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裁降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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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內,空氣仿佛瞬間被速凍,壓抑的氛圍讓人窒息。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 502 膠水黏住了一樣,死死地盯在崇禎皇帝那緊握著朱筆的手上。殿外,暴雨如注,雨水順著琉璃瓦瘋狂地淌,形成一道道水簾,把整個天地都裹進了一團灰蒙蒙的混沌裡。而殿內,這死一般的寂靜,比外麵的狂風暴雨還要嚇人,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崇禎皇帝的眼神跟鷹似的,在寧王和林宇之間來回掃描,審視了半天。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下了什麼大決心,猛地把朱筆一扔。那朱筆砸在龍案上,發出一聲清脆又突兀的聲響,在安靜的殿內不停回蕩,就跟敲命運的定音鼓似的:“準了!” 皇帝穩穩地坐在龍椅上,腰杆筆直,目光威嚴得很,聲音洪亮得像洪鐘:“朕看你一直挺有勇有謀,對朝廷也忠心耿耿,特批你帶領睿王爺旗下那三千神機營精銳。這可是咱大明朝的王牌部隊,火器超猛,戰鬥力爆表,肯定能幫你大殺四方。你馬上整軍,連夜奔蜀地。朕現在任命你為四川巡撫,給你全部權限,以後蜀地的軍政民生,都歸你管。朕給你半年時間,這半年裡,你得整治吏治、安撫百姓、剿滅匪患,把蜀地的爛攤子徹底收拾乾淨。要是到時候搞不定,可彆怪朕不客氣,直接提頭來見,也給群臣提個醒!” 崇禎皇帝這話一落,殿裡的人表情各異,有的一臉驚訝,有的心裡暗自琢磨。寧王和溫體仁,一個欣慰又期待,一個妒火中燒,兩人的目光在林宇身上碰上,一場無聲的較量就這麼開場了。

林宇聽到這話,心裡 “咯噔” 一下,這任命來得太突然,不過仔細想想,又好像在情理之中。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殿外那像倒豆子似的暴雨,天地間一片蒼茫。此刻,他的內心就跟這亂糟糟的天地一樣,各種複雜的情緒在裡頭攪和。一方麵,他苦讀這麼多年,就盼著有機會大顯身手,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心裡能不激動嗎?另一方麵,蜀地現在那局勢,都爛透了,一堆難題像大山一樣壓在他心頭,壓力山大。但他骨子裡那股倔強勁兒一上來,瞬間就決定了,不管前麵的路有多難走,荊棘有多紮人,他都得拚了老命闖一闖。

話音剛落,林宇反應賊快,“撲通” 一聲重重跪下,額頭緊緊貼在冰涼的青磚上,聲音響亮又恭敬:“謝陛下隆恩!臣一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絕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他慢慢起身的時候,強忍著眼底那藏不住的小得意。眼角餘光一掃,看見溫體仁的衣袖裡,一角暗紋錦帕悄咪咪地滑落。他心裡 “嗷嗚” 一嗓子,目光立馬被錦帕上的紋路吸引住了。那紋路彎彎繞繞,透著股詭異勁兒,好像藏著什麼大秘密。“黑風寨的標記咋在他這兒?” 林宇感覺對方話裡有話,瞳孔微微一縮,表麵上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心裡已經開始飛速盤算起來。最近蜀地匪患鬨得厲害,一直有傳言說匪患和朝廷官員暗中勾結。他以前還覺得是瞎扯,現在看來,八成是真的。這個念頭在他腦袋裡一閃而過,他心裡警鐘大作,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好在這次來蜀地,手裡有三千精兵,這就是他最大的底氣。他在心裡默默念叨:“看來蜀地這水比我想得還深,不過有這三千虎賁在,誰要是想在背後算計我,可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而此刻,他最在意的,還是皇帝給的那三千神機營精銳。表麵上,他一臉嚴肅,跟廟裡的石佛似的,可內心早就樂開了花,就像憋了一冬天的小孩,突然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玩具,那興奮勁兒都快溢出來了;又像潛伏了好久的獵手,終於在林子裡找到了完美的獵物,勝利就在眼前,心裡那叫一個美。“這三千虎賁,名義上是王爺旗下的,可蜀地那地方,山高皇帝遠。” 他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千裡山川,心裡琢磨著,“等我們風風火火地打進蜀地,到時候這三千精銳,還不得聽我指揮。他們的調遣可是軍事機密,就算朝中那些權貴,也彆想隨便插手。” 想到這兒,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腰間那塊溫潤的玉佩,他使勁忍著,可嘴角還是差點就咧到耳根子,差點把心裡那滿滿的野心和得意都露出來了。“有了這股力量,整頓匪患、推行新政就有了靠山,到時候,就算溫體仁那老狐狸再在背後耍心眼、使壞,想攔住我,我也能用手裡的劍,殺出一條血路,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不過,黑風寨這事得提前打算,說不定這就是解開蜀地亂局的關鍵……” 林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提醒自己可不能得意忘形。畢竟前路漫長,到處都是危險,溫體仁他們的敵意就像懸在頭頂的大刀,隨時可能砍下來。他暗暗握緊拳頭,目光堅定,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計劃,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才能在這複雜得像迷宮一樣的局勢裡站穩腳跟,實現自己的抱負。

