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猶豫,驀的一道光芒掃過,突然發現身體動不了了,未說出的話語梗在咽喉,隻能用一雙眼睛傳遞澎湃的心情,一襲白袍將其卷走,在各種法術消失在眼前的最後一刻,他的耳邊回響著: “為了自由!”
……
畫麵到這裡就結束了,魔法書被悄然合上,祝卿安和盈月仍沉浸在其中,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受。良久,盈月重新開口:
”剛剛帶走晝臨的是…?”
“黎璿璣,他不能在警衛的視線下,光明正大地現身,因為當初談判他與月神達成了一些條件,”緊接著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的第一次碰麵實在算不上愉快,但我們是從小長到大的情誼,黎璿璣他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樣,雖然他很向往自由,但他也是真的在努力當好艾斯法爾國的哈桑。”
祝卿安心中實在是百感交集,程度不亞於看了一部好萊塢大片,仿佛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 “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盈月又成了撲克臉:
”我聽艾斯法爾的居民說你當初陣亡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時以看上去神色哀傷:
”是的,那場戰爭非常慘烈,我當時中了月神身邊的月光迷霧,受了重傷,在最後一刻跌入烏托邦的翡翠溪,受到了靈力和精神上的淨化,得以保全性命。”
祝卿安眼睛滴溜溜一轉:
”不對啊,那你……?”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重點,現在陸地上全都被封鎖,排查非常嚴密,我知道你們此行的目的,那也正是我的目的。
而正如我之前介紹,翡翠溪縱穿艾斯法爾,其中就流經烏托邦,所以我們可以通過地下的空間過去,等下個月圓之夜,殺他們個猝不及防,當然,這之前還需我們會和,布置周密的計劃。”
說到這裡,時以眼中閃過一絲不曾見過的狠戾。盈月點點頭,再次看向時以:
”那我們該如何與他們二人會合?”
時以再次微微一笑:
”走出去。”
於是翻開魔法書,三人化為光束鑽進書中,再睜眼便回到溪邊,追兵似乎覺得盈月和祝卿安已經溺亡,早已散去。祝卿安驚訝地看著時以,剛想開口,便已得到答案:
“祭司秘術。”
時以將食指輕輕抵在自己唇上,祝卿安幾乎懷疑他是在狡黠的笑。
盈月還有些憂慮:
”此時是行動時間,街上必定還有警衛,我們現在招搖過市實在是有些顯眼……”
時以緩緩撫過魔法書,三人立馬被一層隱形的屏障罩住:
”走吧,這個法術可以降低存在感。”
二人不再猶豫,急忙跟上時以的步伐。
……
……
另一邊,晝臨被白袍人帶走,回到了之前的小屋。德文斯爾脫下了披風,唯一不同的是臉上帶了一副眼鏡,眼鏡再次發射一道光束,晝臨感覺身體活塞恢複了活動,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黎璿璣德文斯爾搶先:
“哥們你是純堿還是弱智啊?”
晝臨被這直接的話語問懵。
“你這種沒腦子的冒險者我見多了,嘴上一口喊著一個拯救拯救的其實就是個半吊子水平,也不知道為什麼外麵那群弱智為什麼會相信你,最後全都去送給烏托邦的那個醜八怪當祭品了你知道吧?”
晝臨推了一下鏡片激動起身:
”我們此行是為了拯救艾斯法爾和人民,也是為了去到最終的雪原,你作為艾斯法爾的君主不幫助我們就算了,如今卻要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指責我們,我現在知道為什麼那些瑟瓦爾的居民不願意承認你是哈桑了!”
德文斯爾臉被氣的通紅,再次拔高音量:
“得了吧就你們還拯救世界,把自己從警衛手中拯救下來都夠嗆,嘴上大話倒是說的不少,臭傻逼。”
晝臨還欲開口時,敲門聲響了,二人瞬間警戒,直到門外清越的男聲傳來:
“黎璿璣,是我。
德文斯爾頓時雙眼放光,跑去開門:
“哎喲臥槽,真的是你啊好兄弟,你竟然沒死!”
時以擦了一下虛汗,似乎非常無語:
“行了,你不會說話可以先安靜一下。”
晝臨三人也重新聚到了一起,晝臨和盈月互相對過眼神,隻餘祝卿安在旁邊大叫:
“媽呀老鐵太有實力了一挑百一點事沒有,我以後就是你的迷妹了。”
盈月自行忽略了祝卿安的喳喳乎乎,開始向晝臨講述她們剛剛的經曆,晝臨聽過後向時以行了個禮:
“多謝祭司出手相助,時間就是金錢,拯救艾斯法爾時不可待,不如我們現在就前往翡翠溪商議後續事項。”
時以頷首,推開大門,邁出去的前一刻,回頭眉眼含笑地看了一眼台階上不為所動德文斯爾: “黎璿璣,跟上啊。”
德文斯爾不耐煩:
“滾滾滾,煩不煩啊!都說了不去不去。”
時以臉上笑容不變,邊走邊說:
“好吧,那你彆偷偷過來啊,艾斯法爾的哈桑大人。”
德文斯爾看了一眼時以,從鼻子中擠出一個”哼”,等到大門重新關上後,時以停下腳步,晝臨三人不明所以地看向時以。
“等一個人,各位。”
晝臨挑了挑眉:
“他不是說……”
“操!說走就真走啊,也不等等老子,我們可說好了啊,我是不會做出任何犧牲的,隻是想回烏托邦過我高枕無憂的日子。”
時以彎起眼睛:
“走吧,我們人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