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到了!太子爺你彆太愛了!】
【我~不~當~小~三~】
【我以為熱愛哥會強取豪奪,沒想到竟然是為愛當替身?這是什麼陰濕男鬼啊!】
【果然,每一個臉盲美人身邊都有一個假扮她丈夫,把人吃乾抹淨的陰暗瘋批!】
【有點心疼熱愛哥是怎麼回事?】
……
【女配黨先彆得意,彆忘了太子爺失憶之前有一個超愛的白月光!】
【還有哦,女配身上還紋著男主的名字呢!等上了床,太子爺看到紋身,立刻就萎了!】
【沒錯!我要是男的,膈應死的!】
【哪裡來的精神男人?再說了,sy不剛好就是時鬱~】
【完美!姐妹是天才!】
【要我說,熱愛哥就是天選小三!】
……
十分鐘之前。
傅時鬱原本坐在包廂裡。
有個女同事嘀咕道:“阮梨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時鬱,你是小梨男朋友,你去看看。”
傅時鬱冷淡,“我不是。”
同事皺眉,小聲嘟囔道:“不就是吵架嗎,這麼冷著一張臉,還想不想要老婆了?”
說著,那個女同事起身,“我去看看,她膽子小,又是第一次來,彆走錯包廂,惹了不好惹的人。”
傅時鬱緊攥著手中的酒杯,陰影拓在他的臉上,多了一絲涼薄。
她不是第一次來。
膽子也不小。
上次還要睡他。
昏暗中,手機屏幕亮起。
【江肆言】:鬱哥,你還在雲闕兼職不?
傅時鬱目光一沉,刪除了聊天。
他的聊天界麵一向乾淨,對於不重要的人,一直都是左滑刪除。
就在按下紅色的“刪除”鍵時,他的手一頓。
恍然想起在城郊的那個雨天,江肆言拜托他去接未婚妻,還給他發了照片。
他當時沒有看到。
而隨著微信後台重新加載,他後麵直接刪除了記錄。
原來他早應該知道的。
此時,新消息進來。
【江肆言】:鬱哥,阮阮在雲闕好像遇到麻煩了,安盛楠這邊離不開人,你能不能幫忙去看看阮阮?
與此同時,王鷹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小傅總,阮梨出事了。”
傅時鬱猛然起身。
“!!!”剛才說話的女同事被嚇了一跳,旋即一副“磕到了”的表情,“你小子知道著急了吧,行,你去找小梨吧,我不和你搶。”
頂樓,傅時鬱的出現打破了走廊靜謐。
包廂裡的人聽到了動靜。
阮父阮母想著給阮寶珠要名分,迫不及待打開了門。
隨著房門打開,明澈的燈光灑進昏暗的走廊,阮梨的腦子也瞬間清醒。
剛剛她故意叫錯傅時鬱的名字,是想鞏固“臉盲”的人設,打消傅時鬱的疑慮。
卻沒想到。
傅時鬱竟然應下了……
阮梨眼皮一跳,心不受控製地狂跳,仿佛要跳出了心臟,在心湖泛起漣漪。
剛好有侍者端著托盤從旁邊經過,不知道是送給哪個包廂的雞尾酒,顏色漂亮。
阮梨為了壓下心底的悸動,拿了過來,一口喝下。
味道有點像是茶,酸酸甜甜的,帶著檸檬和橙子酒的味道。
傅時鬱想攔下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整杯長島冰茶被阮梨喝了下去。
這個酒很有迷惑性,口感類似飲料,但後勁極大。
尤其阮梨還是“半杯倒”。
燒紅的晚霞攀上了她羊脂玉似的肌膚,剔透的眸子蒙著霧氣。
傅時鬱欲言又止,伸手拉住了她。
“去醫院,打醒酒針。”
“不去。”
一杯果酒而已,不至於打針。
——“你們在做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吼。
阮梨回頭,瞧見了阮母正朝她走來,身後還有一群人。
她沒解釋,借著“酒勁”,敲響了包廂的門。
“寶珠,你在裡麵嗎?”
“爸爸媽媽說,我給傅家太子爺下藥,害了你,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開門,說清楚好不好!”
“咚咚咚——”
與其說是敲門,更像是砸門。
這給大家嚇的,生怕阮梨影響傅家太子爺辦事,得罪傅家。
阮母的目光也從傅時鬱鋒利優越的五官上移開,顧不上糾結她的女兒為何同這個年輕男人摟摟抱抱。
她踩著高跟鞋,快步來到阮梨麵前,作勢扯開她砸門的手。
可沒等她碰到阮梨,伸出去的手就被“啪”的揮開。
冷不丁被這麼一揮,她竟跌坐在地上。
阮母怒目而視,盯著護在阮梨麵前的青年,“你是誰!”
人群喧囂起來。
青年氣質矜貴,出入雲闕頂樓,卻從未在上流宴會中見過。
他們也好奇此人身份。
傅時鬱瞥向身邊的阮梨,正欲開口。
就見阮梨蹲在了阮母麵前,眸中蒙著霧氣,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媽,我們家是要破產了嗎,您為什麼要坐在地上碰瓷?快起來,太丟人了……”
阮母:“……”
走廊安靜了。
傅時鬱緋薄的唇勾起弧度,喉嚨溢出悶笑。
這小苦瓜喝醉了後,倒是支棱起來了。
阮母緊咬著牙,盯著獨自燦爛的傅時鬱,“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
一個赤著上身的精壯男人開的門,黑茬短發,唇上蓄著兩瞥短茬胡須,左臂紋著青龍,右臂紋著白虎,皮膚上紅紅綠綠,幾乎看不到原本的膚色。
男人不悅,操著一口標準京腔:“嘛呢?你們特麼有病吧,在我門口吵什麼吵,亂哄哄狗叫呢!”
阮母愣了,“你又是誰?”
男人啐了一口,“我是您爸爸!”
阮母:“!!!”
一旁,阮梨強忍著笑。
而彈幕笑得很大聲:
【哈哈哈哈!這京腔,倍兒地道!】
【怪有禮貌的,還說“您爸爸”。】
【這個您字很靈性了!】
【感覺哈,這個人有點gay gay的。】
【他們不會以為這位是京圈太子吧?】
……
在場眾人倒不至於這麼蠢。
雖然沒見過傅家太子爺的廬山真麵目,卻在宴會時見到了本尊。
這個花臂男無論是體型、聲音、語調,都和傅家太子爺有著天壤之彆。
阮母愣神之際。
花臂男翻了一個白眼,嘟囔了一句“打擾我好事”,作勢就要關門。
門扉即將合上,扇動著房間裡石楠花的氣味。
阮母猛地反應過來!
不好!
如果這個人不是京圈太子爺,那寶珠豈不是讓人白睡了?!
她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衝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