寧王一看這情況,恭恭敬敬地向前一步,腰杆挺得筆直,又規規矩矩地躬身行禮,聲音洪亮得像敲鐘:“陛下英明!臣一定拚了老命督促犬子,讓他在蜀地大乾一場,乾出個震驚天下的成績來!” 說完,他微微轉身,慢慢看向林宇。那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父親對兒子的關心,就像一潭深水,藏著這麼多年對兒子的照顧和牽掛。同時,眼神裡還有對林宇能力的絕對信任和滿滿的期待,好像已經看到林宇在蜀地大顯身手的畫麵了。林宇心細如發,一下子就注意到,父親腰間那枚溫潤玉佩的繩結,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他心裡 “咯噔” 一下,太清楚了,這是寧王每次感覺危險要來了的習慣性動作,這麼多年從來沒變過。一瞬間,他心裡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像潮水一樣湧上來。不過,眨眼間,他又想到馬上就能到手的三千精兵,心裡頓時又有了底氣,暗暗握緊拳頭,眼神也變得更堅定了:“父親肯定是察覺到溫體仁的陰謀了,不過沒事兒,有了軍隊,我不但能保護好自己,還能把蜀地那些暗樁連根拔起!”

溫體仁站在一旁,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意,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就像暴風雨前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天空,感覺下一秒就能滴出水來。他的眼睛跟餓狼盯著獵物似的,死死地盯著林宇,眼睛裡妒火和恨意攪和在一起,燒得那叫一個旺,感覺能把林宇生吞活剝了。他在心裡偷偷咬牙,腮幫子都微微鼓起來了,冷哼一聲:“哼,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還以為靠那區區三千兵馬,就能在蜀地這龍潭虎穴裡橫衝直撞?簡直是白日做夢,笑死人了!” 李節度使氣得眼睛瞪得像銅鈴,“啪” 的一聲,把手裡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水濺得到處都是。他在廳裡走來走去,臉上的肌肉因為生氣都在微微抽搐:“我在蜀地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花了多少心血,布下的這張網密得跟篩子似的。不管他有多大能耐,隻要進了我蜀地,這次我非得讓他有去無回,死無全屍,曝屍荒野,讓他為自己的狂妄付出慘重代價!”

然而,一轉眼,他的臉色變得比六月的天還快。眨眼間,就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為朝廷操碎了心的表情。隻見他動作麻溜得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嗖” 地一下出列。他先抬手,仔仔細細地整理了一下官袍,每個褶皺都不放過,顯得特彆恭敬。接著,他抱拳,動作乾脆有力,大聲奏道:“陛下,林宇將軍年輕氣盛,一心為國家和百姓,這顆赤誠之心,日月可鑒,確實值得表揚。可蜀地那局勢,複雜得沒法說。蜀地到處都是山川,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跟一團亂麻似的,而且到處都是危險,一不小心就踩雷,滿盤皆輸。還請陛下聖明,一定要三思啊,可不能讓林將軍一個人去冒險。陛下得多派幾個得力的人去幫忙,這樣才能保證這次平亂萬無一失……” 說話的時候,他微微抬起右手,動作慢悠悠的,又透著一股莊重勁兒,一副恭敬上奏的樣子。就在這時,他無名指上那枚古樸的扳指,在大殿裡晃悠的燭光下,冷不丁地閃過一道寒光。要是有心人仔細看,肯定會嚇一跳,這扳指的樣式、紋理,跟蜀地鹽幫大當家隨身帶的信物簡直一模一樣,就像一個師傅做出來的,透著一股神秘又詭異的氣息。林宇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冷笑一聲:“老匹夫還在這兒裝模作樣,這扳指和錦帕,早晚得成為扳倒你的鐵證!”

“彆說了。” 崇禎皇帝聽得有點不耐煩,眉頭一皺,揮了揮手,語氣斬釘截鐵:“朕主意已定。退朝!”

隨著皇帝慢慢起身,袍袖好像帶著風,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殿裡的群臣一看,趕緊按照宮廷禮儀,恭恭敬敬地一個接一個出去,秩序井然。林宇剛走出殿門,那朱紅色的厚重殿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這時候,周延儒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腳步特彆快。他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瞅瞅四周,看沒人注意,才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一臉嚴肅,跟背了一座大山似的說道:“林賢侄,這次去蜀地,路遠不說,還到處都是危險,你可千萬得小心啊。溫體仁那老東西,陰險狡詐,小心眼兒得像針眼,手段還特彆狠,有仇必報。他這次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依老夫看,蜀地肯定到處都是他安插的眼線,就等著找機會收拾你呢。” 說完,他趁人不注意,左手假裝隨便擋一下,右手從寬大的衣袖裡偷偷塞給林宇一張泛黃的紙條。那紙條邊角都卷起來了,像是被歲月磨過,上麵用簡單又隱晦的線條畫著一隻叼著銅錢的烏鴉,線條雖然簡單,卻透著一股神秘勁兒,這正是蜀地地下情報組織 “暗雀” 的獨特標記。林宇心裡一暖,就像冬天屋裡照進來的陽光,暖到了心窩裡。他趕緊恭恭敬敬地抱拳,感激得不行,認真地點點頭,用謙遜溫和的語氣小聲說道:“多謝周大人提醒,您的教導,晚輩一定記在心裡,絕不敢馬虎。” 接過紙條的時候,他心裡更有底了:“有了暗雀幫忙,再加上三千精兵,溫體仁那些陰謀,我肯定能一一破解!” 此刻,他的內心就像點著了一把大火,對未來充滿了憧憬,腦袋裡不停地想著掌控三千精兵以後的各種可能。腳步也不自覺地輕快起來,每一步都像踩在雲朵上,飄飄然的,感覺自己已經到了蜀地,穿著戰甲,手下將士站得整整齊齊,自己正在這片廣闊的土地上縱橫馳騁、威風八麵,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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