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作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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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赫蒼的心不自覺軟了下來,哄道,“以後咱們也會有孩子的,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許灼華垂眸回道:“咱們沒幾日就要去行宮了,蘇側妃若一起去,路途遙遠顛簸,她的身子受不住,可讓她留在東宮,不僅我不放心,母後也覺得不妥。”

“所以,我想求殿下給個恩典,咱們不在東宮的日子,讓蘇夫人將蘇側妃接回將軍府去。有蘇夫人親自照顧,殿下也可安心了。”

祁赫蒼沉思了一會兒,“這不合宮規。”

“是,我知道這不合規矩,所以才想來求殿下。”

“蘇側妃年紀小,越是這種時候越想家裡人,眼看著大將軍也快回府了,蘇側妃出嫁的時候大將軍不在,若是能趁此機會讓他們父女再聚一段日子,想來也能圓了遺憾。”

提起大將軍蘇巡,祁赫蒼心裡開始猶豫。

不過一個順手人情,給便給了,但在蘇巡眼裡,卻是一個天大的恩賜。

祁赫蒼提起手指在書桌上輕叩了幾下,“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東宮也派幾個人跟過去,看看將軍府的人是怎麼伺候的,以後回了東宮也不必手忙腳亂。”

“是。”

許灼華心裡暗想,這個老狐狸,不就是借著名頭,好名正言順將人派到將軍府去打探麼。

祁赫蒼心思之深,以後在他麵前務必要步步小心才是。

“事情我都答應了,太子妃還沒說怎麼謝我呢。”祁赫蒼似笑非笑望著她,後背鬆鬆靠在椅上,一副等著她投懷送抱的模樣。

許灼華走到他身邊,腿一抬就坐進他懷裡,柔弱無骨的雙手攬在他脖子上,柔柔說道:“既然殿下這般爽快,今日任憑殿下做主便是。”

許灼華的一隻手順著他的衣領往下滑。

即便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線條分明,堅實有力的肌肉。

從胸口一直到小腹下麵。

“彆亂動。”祁赫蒼啞著嗓子,一把抓住許灼華作亂的手。

他的呼吸已經亂了,幾乎是憑著本能一把將許灼華抱起,將她放在書桌上。

筆架被推倒在地,摔在金磚上啪啪作響。

身下的女子衣裙堆至腰間,露出緊實白皙的玉腿。

玉簪滑落的瞬間,如瀑墨發傾瀉而下,神情嬌柔嫵媚。

祁赫蒼壓低身子,從桌麵隨便取過一支還未用過的毛筆,輕輕挑開衣襟下的係帶。

他貼在許灼華耳邊,說道:“太子妃可知,我素來擅長丹青?”

許灼華搖頭,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帶著幾分害怕。

祁赫蒼心神蕩漾,暗歎,這小丫頭真是不知道,這種眼神最是勾人。

“我今日便好好教你,怎樣畫出一幅好畫。”

柔軟的筆尖觸到光滑的肌膚上,引起陣陣戰栗,更引得祁赫蒼眸光漸深。

“殿下。”門外突然傳來德喜的聲音。

祁赫蒼拿筆的手一頓。

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怒意,“什麼事?”

德喜愣了愣。

可看到身邊眼眶通紅的陸宛寧,不得不再次發聲。

“殿下,陸側妃來了,正候在外頭呢。”

許灼華將筆從祁赫蒼手裡抽出來,“看來,今日是學不成了,我改日再來向殿下討教吧。”

祁赫蒼心裡一陣煩悶。

可一想到陸宛寧在外麵,他頓時就沒了心思。

許灼華默默站在一旁整理衣裳,重新綰好頭發。

“我晚上再去你院裡。”祁赫蒼不自覺對許灼華存了幾分愧疚。

明明是他的正妻,卻弄得像捉奸現場似的。

許灼華徑直走過來摟住他的腰身,在他胸口蹭了蹭。

“殿下說話算話,我今晚等您。”

“好,我一定來。”祁赫蒼笑著揉揉她的臉,眼中滿是不舍。

許灼華出門的時候,也看到陸宛寧紅腫的眼睛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得知自己罰了劉玉,心裡委屈,才來找祁赫蒼訴苦的。

