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東宮貴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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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澈回到偏殿時,天色已過晌午。

一進屋他便吩咐身邊的內侍退下,自己反手掩上了門。

他抬手一抹,麵前立刻浮現出那塊隻有自己能看到的躺平係統麵板。

【可用積分:35】

【商城可兌換列表:】

【醫術·初級(50積分)】

【馭馬術·熟練(40積分)】

【廚藝·上乘(50積分)】

【釀酒術·古法(30積分)】

【書法·名家手筆(20積分)】

李承澈盯著麵板上那一排排選項,指尖在桌案上輕輕敲擊著。

醫術?沒用,他又不是打算自己開醫館。

馭馬?他也沒打算上戰場。

廚藝?他又不是打算進禦膳房。

眼下這大唐盛世,經濟繁榮,做生意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放眼望去真正能賺銀子的隻有一個,那便是釀酒。

想到這裡,李承澈微微眯起雙眼,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雖然現在大唐酒坊頗多,可真能釀出好酒的寥寥無幾。

就連東宮常供的,在他眼中無非也就是僅僅隻是濁酒的程度罷了。

而自己若是能把這門技藝握在手裡,哪怕真有那麼一日被貶為庶人也餓不死,還能反手養幾條狗腿子替自己賣命。

“兌換釀酒術·古法。”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李承澈隻覺得無數關於釀酒記憶的信息湧入他的腦海中。

片刻後,他緩緩睜開眼,唇角微勾。

無論什麼時候,錢才是活下去的最大底氣。

他正想著,門外忽然響起一陣細碎腳步聲。

“殿下,杜大人求見。”

聽到內侍這話,李承澈聞言挑了挑眉梢。

這老小子,來的倒是挺快。

“讓他進來。”

沒多久,杜修遠便滿臉堆笑地被領了進來。

他才一進門,便小心翼翼地從袖中取出一塊被黃布細細裹著的東西,呈了上來。

“殿下,小人無以為報,這點薄禮,還望殿下笑納。”

李承澈懶洋洋掃了那金條一眼,也不矯情,抬手就收了。

見他肯收,杜修遠臉色更恭敬了幾分,猶豫片刻終是鼓起勇氣低聲道:“殿下……小人鬥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李承澈目光微轉,上下打量著他。

杜修遠咽了口唾沫,聲音壓得極低:“殿下可知……秦王殿下那邊有人找過小人。”

“秦王?世民叔父那邊?”

李承澈挑了挑眉心裡已然明了,卻仍舊裝作不解。

杜修遠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聲音壓得更低:“是……殿下可千萬彆怪小人多嘴。”

“那邊暗裡托人傳話,說是願意推舉殿下在父皇和太子麵前多立功績。”

“若殿下願意……”

然而他話沒說完,李承澈便已笑著抬手,示意他住口。

“我明白了。”

杜修遠屏住呼吸,眼中閃過一絲期許與討好。

然而卻隻見李承澈麵色平靜,淡淡開口說道:“世民叔父有心了,隻是我自幼體弱多病,何德何能可勞煩他老人家費心。”

“至於功績……杜修遠,做官的人當知進退。”

“你可要明白,越是顯山露水,越容易惹人妒恨。”

這一番話下來說得滴水不漏,杜修遠聞言忙磕頭稱是,心裡卻已暗暗打起了退堂鼓。

就連退下時連腳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便踩錯了線。

看著杜修遠走遠,李承澈抬手把那塊新得的金條丟到案上,聽著那“哐啷”一聲落地脆響,心中頓時一陣悠閒。

他若真是那不諳世事的溫順太孫,哪裡還能活到明年?

…………

…………

已是深夜,長安城裡最熱鬨的東市。

這裡酒樓林立,坊市繁華,往來儘是權貴豪商,歌姬戲子隨處可見,熱鬨非凡。

李承澈換了身尋常錦衣,隨意束了條玉帶,單人步入最中央那家“醉仙樓”。

醉仙樓是整個長安數得上的酒樓,稍微有點兒權勢的商賈世家擠破了頭都會往這兒鑽。

李承澈一進門,那樓裡迎客的龜奴便笑嗬嗬的迎了上來。

瞧見他衣著非富即貴,忙不迭賠著笑,把人一路引至最頂樓的天字雅間。

還未坐定,便見門簾一動,一道倩影已是搖曳而入。

隻見那花魁紅翎一襲朱紅色薄紗,腰間束金縷玉帶,鬢邊斜插著海棠金步搖,眉眼顧盼,嫵媚中帶著幾分清冷。

“公子駕臨,奴家有失遠迎,罪該萬死。”

紅翎盈盈一拜,笑意微微,卻未敢真近身。

“無妨,去把你們東家請來。”

李承澈抬眼看了她一眼,眸中帶著三分欣賞,但還是擺了擺手,仿佛對眼前美色全然不感興趣一般。

見來人居然對自己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紅翎頗為訝異的抬起頭,眼神在他錦袍玉帶間轉了轉,心下已是了然了三分。

“公子稍候,奴家去去便來。”

沒多久,珠簾再次挑起,一個素色羅裳的女子緩步而入。

她未施粉黛,眉眼生得秀麗冷淨。

衣裳也極素,卻偏偏腰間束著金絲軟玉帶,隱隱透出幾分不容小覷的氣度。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醉仙樓幕後真正的老板娘,蘇清越。

“小女子蘇清越,見過公子。”

蘇清越輕輕欠身,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李承澈未答禮,隻是抬眸目光沉靜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傳聞中手段不輸男子的女掌櫃。

“公子登門,可是要定樓中花席?”

“若嫌吵鬨,也可另備僻靜處。”

“就是不知道公子是哪家的少爺,我也好給您安排熟客陪酒。”

蘇清越心底微動,知道此人非尋常公子,卻仍不動聲色的照例詢問道。

聽出來對方是在打探自己的身份,李承澈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嗤笑一聲。

“花席就不必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摸出一枚暗金令牌,抬手往案上一擱。

那令牌上赫然印著東宮內庫專用印紋。

在看清楚那令牌的瞬間,蘇清越呼吸一滯,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警惕。

那雙素淨的手在衣袖中微微收緊,才強自穩住神色,緩緩輕聲笑道:“原來是……東宮來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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