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不是熟人你們兩個裝什麼逼啊?
害我還真以為打錯人了。
“不認識,那就真的是來偷東西的。”
沈言簡直無語了,這個世界的裝逼犯還真不少,出來行竊還這麼高調,還擱那裝高人。
“給我抓起來。”
沈言一聲令下,十幾名保安將兩人團團圍住,手持警棍隨時待命。
兩名青年沒想到一眾保安沒一個認識自己的,當即表情變得不好看起來。
皮衣青年的態度極不友善:“張開你們的狗眼,主子在這,你們也敢咬?”
寸頭青年嘴中含糊的喊著什麼,可兩頰腫的太厲害,沈言聽了半天,才聽出幾個“是我呀”,其他的字就一個都聽不清了。
保安被青年囂張的態度激怒。
這年頭居然還有小偷這麼囂張的?
十幾人一擁而上,電擊棍重重掄下,抽向兩人。
皮衣青年是真有點本事在身上,站在原地不動,僅用一條腿高高挑起,就擋下打向他的所有警棍,而後又一個掃腿將幾人撂倒在地。
也許是發現皮衣青年不好惹,保安們全都很有眼力地將目標放在豬頭青年身上。
原本還能遊刃有餘應付的寸頭青年壓力一下子大了起來。
他的功力本就沒有皮衣青年高,再加方才被沈言一頓抽,消耗不少力氣,麵對這十幾名手持警棍的保安漸漸招架不住。
這些保安可不是外麵隨便招來的,很多都是跟著莊老爺子混過,帶出來的,都是練家子。
當寸頭青年漏擋一記警棍,被狠狠抽在身上後,頃刻亂了節奏,隨後就是無數棍花打在身上。
寸頭青年“啊”的一聲,也顧不得防禦了,立時倒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保護頭部不被攻擊。
他一身硬氣功,雖然在架勢上吃了虧,但身體素質強橫,保安們一時也拿不下他。
沈言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當看到寸頭青年抱頭挨揍,就知道這小夥肯定很有生活,平時沒少打架。
打架一條原則,當你實力遠不及對麵,又逃不掉的時候,那就保護身體重要部位,減少損失。
男性的重要部位無外乎兩點——頭和命根子。
現在寸頭青年護頭,沈言馬上指著保安們喊道:“攻他下盤,那裡薄弱。”
兩名青年俱是一驚,沒想到沈言這麼陰狠,一點武德都不講的嗎?
保安們如夢初醒,舉起棍子,朝青年下方看去。
皮衣青年急了,若小風真被打出個好歹,他回去可要挨罰的。
他當即準備出手護人,被沈言擋在身前。
沈言也不和他打,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對方出手,他就躲開,而後又跳回來,但就是不讓對方往前。
“你打我呀,你打不到我,我跳出去了,我又跳回來了。”
模樣之賤,讓皮衣青年瞬間火氣上升,血壓都高了不少,可偏偏又奈何不得。
寸頭青年眼見援手無望,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放棄護頭,選擇保護自己的命根子。
保安也是學乖了,看他護住襠部,馬上轉去攻擊他的頭部。
原本就腫成豬頭的臉,現在被棍花招呼,添了青一塊紫一塊,難看至極。
“你們找死。”皮衣青年徹底怒了,氣勢登時就變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他喊得大聲,可保安們心思全在揍豬頭上,哪聽到他講些什麼。
“住手!”
突然間,一聲粗獷的暴喝傳來,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雲飛板著臉,目光淩厲看向眾人。
身後,莊嫻扶著老爺子也靜靜看著屋內發生的情形。
“隊長。”保安頭頭看見是隊長來了,也不打人了,收起警棍先向雲飛反映情況:“這兩人無故闖入彆墅,懷疑是來行竊,被沈公子發現後,喊來我們捉賊。”
“捉賊?”雲飛有點不信,光天化日,居然還有賊敢跑到莊家行竊。
莊老爺子也在,雲飛不敢擅作主張,先將保安的話轉達給老爺子,看他怎麼處理。
“去看看兩人,有沒有認識的?”莊鶴也不信有賊大白天敢跑到莊家偷東西。
雲飛應下後,一個箭步到兩名青年麵前辨認起來。
皮衣青年見莊家人來了,心中怒氣壓下幾分,也不懼雲飛的查看,昂首讓對方仔細盤查。
寸頭青年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部腫的更厲害了,原先腫的地方還隻是擋住眼睛一些視線,現在整個眼睛要眯成一條縫才能看清點東西了。
這個皮衣青年雲飛也不認識。
寸頭青年嘛,看身形有幾分熟悉,可看這臉吧,哪還認得出來。
雲飛比一眾保安心細很多,既然有幾分熟悉,他就要再好好辨認一下。
可看了半天,這臉都腫成這樣了,哪還能認出來。
最後,雲飛也隻能無奈地向莊鶴彙報:“我也認不出來,短發那人好像有點熟悉,不過臉被打得都變形了,不消腫怕是難以辨認。”
雲飛都這麼說了,老爺子也就不多過問,一擺手:“既然真是闖空門的,那就教訓一頓,扭送警局吧。”
莊鶴常年深居簡出,有人要見他都是提前預約的,可這段時間也沒有人預約過見麵。
這麼看來,這兩人不請自來,還真可能是膽大包天的竊賊。
一聽要扭送警局,兩名青年都不淡定了。
寸頭青年咋咋呼呼急於證明什麼,可已經完全聽不清講的是啥了
皮衣青年見他這樣,也沒心思裝什麼高手風範了,單膝半跪,拜倒在莊鶴麵前:“莊爺明鑒,這是您小孫子莊風啊。”
裝瘋,我還賣傻呢。沈言心裡吐槽了一句,懷疑這兩人不是毛賊是騙子。
聽到這話,雲飛和一眾保安都淡定了,急忙上前圍住腫成豬頭的青年,仔細辨認起來。
莊嫻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豬頭少年。
這居然是自己那個弟弟?可對方分明長了一張豬臉啊,哪有弟弟半分英俊的樣貌?
莊鶴試圖在青年的豬臉上還原自己孫子的外貌,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哪哪都不像。
他眉頭深皺,在腦海中拚出孫子的樣子,嘗試和眼前的豬頭男對應。
“姐,是我呀。”寸頭青年唔噎半天,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
“真是小風。”
直到聽清青年的話,莊嫻才敢確認,眼前的豬頭是自己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