“德喜,先讓人進去打掃一下。”

許灼華吩咐完,對上陸宛寧震驚的表情,笑道:“剛才殿下在教我作畫呢,可惜沒畫完,隻好晚上繼續了。”

說罷,許灼華抬手撩了撩落下的碎發。

留在頸間的紅痕就這麼撞進了陸宛寧眼中。

這可是書房,太子居然和許灼華

“陸側妃,”德喜喚了好幾聲,陸宛寧才回過神來,“裡頭已經收拾好了,請陸側妃隨奴才進去。”

陸宛寧滿腦子都是許灼華離開時的表情,還有那枚紅痕。

一進到書房,她看哪裡都覺得是她們歡愛過的地方。

隻覺得惡心,厭惡。

“你怎麼不坐?”

祁赫蒼見她呆呆站在桌前,察覺出幾分異樣。

“是哪裡不舒服嗎?”他伸手想要探她的額頭。

陸宛寧抬手擋住,“我沒事。”

祁赫蒼對她是比旁人多些耐心,但身為太子,即便是心愛之人,也容不得她這般放肆。

他的臉色頓時冷下來,“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何事?”

陸宛寧聽他語氣不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越矩了。

“殿下,”陸宛寧軟下聲音,帶著哭腔,道:“我自知身份卑微,能陪在您身邊,已是上天眷顧。自從太子妃入東宮,我時刻提醒自己小心謹慎,不能讓太子妃因為殿下偏愛我生出不滿。”

祁赫蒼打斷她,“宛兒,你實在不必妄自菲薄,太子妃為人大度,不會因此為難你。”

陸宛寧一怔,沒想到祁赫蒼竟然在她麵前維護許灼華。

“殿下,我已處處忍讓,可沒想到,還是牽連了旁人。”

祁赫蒼抬手揉了揉眉心,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子妃因為我去看了蘇妹妹,就重罰了劉玉。說他不顧她的命令,擅作主張讓我進慶雲居。”

“太子妃未必是針對你,她隻是擔心蘇側妃的身體,可能有些過激了。”

祁赫蒼朝她招手,“宛兒,你過來。”

他知道,孩子這件事就像一根刺,紮在陸宛寧心裡,讓她不能釋懷。

這件事,又何嘗不是他心底的刺,每每提起,都讓他覺得對不起陸宛寧。

他伸出手,將陸宛寧眼下的淚擦乾,柔聲道:“這件事,我會叮囑太子妃的,她不了解你的為人,行事嚴苛了些,但心思是好的,你無需在意。”

陸宛寧不敢再惹祁赫蒼生氣,隻好壓住滿心憤懣,回道:“隻要殿下明白我就夠了,旁人都以為我自己生不出孩子,便容不下彆人的孩子,都將我當做壞人般的防著。”

“我心裡實在難受,隻有在殿下這裡,才能說出幾句心裡話來。”

“好了,好了,”祁赫蒼輕拍著她的背,哄道:“太子妃畢竟比你小幾歲,她做事不周全,你就彆跟她計較了。”

陸宛寧心裡又是一陣氣憤。

原以為太子就算不罰許灼華,也會開口斥責一番。

誰知,就這麼輕飄飄幾句話,讓她不計較,這事兒就過去了。

她摟住祁赫蒼,道:“殿下好幾日都沒來合歡苑了,德喜說您最近忙,好些時候都睡在書房。”

“殿下再忙,總要顧及自己的身子,我今日讓廚房備了好菜,殿下在我那裡鬆泛鬆泛吧。”

眼看著祁赫蒼要拒絕,陸宛寧紅著臉求道:“神醫今日過來把脈,說這幾日事宜同房,可以助孕,殿下就在我那兒住吧。”

“當真?”祁赫蒼眼中透出驚喜。

“自然是真的,”陸宛寧不好意思道:“我堅持服藥紮針,脈象一日比一日好,神醫說多試試,總能懷上的。”

祁赫蒼一直覺得自己欠陸宛寧一個孩子,她還從未因此對自己開過口,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

至於太子妃,就隻有先委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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