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解除婚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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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暫時壓下震驚和尷尬。

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來到了頂樓,走廊裡站著不少人。

阮母焦急道:“你們誰看到我家寶珠了,電話打不通,包廂裡也沒看到。”

有人指著另一個包廂的門,“我剛才好像看到寶珠進了這個房間。”

“怎麼可能,聽說那可是傅家太子爺的專屬休息室。”阮母道。

聞言,眾人先是一驚,記起來“雲闕”是傅家的產業。

緊接著,看向阮母的表情都變得怪異。

“不會是阮寶珠故意進去的吧?”

“這年頭真有意思,賊喊捉賊。”

“是啊,我記得上周三傅太太生日宴上,阮寶珠還把傅家二公子當成了太子爺,出儘洋相。”

“……”

眾人嘲諷的聲音鑽進耳中。

阮母壓了壓眸光。

看來寶珠還是有先見之明,提前安排了阮梨當替罪羊,把意圖下藥勾引太子爺的事情安在她身上,寶珠隻能算是受害者。

至於阮梨這孩子。

阮母心中歎口氣。

雖然不是她身邊長大的,染上了鄉下人的習性,但畢竟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也不會真的坐視不理。

哪怕嫁不進江家了,他們也會給她安排好婚姻,讓她富足一生的。

就在眾說紛紜之際。

房間裡忽然響起了一陣令人臉紅耳熱的聲音。

在場都是已經結了婚的人,自然清楚這是什麼聲音,當即臉色一紅。

不是害羞,而是惱怒。

他們也都有女兒,都盯著傅家這塊肉呢。

卻不料,竟然被阮寶珠這個沒臉沒皮的爬了床,甚至他們還被阮家算進了進去,成了“捉奸”的一環!

“做出這種勾搭男人,傷風敗俗的事情,真是恬不知恥!”

“阮夫人,你們阮家還真是好手段,都敢設計到京圈太子爺的頭上?”

“……”

就在這時,阮父回來了。

“我拿到了雲闕的監控錄像。”

點開錄像,眾人驚訝地發現,在阮寶珠進去之前,阮梨也進去了。

還神神秘秘拿了一個小瓶子,往酒杯中倒了什麼,唇邊露出了一個得逞的微笑。

而幾分鐘後,阮寶珠出現了。

“姐姐你在哪兒?”

“奇怪,剛剛明明在這看到她了?”

阮寶珠茫然,試探地敲了敲那扇門,“有人嗎?”

沒有得到回應,她大著膽子進了房間。

然後就再沒出來。

眾人一愣!

而就在這時,阮梨走出了頂樓電梯。

阮母一瞧見她,立刻走上去,“你說,你在端給太子爺的酒裡放了什麼?”

阮梨茫然,“什麼?”

阮母二話不說,從她身上翻到了那個瓶子,假模假樣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竟然是那種藥!”

在場嘩然!

阮梨心裡看樂了。

阮母的演技沒有遺傳她十分之一,演的實在太假了。

彈幕也很無語。

【大姐,無色無味的東西,你是怎麼聞出來的?】

【退一萬步,阮夫人你這麼熟悉,難道經常用?】

【鼻子這麼靈?不當警犬可惜了!】

【氣死我了!阮家人太可惡了,竟然這麼設計阮梨?阮梨可是他們的親女兒啊!】

“……”

阮母捏著瓶子,痛心疾首道,“你說,你怎麼會有這種藥!”

阮梨搖頭,蒼白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臣妾百口莫辯ig

“混賬!還狡辯!”阮父舉著監控,“監控都錄上了,是你故意送太子爺下了藥的酒,你本想等藥效發作再進去,卻不料寶珠為了找你,錯進了房間!”

阮梨搖頭,“不,這是ai合成的,我剛剛沒有上樓。”

實際上,是阮梨拜托周茜茜黑了雲闕的監控。

抹去了她出現在頂樓的所有畫麵。

隻要她咬定這視頻是ai合成的,就不算實錘。

此時,江太太走了上來。

她失望道:“阮梨,是我小瞧了你,原來你竟然存著攀上京圈傅家的念頭,倒是我們江家不配了。依我看,不如從即日起解除我們兩家的婚約,我們江家斷不會阻攔你攀高枝!”

江家一直想捉住她的錯處,取消聯姻。

今天,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阮梨淚眼朦朧,拉住了江夫人的衣角,豆大的眼淚從她的眸中落下。

“江伯母,不是的,我沒有想給小傅總下藥,我喜歡阿肆,我沒想爬床……”

“彆碰我!”江夫人冷漠拂開了她的手,“我嫌臟!”

阮梨倒在地毯上,單薄纖細,像是秋日落葉。

望著冷眼和嘲笑,阮梨顫抖著手,撥打電話。

“我打給阿肆,他會相信我的,他回國了,他會幫我的……”

電話剛一接通,阮梨哽咽道:“阿肆,你在哪裡,我在雲闕,江伯母說要取消我們的婚約——”

不等她說完,另一邊傳來了一聲驚呼。

是江肆言的聲音,“楠楠,你怎麼了?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緊接著,電話被掛斷了……

傳聞中“太子爺專屬包廂”內,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

眾人不敢貿然闖入房間。

阮母對阮梨冷聲道:“事已至此,你就跪在這裡,什麼時候等你妹妹出來了,你親自向傅家太子爺解釋!”

眾人不想惹麻煩,暫時回到了原本的包廂內,打算一會看熱鬨。

走廊裡,隻剩下了倒在地上的阮梨。

彈幕都在心疼她。

不知多了多久,身後的柔軟地毯上響起了腳步聲。

阮梨抹了抹眼淚,如阮母所說,作勢要跪在地上。

可沒等她膝蓋落地,手臂就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架起。

阮梨眸色一動。

她知道,傅時鬱又一次對她心軟了。

可明明賭贏了,阮梨還是鼻子一酸,眼淚流得更凶了。

她轉身,撲進了來人的胸膛裡,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阿肆,我就知道你會來!”

……

氣氛凝滯,走廊安靜得可怕。

昏黃幽暗的燈光下,傅時鬱長睫垂下的陰影落在下眼瞼,眸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半晌,他認命地抬起手,將阮梨抱得更緊。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

也聽到自己模仿著室友的聲線道:

“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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