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丘獨死了,伊哭還有些悲傷,因為丘獨不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的私生子。
但見到了林仙兒,伊哭便改了主意,他想和林仙兒重新生一個孩子。
一想到這個不似人間的絕色,伊哭鼻息都粗重起來,隱約間好像看見了林仙兒白玉般的身子。
雖然隻體驗了一遍,伊哭已經念念不忘了。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重新生一個孩子,甚至生很多個。
“兄弟,你流鼻血了。”
“看來最近,你火氣很大嘛”
伊哭麵前的林仙兒開口了,發出來的,卻是個男人的聲音?!
伊哭舔了舔嘴唇,那是他最熟悉的血腥味,這次並不是來自於彆人身上。
“剛才”
伊哭瞪大了眼睛,麵上每一根骨肉都起了痙攣,震驚的情緒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了,臉上滿是驚疑之色。
“剛才你做了一場夢,看你的反應,應該挺美的。”
王敢此時和伊哭隻有半個身子的距離,
武功高手之間過招,能悄無聲息的近身到這個距離,一抬手就能置對方於死地,
就算是李尋歡,也隻能束手就擒。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王敢收回印在伊哭胸口的手掌,同時收回的,還有伊哭的性命。
伊哭張了張嘴,他知道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但他很想說,他沒有死在王敢的手中,而是死在了林仙兒的手中。
王敢也早晚會死在林仙兒手中,因為這個女人又美又毒,好似一個仙女和蕩婦的結合。
眼見著伊哭徹底閉上眼睛,王敢也鬆了一口氣。
和伊哭這樣精通用毒之人交手,真是不容易。
難就難在,你要殺死他,卻又不能和他交手。
一旦你和伊哭正麵交手,哪怕你武功比他高幾分,最好的結果也是同歸於儘。
這也是伊哭青魔手的實力,比兵器譜排名更高的原因。
“好在王憐花的武功內容無所不包,手段足夠豐富,才能對付這種對手。”
王敢剛才用的武功名為‘迷魂攝心催夢大法’,
是王憐花傳承自母親雲夢仙子的至高武學,能夠攝人心魄,奪人心智。
在伊哭動手之前,王敢就讓他失了心智。
當然,對李尋歡這樣意誌堅定的人無用,但青魔手伊哭顯然不在這個範疇。
不然,他也不會想說,自己是死在林仙兒手上了。
見伊哭死了,王敢也有些唏噓,
不知不覺,他從剛開始唯唯諾諾的無名小卒,現在已經成長為能殺兵器譜強人的高手了。
“這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啊”
“隻是剛才伊哭死前,沒能問出阿飛的消息,”
王敢沒有太擔憂,
阿飛作為主角之一,氣運加身,沒那麼容易死,若是死了,係統也會給他反饋。
現在王敢更擔憂的是今天晚上睡哪?
“好一個鐵手王敢!”
“連青魔手都不是你的對手,看來這百曉生的兵器譜,今夜之後,要重新排了。”
數道破空聲出現,卻是陸陸續續來了八個人,都是江湖好手。
而八個人中,有一個人是被五花大綁,顯然被挾持住了。
“鐵傳甲兄弟,又見麵了。”
彆人王敢都不熟,唯獨被綁的那個,赫然是李尋歡的仆從鐵傳甲。
“王少爺,這次卻是讓你看我的笑話了。”
鐵傳甲被五花大綁,帶著苦笑,
“見過王兄,在下邊浩,這幾位是我的結拜兄弟。”
邊浩拱了拱手,對王敢客氣道。
“寶馬神槍邊浩,我知道你們,中原八義,不中原七義。”
“每一個都是仗義行事、義薄雲天的好漢,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王敢嘴角帶笑,也拱了拱手。
這一路上都是些蠅營狗苟的貨色,難得遇到幾個正常人物,終於不用喊打喊殺了。
“今日能抓了鐵傳甲這奸賊,又剛好遇上能殺死兵器譜高手的大人物,”
“按理來說,就算當場死在這裡,我邊浩也值了。”
邊浩一臉唏噓感歎,
“隻是我們中原七義追殺這奸賊多年,仇深似海,如今要是這麼便宜這家夥,萬萬沒法祭奠我大哥在天之靈。”
“如今遇上王兄這等人物,還請賞臉,為我們兄弟評一評理,主持公道!”
王敢覺著有趣,
“這一路上見著的江湖客,不是要對我喊打喊殺,便是要在我腦門上扣屎盆子。”
“像是你這麼客氣的,倒是頭一個。”
“好,我雖說和鐵傳甲認識,但也隻是萍水相逢。”
“我今日就要看看,你們如何審判你們口中的奸賊。”
“隻是這荒山野嶺、風餐露宿的,也不便說話,還得讓邊兄,給我介紹個過夜的地方。”
邊浩臉色一喜,當即拍了拍胸膛。
“理應如此,我們兄弟正要去前麵山神廟一聚,若是王兄不嫌棄,還行移步。”
在場的都是習武之輩,腳力充沛,迎著風雪也走的極快。
隻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十裡之外的山神廟。
到了廟內,邊浩將一壇骨灰恭敬放在山神供台前,然後又將鐵傳甲粗暴拉到跟前跪下,神色冷然。
“今日遇上你這惡賊,本該一劍殺了你了事。”
“隻是慶幸遇上了王兄這樣的大高手,願意為我們兄弟主持公道,才讓你多活一時半刻。”
邊浩和一眾兄弟將鐵傳甲圍著,臉上有大仇得報的喜悅,也有多年痛苦度日的憤恨,
“我且問你,十七年前,我們大哥翁天傑,號稱義薄雲天,同道所求,無所不應,”
“他看你是個漢子,可是收留了你,將你同兄弟看待,是不是?”
鐵傳甲雙目緊閉,麵無表情,隻從喉嚨蹦出來一個字,
“是。”
邊浩冷笑,繼續問道,
“我再問你,當初我們兄弟年後散去,大哥獨留了你幾個月,是不是?”
“是!”
鐵傳甲好似個假人,隻知道說是。
另一人忽然站出來,卻是個瞎子,搶先對著鐵傳甲質問,語氣激動。
“那之後,勾結外人,半夜行凶,燒了翁家莊,殺了大哥全家,獨剩了我大嫂一人活命,臉上留下碗大個疤,是不是你乾的?!”
鐵傳甲終於不說是了,隻閉目道,
“不用說了,各位好漢,你們說的這些,我都認,都是我一人乾的,與旁人沒關係,直接殺了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