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我忘了嘛。”我下意識想像前世一樣朝著白晝撒嬌。
前世,無論我做錯什麼事,隻要我願意拉下麵子,說幾句軟話,白晝總是願意原諒我的。
我說完後,才意識到——
我朝著現在的白晝撒嬌,頗有一種自己把臉送上去給對方打的既視感。
畢竟,白晝不止一次說過不喜歡我,不會娶我。
“下次注意。”
出乎意料的,白晝並沒有懟我,隻是冷淡地這麼說了一句。
難得啊。
白晝居然沒懟我?
不過,白晝此時的心情並不好,他冷冷清清的眸子中蘊含怒意,他一把揪住元柳的衣領:“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絕對不會有第三次!”
什麼第二次?
我有點不明白白晝的意思。
難不成,元柳又一次從白晝手上逃走了一次?
嗯……白晝的意思,總不可能是元柳第二次襲擊我吧?
白晝一拳揍在了元柳臉上。
元柳往後栽倒時,白晝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元柳頓時像是蝦米一樣蜷縮成一團,控製不住地乾嘔起來。
我很少看到白晝這麼憤怒。
但是,他就連打人的時候,都很帥。
元柳像是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滿口都是血,卻還不忘嘲諷:“我最擅長的就是逃跑了!哪怕是你,也彆想找到我的本體!”
“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挫骨揚灰!”
白晝俯視著他,臉色越發陰沉,他抬腳踩在了元柳的右手上,冷聲道:“憑你也配碰她!”
我有些錯愕。
白晝口中的“她”,難道是我嗎?
白晝現在是在幫我出氣嗎?
我聽到了元柳的手骨被白晝活生生踩斷。
“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柳終於再也叫囂不出來,隻顧得上慘叫。
“等會!彆殺他!”我急忙製止。
白晝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我連忙解釋道:“報仇嘛,當然得我親自來!”
白晝隻是站在那裡,但是,聞著那股淡淡的木質香,我已經感覺到了安心。
我掙紮著想站起來,手臂卻還是使不上勁,明明頭已經不暈了。
“有我在,毒素不會發作。”
不愧是蛇王,這壓製蛇毒效果也太好了吧?
但是,為什麼我的手臂還是不能動?
白晝看了一眼我的手臂,微微俯下身:“但我不會幫你治療手臂的。被偷襲就算了,連求援都不會,你也該受點教訓。”
我無法反駁。
因為白晝說得很有道理啊,我這次錯得太離譜,太低級了,是該長長教訓!
這種事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我正思索著,身體突然一輕。
我仰頭,就看到了白晝利落流暢的下顎線,他抱住我的手臂冰冷卻結實。
他抱著我,隻是平平無奇地向前走了一步,周遭的景象頓時從醫院變成了診所。
我們回診所了?
我沒空感歎這驚奇的一幕,連忙提醒白晝:“白晝!彆忘了把元柳和其他蛇帶回來!”
雖然那個元柳應該也是一具分身,但哪怕是分身,我也不想輕易放過!
“嗯。”
白晝隨口應了一句,將我放在了床上。
……
白晝說過,他不會幫我治好雙手。
但是,我沒想到,他甚至不許李醫生幫我治療雙手。
“你該受點教訓。”
“那我吃飯怎麼辦?”
我看著麵前的麻辣燙,我連勺子都拿不起!
“我喂你!”
李醫生說完,手還沒有碰到勺子,就收到了白晝的一記眼刀。
“哈哈哈……我轉念一想,你還是自力更生比較好哈哈哈哈……”李醫生默默端起了端著自己的黃燜雞。
怎麼自力更生?
我要學會用雙腳使用筷子嗎?
我憤怒地瞪著李醫生和白晝。
白晝輕咳了一聲,似乎準備說什麼,這時,宋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商大師,要不我喂您吧?”
“好啊好啊!”我立刻高興地答應下來。
因為宋珍的幫忙,我成功吃到了午飯。
可惜晚飯時間時,我並沒有看到宋珍。
李醫生說,龐廷邀請宋珍出去逛街了,說宋珍一直呆在診所,太悶,對恢複不利,偶爾也得出去走走。
我很讚同讓宋珍出去走走,但是,能不能帶上我啊!
