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話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鄭沛欣氣不過,“懷瀛,你想清楚了?馮善超現在恨不得掐著你脖子讓你沒有喘息的餘地!”
“就算你撐過這一陣又怎樣?”
她這話是特意說給周沁聽的。
“隻有我能幫你站回你以前的高度。不僅如此,我還能說服我爹地幫你站得更高!”
徐懷瀛握著周沁的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們家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們家。
這還沒結婚呢,鄭沛欣就已經出局了。
“徐懷瀛,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不選我?”
大小姐撐著最後的尊嚴和骨氣,卻依舊難掩落寞。
“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快十年了!這些年我沒嫁人就是為了在等你!我不介意你的眼睛看不見,但我介意你眼瞎心也盲!你要是娶一個賢良淑德的也就算了!”
她指著周沁,“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那些醜聞,你就真的不管不問,也不問清楚嗎?”
徐懷瀛抿唇。
不是不在乎,但人都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隻是說服自己不在乎。
“沛欣,是不是隻要打著喜歡我的幌子,就能隨意欺負我的未婚妻,侮辱她的人格了?你以為你的關心是在替我抱不平?我隻會覺得你連我的尊嚴也一起踐踏了。”
“懷瀛,我——”
徐懷瀛扭過臉,“沁沁,送客。”
鄭沛欣走的時候哭得挺傷心的。
周沁回到病房,徐懷瀛依然坐在窗前,挺拔的身姿像座屹立不倒的高山。
“沁沁,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沒事。”
徐懷瀛更多的是憤恨自己的無力,因為眼睛出事,什麼都做不了,還把周沁的婚前財產全都搭進去了。
“我之前為我們結婚準備的婚房你拿去住,我知道你不喜歡跟你家人一起住。以前承諾給你一個家,現在隻能先給你一個房子了。”
周沁在他旁邊坐下來,“懷瀛,你真的不想問問我以前的事嗎?”
徐懷瀛睫毛顫了一下。
“可以問嗎?我知道那些事讓你挺痛苦的。你不想說我就不問,雖然我挺好奇的。”
周沁望著他,緩緩道:“我談過一段兩年的戀愛,分手是因為我發現他和彆人訂婚了,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兩年的小三。”
徐懷瀛憑著聲音看過去。
周沁握住他的大手,“即使這樣,我還是在分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期待著他能回頭找我。我想證明他是愛過我的,但是沒有,他一次都沒有聯係過我。”
徐懷瀛聽完直言:“沁沁,那個男人不值得。”
“我知道。所以在遇見你以後我就慢慢釋懷了。懷瀛,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徐懷瀛沒說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他很在乎周沁,惴惴不安到今日才徹底放鬆。
他往前坐了一點,手臂不自然地往前試探。
周沁很快意識到他是想抱她,於是主動環住了他的腰。
“沁沁,等我眼睛好了,我們就結婚吧。”
“好。”
她在療養院待到下午,回上京市區以後,鄭沛欣約她單獨見麵。
周沁早就想到有此一見,爽快答應。
“你滿意了?懷瀛聯係了我爹地,我爹地讓我今晚就回港城。”
周沁攪著咖啡,頭也不抬。
鄭沛欣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不甘心。
但她又很清楚,就算趕走周沁,徐懷瀛也不會喜歡她。
“我叫你來隻想確認兩件事。上次是不是你舉報的我?”
周沁這才抬眸,“不是。”
其餘的她也不想多說。
“你說不是就不是吧。”鄭沛欣又問,“你對懷瀛是真心的嗎?你要是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周沁看在她一片癡心的份上,坦然道:“懷瀛是個很好的人,我有什麼理由不喜歡他?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我跟他在一起是圖他的錢,那馮善超背刺他的時候我早就跑了。”
鄭沛欣的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桌麵上,瓷器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那你的過去你怎麼解釋?我親耳聽你們班的紀淮說你那兩年傍大款,被人包養了!”
周沁眼神驟然清冷,“是嗎?那你把他叫過來,我們當麵對峙。問問他我究竟是談戀愛還是被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