得梨泥】:在嗎,看看腿?

發過去後,阮梨覺得自己像是那個油膩男。

於是,她立刻撤回了。

【懶得梨泥】:抱歉,發錯了。

微信另一頭,傅時鬱氣笑了。

她一開始想看誰的腿?

江肆言的嗎?

此時禮堂內,講座即將結束。

台下,有個女生想拍白凜,但忘記關閃光燈了。

引來了不少同學的笑聲。

白凜幫女生解圍,“同學,要拍t的話,我已經把t發給了助教,她會共享到群裡,你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隨時問我。”

女生羞紅了臉,大膽問:“老師,那你有女朋友嗎?”

瞬間,台下響起了起哄聲。

“好問題!”

“我也想知道!”

“說這個,我可不困了!”

白凜目光掃向了台下,臉上是得體的笑,“還沒有,但我有一個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

女生接著問:“那她在現場嗎?”

“在。”

禮堂又是一陣喧囂。

白忍冬磕上了,激動地搖著阮梨的手臂,“梨子,你不覺得他真的很適合搞骨科嗎?”

阮梨這才回過神,隨後目光落在了前麵的一個背影上。

是安盛楠,她也來了。

可能礙於昨天的影響,她今天全副武裝,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生怕人認出來。

阮梨收回了目光,興致缺缺。

……

另一邊,江肆言今天來學校了。

學校要檢查論文初稿,他早上從急診室醒來,眼下還泛著烏青色,上交了初版論文,就回寢室躺屍。

傅時鬱回宿舍取東西,在寢室門外聽到了江肆言正在打電話。

江肆言連拿手機的力氣也沒有,點開了揚聲器。

“肆言啊,你現在好點沒?”

“阮伯母,我沒事了,應該不是雞湯的問題,是我喝了酒,和雞湯裡的食材相衝了。”

“原來是這樣。”阮母的聲音透著心虛,“你好好養病,你室友都在寢室嗎,也好照顧你。”

“寢室就我一個人,他們不在。”

“那怎麼行,這樣吧,伯母讓小梨晚上去你們寢室照顧你。”

“真的嗎?”

“當然真了,小梨是我女兒,我知道,她就是嘴硬心軟,心裡還是有你的。”

寢室門外。

傅時鬱握著門把手停頓,濃密眼睫的陰影拓在眼瞼處,平添一抹陰鬱。

今晚,他得支走江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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