我現在也是病人啊!
我也希望出去散散心啊!
我看了一眼李醫生,但是,李醫生連看我都不敢,隻一味悶頭吃飯。
我知道他是在畏懼白晝。
說起來,白晝之前從來不在診所多逗留的,怎麼今天一天都在診所?
白晝是非得看我餓死嗎?
這才是真正的懲罰嗎?
我用眼神對白晝表示抗議,但是,白晝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他拿起我旁邊的筷子,夾起一塊香腸:“真拿你沒辦法,吃吧。”
嗯?
白晝準備喂我?
意外之喜啊!
我從善如流。
白晝臉上都是不耐煩,但是,動作還算是體貼,畢竟,他既沒有催促我快吃,也沒有故意給我夾很多,讓我沒辦法一口吃下。
隻是哪怕這樣,我也覺得氛圍怪怪的,一扭頭,李醫生已經抱著砂鍋飯跑到不知道哪裡去吃了。
看來,他也覺得氛圍很古怪。
以白晝的修為,他是完全不需要進食的,所以,雖然我和他都坐在桌子前,但是,與其說我和白晝一起吃飯,不如說,白晝隻是單純在陪我吃飯。
雖然,他一開始的目的應該是監督李醫生,不讓李醫生喂我吃飯。
果然好奇怪啊,不止是氛圍,所有的東西都好奇怪啊!
……
白晝將元柳以及他的一眾手下都帶了回來,李醫生抱怨他的診所都要成蛇酒廠了。
畢竟,蛇酒最少也得泡兩個月,最早的那批蛇酒都還沒有泡好。
“其實我們不止可以製成蛇酒,蛇肉可以做成蛇羹,蛇骨的作用嘛,你比我更清楚。”
聽了我的提醒,李醫生恍然大悟:“不過,把蛇精做成蛇羹,也太補了吧?一般人怎麼可能遭得住?最多隻能吃個一兩口。”
我搖了搖頭:“你彆忘記了竹葉青事件的那批受害者。”
無論是斷腿的家長,還是被吸取精氣和壽元的孩子,都合適食用蛇羹進補。
“你提醒我了。”
食用蛇羹的效果特彆好。
受傷的家長們氣色明顯紅潤了很多,體力旺盛,渾身像是有用不完的勁,就連胃口都好了很多。
孩子們則一個個開始瘋狂躥個子,之前聽不懂的題目也會做了,明顯變得聰明又強壯。
梁靜連連稱奇,說,以後再有蛇羹這種好東西,一定也要記得找她。
其他家長也是讚不絕口。
這批蛇羹,我們的收費特彆合理和公道,但是,哪怕是這樣,我們也得到了一大筆錢。
現在,我已經攢夠半套房子了。
元柳再給我送幾批蛇過來,我就可以全款拿下夢中情房了。
蛇肉就這麼處理掉了。
至於蛇骨,我隻留了一些,剩下的全部給了李醫生。
不過,按照我們的約定,元柳將完完全全歸我處置,其他人都不插手。
我沒事就喜歡去地下室看看元柳。
“你知道嗎?我留你一條命,不僅僅是想折磨你,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件新的武器。”
我用腳踢了元柳的小腹一腳。
前世我的遺憾之一,就是沒能殺掉元柳。
但是,今生,我很有機會實現這個願望。
“我想要一條蛇骨鞭。”
前世,靈台仙人抽走了白晝的蛇骨,沒人知道,仙人究竟用白晝的蛇骨做了什麼。
有傳言說,那位仙人多了一樣武器,是一條完整的蛇骨製成的鞭子。
“我需要一根完完整整的蛇骨鞭。”
我無法證實這一說法。
因為我並沒有再見過那位靈台之上的仙人。
但是,從我聽說那個傳聞開始,我就有了一個夢想——我想要一根人骨鞭。
我想親手刨開那個仙人的胸膛,用他的脊椎做成一根鞭子!
“你這個瘋子!”元柳朝著我吼。
我隻是笑:“現在就破防,也太早了,我還沒有開始好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